兩條的人哪里能追上四條的呢?更何況玉玨這種手無縛之力的讀書人。一眨眼的功夫,小黃狗就跑的沒影了。
“畜牲出來!”
“畜牲……”
玉玨站在小黃狗消失的地方吼出了聲,此刻他只覺得頭暈眼花,直想要暈倒過去。
“老爺,您千萬不要氣壞了子啊!”
“父親,妹妹不是故意的,這都是幾年前的事了,沒有人知道的,父親您千萬不要氣壞了子啊。”
二夫人和櫻紛趕過來替玉玨順著氣。
三個姨娘也不甘示弱,帶著各自的兒們到了玉玨的邊安著。
“妹妹,就當姐姐求你了,爹爹他近日憂心公事,夜不能眠,本就虛弱,再不得氣了啊,你就認個錯吧。”
“就是,你這丫頭,怎麼心氣你父親?”
“二小姐,老爺平日里很疼你的,你就認個錯吧。”
“哈哈哈!”芊芊很沒形象地笑出了聲。
這一個兩個的,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怎麼全都怪呢?
“逆!”
玉玨聽到的笑聲,莫名地更加憤怒:
“我的臉都要被你丟盡了。”
丟臉?怎麼沒想到,這老爹最看中的就是面子,先讓他出個大丑!
看著玉玨一點一點地靠近,計算著時機,在距離三步遠的時候,芊芊再次出手,玉玨毫不意外地又踩上了石子,整個人再次坐了下去。
這……
這地難道有什麼問題?怎麼老爺一直往地上坐呢?
看著眾人的臉,玉玨恨不得鉆進地里,這該死的丫頭,是搞的鬼。
芊芊一邊走近玉玨一邊道:“哎呀,你看看你們,怎麼不知道給父親搬把椅子呢!害的父親一直坐地上,多不好啊。”
說罷,蹲在玉玨面前,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道:
“父親,還想再出一回丑?”
“你……是你?”
玉玨指著芊芊,抖著,說不出話來。
明明被綁了個結實,怎麼可能做的了手腳。
“是我,父親!”
芊芊毫不猶豫地承認了。
“你……”玉玨只覺得眼前發黑,氣上涌,直想要暈倒。
“你這個逆,小小年紀就知道勾引男人,這次怎麼不干脆死在外面?回來丟人現眼。”
二夫人氣急,一邊給玉玨順著氣,一邊道。
也是被氣昏了頭,說出這話自然也是沒經過思考的。
“母親,您不是一向對府里的子視如親生嗎?難道也會希大姐姐死在外面?還是說你本就不把我們這些非親生子當人看?”
“你……”
二夫人正想回,卻被眼疾手快的櫻紛攔住了。
如果二夫人說把庶出的子視如親生,那便是希櫻紛死在外面,如果說不希櫻紛死在外面,那就是不把庶出子當人看,無論怎麼回,都是錯。
三個姨娘忍不住看向二夫人,芊芊說的是事實,這嫡母,在外人眼里,賢良淑德,可只有們自己知道,對這些庶出子有多苛刻。
“你……你這逆。”
二夫人一下子想明白了,氣的只說出了這一句。臉猶如吃了臭蟲一樣。
櫻紛安了二夫人,站起來走到芊芊面前,噗通一聲跪下:
“妹妹,就當姐姐求你了,你就認個錯吧,父親向來子不好,祖母也年紀大了,別再折騰了。”
這一跪,跪出了一個為父分憂的好兒,一個孝順的好孫兒。
“紛兒,快起來!”
二夫人最是心疼這個兒,見狀立刻就要拉起來。
“大姐姐這樣我可不起!”芊芊一邊說一邊避開了櫻紛,對著其他人道:
“大姐姐一直勸我認錯,可我沒錯,認什麼錯呢?父親,您一直對兒們一視同仁,悉心教導,府里出來的孩子無不是出類拔萃,尤其是大姐姐,一手的琴技冠絕京城,無人不夸!
可同樣都是父親教導,在同一個府里,吃同樣的飯菜,怎麼教出來的兒竟然是云泥之別,父親就沒有想過其中的問題嗎?
父親從小就為府里請來了最好的啟蒙老師,大姐姐的琴技,二哥哥的圣賢書,若沒有師傅教導,他們怎麼可能學會?
兒一生下來就在這府里,從未出去過,師傅也是母親安排的,若沒有教導,兒又怎麼學會了那骯臟東西?
父親,兒已經沒有了母親,兒知道父親貴為丞相,日理萬機,沒有閑暇看顧兒,兒也不敢奢求別的,只求父親疼惜,給兒一個安之所。來日,兒定將償還父親這些年來在兒上所有的開銷。”
芊芊說這話時,自己都沒發現上帶著一奇異的芒,這芒耀眼的讓所有人都閉了,靜靜地聽說話。
“你……你這逆,如何能和紛兒相比?簡直是癡心妄想。”
“是啊,母親,我自然不能和大姐姐相比,大姐姐才是您親生的,而我這個嫡,不過是沒了母親的可憐孩子,想打就打,想罵就罵。
冬天想吃魚了,要我臥冰求鯉,夏日天氣熱了,就讓我扇扇子,甚至還要劈柴挑水,不然就不給飯吃,就連求大夫給弟弟看病,也要被人說是勾引大夫。是嗎?”
“你……你胡說!”
二夫人頓時慌了,這賤丫頭竟然說是安排人教導學了那骯臟東西,這讓老爺怎麼老,讓老夫人怎麼看?傳出去讓別人怎麼看這個丞相府當家主母?
“胡說?三年前,我才九歲,試問一個九歲的小孩子,怎麼知道那些骯臟之事?你說啊!”
芊芊這一吼,直接把二夫人嚇得跌坐在地上。
“母親!”櫻紛一把扶住了二夫人,示意穩住。
“于秀芝!”
一個滄桑的聲音傳來,隨即老夫人在劉嬤嬤的攙扶下走了過來,經過心打扮以后的老夫人雍容華貴,但和藹的面上此刻也帶上了怒氣。
雖然明白劉嬤嬤話里的意思,可到底不想讓自己當年的覆轍重演,一直關注著這里的消息,聽到局勢有變,就趕過來給芊芊撐腰。
看到老夫人,芊芊心里莫名地一暖,祖母是來替撐腰的。
從不會連名帶姓的二夫人,除非是生氣,這麼多年來,除了原主母親去世的那一次,就是這一次了。
上一次的經歷還歷歷在目,二夫人嚇得當即就跪了下去,哆哆嗦嗦地道:“母親,兒媳……兒媳……”
“秀芝!”
玉玨的目從芊芊上收了回來,看向了自己的結發妻子:
“秀芝,兒說的可是真的?”
事發展到了現在,即使打死這個逆也于事無補,悠悠眾口難堵,不如就查清楚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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