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一看,裴攸北卻是已經把手指放在太上,按起來,表嚴肅的讓人不敢打擾。
晏梨知道,隻有在遇到棘手事,需要大量用腦的時候,裴攸北才會有如此是神,便也安心的等著他,自己也正好思量一下。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親生父親現在一定居高位,他害怕你發現自己是他兒的事,說不定會威脅到他此時的地位,所以才要殺人滅口的。”
裴攸北開口道,說到這裏,男人吹滅了燭火,晏梨自然的給裴攸北讓出來一個位置,兩人和躺在了床榻上。
“我和你想的差不多,說到之前的事,我倒是想起一件事……”
晏梨把頭枕在裴攸北的臂彎中,說到此時,不由得停頓了片刻。
“你是不是想起南詔國公主進都城的時候,在驛館發生的事了?”
裴攸北似乎對晏梨的猶疑並沒有表示出十分的吃驚。
“你怎麽知道的?”
和裴攸北相的時間越久,越能發現二人之間像是有著心電應一般,總是能想到一去。
不等裴攸北說什麽,晏梨已經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開口道:
“我是想起在驛館的時候見到的那個趙將軍,他看到我,就好像認識我一樣,我當時還奇怪,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但本對這個人沒什麽印象,而且我從未到過南詔國,也並未有什麽過多的想法。”
“還有一件事,你記得輕楓和南詔國公主大婚之時,那個首領看到你,聽說你是晏家四姑娘的時候,一副見鬼一樣的模樣。”
空氣瞬間凝固了片刻,黑暗中,裴攸北能清晰的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過了一會兒才傳來晏梨的聲音:
“聽你這麽一說,我仔細回想了一下,的確有這麽一回事。”
“如此一來,那所有的事便能串在一起,都說的通了。”
裴攸北覺自己的腦子像是一下子清澈了許多,如果事真的如他所想,那一切就能有合理的解釋。
“你的意思是,那個趙將軍派來暗殺我的人,以為把晏家四姑娘殺了,回去匯報了此事,沒想到南詔國使團首領竟然見到了我,所以才表現出那副見鬼的樣子?”
裴攸北滿頭黑線,懷中的這個人聰明伶俐,很多事本不需要自己說清楚,便能推測出大概,慨不是一個男子,不然此刻在自己這個位置上的,說不定就是了。
“娘子說的有理,所以才有了後來的再一次的刺殺。”
雖然一切都已經說通了,但此刻晏梨的心中卻一點也不平靜,如果他們推測的是真的,那自己作為那人的親生兒,為何非要把自己置於死地呢?難道隻是為了前途,就不要親生兒的命嗎?
“既然我娘的願是讓我找到父親,既然他很可能就在南詔國,那我無論如何也要找到他,到時候一定親自問問他,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
晏梨說話時,竟然沒來由的發抖,但自己卻本沒有覺到。
到了懷中可人兒的哀歎和傷痛,裴攸北抱著晏梨的手臂不由得了,讓通過自己能給一些力量,讓到來自自己的溫暖。
北元國,皇宮。
北元國大軍勝利的消息傳皇宮,眾人大喜,經曆了這一場大戰,以後北元國的勢力便在周圍的幾國中於了絕對的優勢,即便是以前和它平起平坐的南詔國,也要退避三舍。
此消息一出,整個都城的百姓都在一片歡呼雀躍的氣氛當中,真是比過年的時候還要熱鬧,家家張燈結彩,慶祝這次勝利。
除此之外,百姓們之間都開始流傳裴攸北的故事,知道這次之所以勝利,那可是裴攸北立下了汗馬功勞,因為他兵行險招,在敵軍襲的第二日,便直接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給對方來了個出其不意。
傳言中最彩的,要數裴攸北以一敵百,生生給自己殺出了一條路,茶館裏,巷子中,大街上,這段時間以來,隻要是人相見,裴攸北一定是大家討論的話題。
妙齡們一個個開始爭相尋找裴攸北的畫像,都以自己能有一張戰神的畫像而自豪,如此一來,裴攸北“戰神”的名字不脛而走。
更是有說書人瞅準了機會,把裴攸北勇殺敵的事改編了故事,每日都有幾十人圍觀聽書,茶館的生意都跟著好了許多,樂壞了生意人。
要說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心並不是很好的那個人,也隻有輕楓了。
但說起來,也不是心不好,聽到邊疆大捷,自然也是欣喜,但裴攸北在這次戰爭中的作用被如此傳說,他自是心中不爽。
本來把裴攸北派到邊疆,是想讓晏梨和他分開,如此一來自己便有了接近晏梨的機會,相信隻要等到裴攸北回到都城,晏梨便能被自己的真心所打。
但讓他鬱悶的事是,盡管自己多方努力,晏梨還是在眼皮子底下溜走,更是直接去了前線,找到了裴攸北,這種誓死都要跟著裴攸北的心,真是讓他好生惱怒。
如果不是關乎國運,自己這江山還未坐穩,他甚至希裴攸北會戰敗,如此自己便能隨意給他治一個大罪,奈何等來的是這樣的消息。
值得高興的是,他的江山從此穩固,周圍的國家再不敢進犯,他甚至希能通過這種好來麻痹自己,不用再去想那個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裏的人,奈何他卻本無法做到,等高興的勁頭一過,他覺到的依舊是沒有得到晏梨的惆悵和憾。
不管怎麽樣,既然知道晏梨已經到了前線,那他就要做點什麽才行,經過兩日的思量,輕楓想出了一個好主意,隻要他們還在北元國,就必須接這樣的安排。
拿定主意之後,輕楓心甚好,甚至難得的喝了兩壺酒,第二日,傳旨的人便直奔前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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