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千觴將大軍給了裴東,讓他全權負責,只需要在邊界上造造聲勢便可,自己則帶著程嘉假扮了商戶潛了南疆的地界。
原本南疆與大齊的關系十分的友好,這一次雖然起了嫌隙,但是看大齊的軍隊進了南疆的地界之后又退了回去,南疆人就覺得大齊應該不會著急的攻打他們。
只要南疆王與大齊的皇帝好說好商量,便無戰爭的危險。
裴東還派出了一個軍中的文職前去南疆的朝廷與南疆王繼續商討借道的問題。
如此這麼做,不過就是為了麻痹一下南疆王。
有云亭派在南疆的人接應,慕容千觴和程嘉一路倒是沒引起什麼人的懷疑。大齊脂生意在南疆做的十分好,這些香膩子在南疆的貴族之中聲譽很高,南疆的貴婦幾乎都以能用上大齊的胭脂水為一種份的榮耀。
不過雖然進了南疆的都城,但是想要進南疆的皇宮打探消息也就沒那麼容易了。
慕容千觴與程嘉夜探皇宮,第一次走了一種迷陣之中,多虧了程嘉兩個人才功的險,饒是這樣,兩個人也是嚇了一大跳,不敢再輕舉妄。
南疆王歷代都以巫醫為尊,世世代代下來,南疆王的皇宮之中肯定有巫醫們布下的各種陣法,并不是那麼容易說闖就闖的。
這一次程嘉破陣還是花了不時間,也驚了南疆皇宮的守衛,接下來幾天,皇宮的守衛必定會加強,不適宜再去。
慕容千觴和程嘉覺得既然暫時進不了皇宮,就索去看看巫醫一族原本的地盤。
畢竟那半張藥方才是慕容千觴來的目的。
程嘉憑著記憶之中傳承下來的東西,帶著慕容千觴進了南疆京城附近的一座神山。
這里即便巫醫一族已經全數覆滅了,神山的山門口還是堆放著各種供奉的品,五花八門的什麼都有。
程嘉得了德娜的傳承,又研究了那麼長時間的南疆文字,對南疆話已經了若指掌,所以與人流起來完全沒有什麼問題。他詢問了山下朝拜的老者,老者和他說了許多關于神山的傳說。
這里曾經是月氏一族的起源地。
南疆人相信月氏一族是神族的后裔,聚集于此,所以這山也因為月氏一族被尊為神山,一傳就是幾百年。可是月氏一族不像其他的族人,他們的人總是在減,幾百年下來,真正擁有月氏一族統的人已經之又了,德娜就是其中的一個,月氏一族的神力十分的強大,這就是為什麼德娜能保住云初,順利產下小云錚的原因。這一點,程嘉自問就是他借助了法陣的力量都不一定能做到。畢竟孩子要在母親的里生長十個月的時間,這其中消耗的神力之大,常人無法想象。程嘉上次用了一次法就昏睡了好多天。如果是德娜的話,況會比程嘉好許多。
不過德娜倒也沒看錯人,程嘉在這方面也的確是很有天賦的,再加上他學醫出,本人就喜歡鉆研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程嘉帶著慕容千觴一路朝神山的深走去,在神山的半山腰看到了一座大的神廟,這就是原來巫醫們住的地方了,現在這里已經大門閉,雖然的可以看到里面有人,但是這些人都只是負責打掃神廟的仆從。
巫醫們一夜慘造殺滅,這件事為南疆最大的懸案,這神廟從那時候就被南疆王下令封存了。
神廟看起來十分的宏偉,白石堆砌而的臺階將整個神廟映襯的更加的巍峨高大。神廟前有一大片漢白玉鋪就的廣場,廣場正中央是一方祭臺,祭臺的邊緣鑲嵌著各種寶石,在下熠熠生輝。這是南疆人幾百年積累下來的財富鑄造的神廟。整個神廟都是用一種瑩瑩生輝的白石搭建起來的,邊緣雕花上著金箔,白與金構造出一種渾然天的神圣與高貴。映照在神廟的金頂上,讓整個神廟都散發著神圣不可侵犯的輝。
神廟外的祭臺上還是有不山下的南疆人前來供奉的東西,門前也有不南疆人過來朝拜,因為神廟已經被下令封存了,所以他們只是在神廟前祭拜,祭拜完畢就三三兩兩的坐在神廟前的廣場或者臺階上休息。南疆人對神廟極其的敬畏,所以雖然人多,但是卻一點都不嘈雜。他們怕聲音大了會驚擾神廟里的神明。
“一會找個沒人的地方翻墻進去看看吧。”程嘉對慕容千觴說道。神廟的大門是關閉著的。想進去就只有翻墻了。
“好。”既然要找藥方,這神廟就必須要找一找。
“對了德娜給你的東西你帶來了嗎?”慕容千觴問道。
“帶來了。”程嘉點了點頭。
“那就帶上了吧。”慕容千觴略一沉思說道。“不管怎麼說,你都已經是這里的大祭司了。就算是為了德娜,也應該來看看的地方。”其實慕容千觴也想過,如果南疆人那麼推崇巫醫的話,程嘉作為大祭司可以以這種份接近南疆王,只是他們就這樣跑去皇宮的門口說程嘉已經傳承了南疆巫醫的大祭司,一定會被人當有病被拍出來。
倒不如進這里,戴上大祭司的信,說不定里面的人會發現程嘉的份,從而稟告給南疆王。
慕容千觴這些想,程嘉也馬上想到了這一點。如果這里面有人能證明他的份,那他和大將軍就可以不費勁的進皇宮了。
“也對。”程嘉點了點頭,他從懷里將德娜之前轉給他的鐲子取出來,帶在了手上。
說來奇怪,本來平淡無奇的鐲子在戴上他的手腕之后馬上發出了一道炫目的紫,這紫從程嘉的手腕緩緩的升起,接著神廟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與這鐲子所發出的紫相互輝映起來。
神廟里面的紫越來越強,讓整個神廟都好像掩映一片悠然又神高貴的紫煙霧之中。
“新的大祭司誕生了?”坐在神廟前臺階上休息的南疆子民看到這樣怪異的景象之后,紛紛用驚駭和敬畏的目看向了站在臺階上一布的程嘉。
“新的大祭司!”
“看他的手上!是大祭司的信!”
“大祭司得到傳承了!”
眾人先是驚訝的看著程嘉,隨后有一位老者巍巍的走過來,恭敬的程嘉的側跪下,“尊貴的年輕人,您是得到了大祭司的傳承了嗎?”
他說的是南疆語,慕容千觴聽不懂,但是看著那老者一臉的尊敬和虔誠,慕容千觴也知道他是在詢問程嘉。
“是。”程嘉顯然也沒想到自己剛一戴上這手鐲,會引起這麼大的反應。
在他戴上手鐲的那一刻,心底亦是升起了一片神圣和虔誠之意。這意念似乎與神廟之中的某種東西產生了共鳴,在他的腦海之中的浮現出一些符號,他剛才整個人站在神廟前,一不就是在悟那些符號的含義。
原來傳承并非是由大祭司一個人完的,這神廟還有最后的一部分。
一部完整的南疆祭祀儀式以及巫醫和月氏一族的起源歷史剛才如同畫卷一樣隨著程嘉悟那些符號而在程嘉的腦海之中展開。
他整個人也沐浴在紫的神圣輝之中,變得肅穆而莊嚴。
良久,紫才從他的手鐲上淡淡的消退,而相應籠罩在他和神廟上空的紫也逐漸的消失,一切好像歸于了平靜。
程嘉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轉眸對那跪拜在他側的老者說道,“老伯您起來吧。我的確是得到了大祭司的傳承。”
程嘉這話一出,廣場上頓時一片人聲沸騰。
“神明有眼,老天忽悠。巫醫一族沒有覆滅!”老者雙手朝天,老淚縱橫,眼底的虔誠之意讓一貫清冷的慕容千觴看了都有點微微的容。
信仰的力量。
不過若非親眼所見,慕容千觴也不會相信這世上會有如此多匪夷所思的事存在。
就在大家紛紛跪下對程嘉虔誠的朝拜的時候,神廟的大門自的打開。
里面穿白長袍的人魚貫而出。
為首的是一名年紀約莫五十歲上下的婦人,額角帶著紫的刺青圖騰,但是卻一點丟不會人覺到詭異,反而有一種神的覺。
緩步走到程嘉的面前,一眼就看到了程嘉手腕上的鐲子。
的目頓時就變得激了起來,“德娜大祭司的信。”深深的朝程嘉彎下腰來。
“請問這位年輕人,您是不是得到了大祭司的傳承了?”用古南疆語又問道。
幸虧程嘉這些日子鉆研了不南疆語,對古南疆語也有所涉獵,這種比較簡單一點的日常對話,他還是能應付的。
“是的。”按照記憶之中大祭司的禮儀,程嘉看到那子上的服飾就知道他是神廟的禮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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