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下這是在威脅我不?竟是好大的膽子。”福晉向后退了兩步,臉上被氣的一陣黑一陣白的,自從壞了這一胎后,福晉原本喜怒不形于的子似是早就沒了一般,連著子也是與往日里大不相同。
“福晉冤枉啊!
奴才哪里敢威脅福晉,不過是在就事論事說著實話罷了。
若是福晉覺著,奴才說實話,便就是在威脅福晉,那奴才卻是無話可說。”
高氏向來對著福晉都是這麼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還從未說過話服過。
想來,是以側福晉之尊府,后又一直被四爺百般寵著,子這才養的如此刁蠻任罷了。
福晉還從未過這樣的氣和委屈,眼下被氣的,肚子又開始有些作痛,不過此時正在氣頭上,顯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揚起手臂就要朝著高氏狠狠打過去。
高氏早就有所防備,眼下只是像一旁躲避了一下,讓福晉撲了個空。
如今本就子笨重,又被高氏這樣閃躲,哪里還能剎得住,腳下恰巧絆在一截木上,使得整個人失了重心直接摔倒在地上。
“主子!”
花鈺和嬤嬤二人原本是在一旁侯著的,在見著這一變故,摻扶不及,在眼睜睜的瞧著人摔在地上后,這才回過神來,一邊跑上錢一邊滿是驚恐的喚著。
“肚子疼,快……快去找太醫過來。”
高氏也沒想到會發生這麼一變故,瞧著順著間緩緩流下,心里既忍不住的高興,又有些的懼怕和不安。
這件事若是放在從前,自己正得寵的時候,或許四爺還能聽信幾分。
如今福晉自己縱然也沒有寵,可自己也同樣失了寵,如今腹中懷著的還是嫡出,眼下驟然沒了,不管怎麼樣,只怕是都要算在頭上。
眾人手忙腳的把福晉抬走后,高氏才瞥見地上已經被染的鮮紅的一片,雙眸忍不住了。
“格格……這……這可怎麼辦?”文箐早就被嚇得有些六神無主,啞著聲音的問著。
“怕什麼,不過是自己摔倒在了地上,我又沒有推,更加沒有,就算是想要賴,也是賴不到我頭上的。”
高氏心里又如何不清楚,只怕今個兒這件事不能那麼輕易解決的,只是就算心里再怎麼害怕,面上也不愿表出半分。
在聽了奴才的話后,依舊仗著膽子訓斥了兩句,了自己脯,瞧著還是從前那一副模樣。
“噓!”花園另一邊,年清婉拉著秋憐躲在一顆大樹后頭,瞧著前頭該走的人都走了,這才拉著秋憐的手腕,快速離開。
直至回了自己房里,臉還是有些難看。
秋夏見著倆人回來后,都是這麼一副不言不語的模樣,心里有些好奇,開口問道:“這是怎麼了?格格臉怎麼這麼難看?可是花園里頭的風吹的人冷了嗎?”
并沒有跟著一同過去,自然不清楚那頭發生的事,眼下瞧著倆人的臉也只能猜測一二罷了。
“我倆還沒等走到花園,覺著有些冷,就回來了。”年清婉趕在秋憐開口說話前頭,立馬出聲堵住了的話,省的一會兒一腦兒的把方才瞧見的事都給說出來。
雖然這件事與們是沒有任何關系的,可到底是巧瞧見了,若是走風聲,只怕就算們無辜,福晉和高氏二人也不會讓繼續無辜,定會把牽連進去。
福晉的嫡子,眾人都眼的瞧著盼著呢!
如今驟然沒了,豈不是惹惱了眾人。
“今個兒外頭瞧著倒也是極為暖和的,想來是有風的。”秋夏早就已經習慣了,年清婉說什麼,便信什麼。
眼下在聽著這番話的時候,也沒察覺出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順口應了一聲,反倒是又與說說笑笑的。
另一頭,福晉才被人抬著回了房里,府醫腳步也是極快的跟了過來。
另一頭派著去宮里頭請太醫的人,腳步就沒有那麼快了,來回路程尚且還要在等上一會兒功夫才行。
府醫替福晉診過脈后,臉有些難看的收回手,跪在地上時更是不敢抬頭去瞧著福晉此時的臉,只能著頭皮說道:“還求福晉息怒,奴才醫不,實在保不下這個孩子。”
“胡說!我的孩子一直健健康康,如今也是已經六個月了,不過是摔了一跤罷了,怎麼就能這麼輕易的就沒了。”福晉臉蒼白的如同一張白紙,看著府醫時,眼中充滿了惱恨。
這子惱恨倒也不是因著旁人所起,只是眼下驟然失子,難免會有些接不了。
而府醫又巧撞在槍口上,只能拿著他出氣了。
“福晉息怒。”府醫被嚇得直接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臉上立馬冒出一些冷汗。見著上頭沒有什麼靜后,才又繼續開口說道:“福晉雖說是六個月的孕,且一向是胎氣穩固,可也經不得這麼一摔。”
月份越是大的人,摔倒后的后果就越是嚴重。
不過,還有一方面,就像福晉所說的那樣,孩子一向是健康,只這麼一摔,也不會就直接把孩子給摔沒了。
只是,任憑府醫和太醫二人怎麼瞧都沒有瞧出半點異樣,這樣的話更是半個字都不敢往出。
“爺呢?給爺送信了嗎?”
畢竟是沒了孩子這樣大的事,總是要讓人去通稟四爺一聲的,況且這個孩子還是拜高氏所賜,這才沒了的。
福晉更是絕不會輕易放過。
“爺今個兒一早就去上早朝了,只是現下還沒回來。
奴婢讓人去宮里頭請太醫過來時,讓順便去給四爺那也通個話。”
花鈺心里也是著一把汗,不知道這件事會不會牽扯到上,眼下回著話時,也是一副小心翼翼的,生怕說錯了話。
“嗯。”福晉只應了一聲,便閉上眼睛不肯在開口。
“如今孩子是保不下來了,需要喝下一碗能夠墮下胎兒的藥來。
還求福晉能早些下決斷,若是拖得時間越長,對福晉的子越是有危險。”縱使太醫眼下不想說著這些,也是不得不開口說著。
“我要等太醫過來瞧過才肯喝。”
福晉仍舊閉著眼睛,對于府醫說的話是半個字也不肯信,只盼著他是醫不,這才不能替自己保下這個胎兒。
可太醫不同,太醫的醫是有目共睹的,且自己這一胎又是一直得那太醫照顧著,之前都能替自己安穩的保到眼下這個時間,如今不過在過三四個月就可以生產了,怎麼就突然不能在繼續保下去了呢!
府醫見態度堅決,也不敢在說什麼,只能起站在一旁,跟著一起等著宮里頭的太醫過來。
約一兩個時辰的功夫,四爺率先走了進來,太醫跟在后頭。
不等說話,四爺就立馬讓太醫過去給福晉診脈。
只是,太醫所說的結論與府醫一般無二,使得福晉眼里原本的希神盡數破滅,豆粒般大小的淚珠再也忍不住,爭先恐后的滾落下來。
福晉如此哭,上次還是在大阿哥歿了的時候。
四爺瞧著自己也是同樣有些難,這個孩子他心里也同樣充滿了期待,畢竟是自己的嫡子,不過不管怎麼樣,眼下都是沒了的,四爺抬手吩咐了太醫下去準備墮胎藥給福晉服下,死胎總是要流出來的,不然只怕是要一尸兩命了。
“還求爺替妾做主,替咱們得孩子做主。”在哭了好一會兒后,福晉這才掙扎著跪在床上,朝著四爺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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