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曾經是神族的聖姑，但早就離神族了，跟神族沒一點關係。”

對於這一點，老嫗似乎非常在意，糾正葉飛流的話之後，便開口說道：

“我之所以要殺神族的族長，是因爲他殺了我最心的人。”

“最心的人？”

葉飛流疑。

老嫗說：“實不相瞞，青帝就是我最的人，他就是死在神族族長手中。”

“什麼！你就是柳煙月。”

葉飛流驚的站起來，隨後仔細打量老嫗，以前還沒注意，可現在這麼仔細一看，老嫗的五跟神態與當初躺在青帝懷中的那個絕人，還真有點相似。

尤其是那顆人痣。

那位絕人的眼角也有一顆一模一樣的人痣。

看來真是柳煙月沒錯了。

那一切都說得通了，帝劍的劍魂爲什麼會在手裡，恐怕當初劍魂跟帝劍分離之後，第一時間便落在了手中。

只不過，葉飛流不明白，爲什麼會將帝劍的劍魂給自己。

看到葉飛流的表，柳煙月反倒疑了，一雙渾濁的老眼看向了他，說：

“怎麼，你認得老婆子？”

葉飛流點了點頭，一邊坐下來，一邊說道：“我從青帝裡知道了你的名字，青帝說你是他最的人。”

“青哥...”

聽見青帝兩字，老嫗眼眶紅了，差點掉淚。

葉飛流看了看，說：“前輩，實不相瞞，當初青帝前輩的神念消散之前，讓晚輩給你傳達一句話。”

老嫗穩了穩緒，擡頭看著他說：“什麼話？”

葉飛流說：“他說，對不起。”

“對不起”三個字傳出來，老嫗彷彿懂了，這句話直擊的心坎上，整個人渾發抖，突然撲在桌上嚎啕大哭。

就像一個剛失的十八歲的，哭得撕心裂肺。

葉飛流沉默，沒有去打擾，從當初青帝的表現，便可以看出他們之間有多相。

恐怕這世上很難再找到他們這麼相的人。

兩人雖說間隔，但其實彼此的心從來沒有分離過。

老嫗痛哭了許久，直至袖被眼淚溼，的哭聲才逐漸減弱，趴在桌上一聲一聲的泣。

又過了片刻，才擡起頭，眼淚已經消失不見，的緒也穩定了許多。

只見勉強笑道：“不好意思，是老婆子失態了，讓你見笑了。”

“無妨無妨，前輩是個真的人。”

葉飛流擺手。

老嫗說：“葉族長，請你務必要殺了神族的族長，替青哥報仇。”

經過這件事之後，彷彿對神族的族長更痛恨幾分，眼中閃爍著堅決。

葉飛流說：“前輩放心，我答應你了。”

說完之後，他又不解的說道：“不過，不知道你是怎麼跟青帝前輩相的？”

儘管當初劍魂與帝劍融合時，浮現過青帝的一生的畫面。

但那些畫面過於簡短，只能略的看出青帝的一生，至於老嫗怎麼跟他相，怎麼離神族的卻沒有。

“說來話長。”

老嫗眼神深遠，的神思彷彿回到了萬年以前，緩緩地講出了一個封塵已久的故事。

原來是青帝第一次來神族挑戰神族的強者時，柳煙月見到了青帝，對青帝一見鍾。

往後的歲月裡，柳煙月故意挨近青帝，想跟青帝結爲道。

可青帝當時一心向道，對人不興趣。

柳煙月打不了青帝。

可柳煙月不肯放棄，一次次的去打青帝，許多次之後，終於在機緣巧合之下打了青帝。

從此之後，兩人愫見長，越來越相。

不過當時，青帝跟神族是敵對關係，類似於葉家跟蛇族的關係。

神族族長得知此事之後，大怒，柳煙月離開青帝。

柳煙月不從，後來叛出神族，跟青帝遠走高飛。

從此之後，兩人形影不離，過著恩的日子。

直到有一天，神族聯合衆多至高種族殺至，青帝爲了救柳煙月，被神族族長所殺。

從此以後，柳煙月恨了神族族長，一心只想報仇。

老嫗最後說道：“如果不是爲了替青哥報仇，我早跟他去了。”

“生則同衾，死則同，一生一世，不離不棄，我都...記得。”

說著說著，老嫗的眼眶又紅了。

葉飛流見狀，趕說道：“前輩，你和青帝前輩的，真讓人欽佩，不過你爲什麼不自己去報仇呢？而要等到現在？”

老嫗緩緩的說道：“神族族長的實力太強太強了，老婆子就是修煉兩輩子，也不是他的對手。”

葉飛流詫異：“這麼強？”

他可是知道老嫗有多強的，連都說這種話，恐怕那神族族長真的很強。

老嫗認真的點頭：“他是天下第一，老婆子相信，除了你，沒人是他對手。”

“天下第一？”

葉飛流心中一凜。

“對。”

老嫗點頭，說：“他是這世上最挨近道的人，已經半隻腳踏了隻化道的境界，要是他再前進一步，便會化天道，屆時沒人是他的對手。”

“這麼厲害？”

葉飛流吃驚。

老嫗鄭重的點頭：“像蛇族的第三代族長，在他面前本不夠看，他可以輕輕鬆鬆殺死上百個這樣的。”

蛇族的第三代族長，那可是仙帝頂峰的超級強者。

神族族長居然可以輕輕鬆鬆的殺死一百個，果然很牛。

老嫗突然看著葉飛流，說：“你已經知道他的實力，還敢答應老婆子嗎？”

葉飛流擡頭，怡然不懼的說道：“爲什麼不敢？”

“好好好。”

老嫗笑了，笑的很開心，同時臉上也充滿了欣之。

葉飛流說：“前輩，晚輩一直有個問題想不明白，當初你將帝劍的劍魂賣給晚輩，應該是故意所爲，晚輩不明白，你爲什麼會看中晚輩？”

老嫗笑呵呵的說道：“你剛纔的行爲不就是答案嗎？”

瞇著渾濁的雙眼，笑著說：“老婆子這一雙眼睛閱人無數，從來沒有看錯過人。”

葉飛流恍然大悟，原來老嫗是看中了他的前途，將賭注全押在他上，就是爲了殺死神族族長，爲青帝報仇。

難怪老嫗當初對他那麼好。

葉飛流很謝老嫗對他的看重，他鄭重的說道：“前輩你放心，晚輩絕不會讓你失，我一定殺了神族族長。”

“好，老婆子等著你的好消息。”

老嫗站起來，慢吞吞的走了出來，剛出門檻，便消失不見。

“神族族長嗎？”

葉飛流著消失的背影，喃喃自語道：“天下第一？真想會會他，看看是他強，還是我強。”

....

某一天。

葉飛流從葉家飄然而去，不知去向。

兩天後，一則消息傳遍整個聖界。

葉家葉飛流要跟神族族長進行生死鬥，頓時整個聖界沸騰，無數人震驚。

據說那一日，葉飛流與神族族長從神族領地打到了空間流之中。

兩人戰鬥了七天七夜。

這一場大戰才結束。

沒有人知道是誰贏了，聖界無數人疑，只知道神族族長回來之後，便宣佈閉生死關，從此不出。

葉飛流回到葉家之後，亦沒有一點消息傳出來。

一個月後。

葉家。

老嫗出現在葉府。

葉飛流在大殿之中跟老嫗對坐，兩人旁的桌上擺著一杯熱騰騰的茶水。

老嫗看著葉飛流，問道：“以你的實力，也殺不了他？”

“嗯。”葉飛流點點頭，說：“不過，我們約定好了，百年之後，我們會再來一場生死鬥。”

老嫗緩緩低著頭，沉默著，許久之後，才擡頭問道：“那你和他，究竟誰贏了？”

葉飛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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