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相信這些麼?”
顧知鳶搖了搖頭:“心中也擔心的厲害,該不會是攬月……”
“人去看看。”宗政景曜了顧知鳶的手:“本王的近衛番保護著,父親母親看著,程家還有那麼多人,不會有事的。”
顧知鳶沉默了好一會兒,無奈的點了點頭,心中的心慌卻沒有消散半分:“你擔心麼?害怕麼?”
宗政景曜沉默了一下:“擔心,害怕,可是有什麼用,別想了,不會出事的。”
“但愿吧。”
一輛馬車,從東野城里面竄了出來,飛奔而來,越過了小山丘,不一會兒便到了營帳外面。
顧知鳶下意識的回頭看去,瞧著寒宵抱著一個包被,連跑帶跳沖了過來,猛地跪在了顧知鳶的面前:“王妃娘娘救命。”
顧知鳶的心中咯噔一聲,低頭看向了寒宵懷中被厚厚的包被裹得嚴嚴實實的孩子,一雙眼睛猛然睜大:“攬月!”
宗政攬月渾發黃,有氣無力的睜開了眼睛,連眼珠子都是黃的,看著顧知鳶的那一瞬間,小一癟,便哭了起來:“哇!”
嬰兒響亮的哭聲劃過了天際,宗政景曜想也不想,立刻將自己的孩子抱在了懷中,低頭掃了一眼寒宵,冷聲問道:“怎麼回事?”
“大夫說是黃疸過高,讓多吃多拉,娘一直喂得多,拉的也多,可沒兩天就開始便了,吃不下東西,我們嚇壞了,找來的大夫說,這樣下去,小世子只怕是命都保不住了,屬下沒辦法,這才送了過來。”
顧知鳶一把接過了宗政攬月,一抱著孩子,醫療系統立刻被激活,益生菌,白蛋白,還原谷胱甘肽,等等,不過瞬間,醫療系統便紅關閃爍,顯示可能是中毒。
顧知鳶的一張臉都沉了下去:“不止黃疸過高,還有中毒的征兆。”
宗政景曜眼神一冷,居然敢對自己的兒子下毒!
顧知鳶立刻給宗政攬月治療,眼下無法照藍,只能用藥,如果黃疸過高的話,很有可能導致孩子癡呆,或者其他的并發癥。
顧知鳶面對每一個病人都能做到從容鎮定,可眼下面對自己的孩子,卻有種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麼辦的覺,這是自己的兒子,是一條小生命,或許一個不好,他也有命喪黃泉的可能。
深呼吸了一口氣,努力往自己冷靜下來,可眼淚卻不爭氣的滾落。
尤其是懷中的小家伙不安的扭著,小鼻子在顧知鳶的懷中拱了供,一副找喝的樣子。
顧知鳶解開了襟,嘗試著給宗政攬月喂,已經快一個月沒有喂了,不確定自己還有沒有水,但,不敢讓宗政攬月再喝其他人的水了。
不敢拿著孩子的命做賭注。
顧知鳶的心中如麻,整個人都變得不安了起來,抬頭看了一眼宗政景曜,無奈嘆了一口氣。
宗政攬月含著,用力的吸著,小臉兒憋得通紅,顧知鳶明顯到了那種神經都被扯得疼的覺。
深呼吸了一口氣,強忍著疼意,拍了拍宗政攬月的小臉兒:“喝到了麼?沒有的話,娘親想辦法,好不好。”
宗政攬月吸了半天,什麼都沒有吃到,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眼淚決堤,如同想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往下滾。
顧知鳶的心中猛然一,抱著宗政攬月,瞧著孩子哭也忍不住要掉眼淚了。
母親是脆弱的,尤其是看著自己的孩子難,卻無能為力的時候,就更加的難了。
宗政景曜猛地抱住了顧知鳶和宗政攬月,他的眉頭擰在了一起,孩子,他的孩子,眼下病了了,他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利劍穿他的皮他都能忍,唯獨不能忍眼下的這個。
“哇。”宗政攬月哭的撕心裂肺的,聲音聽著人覺得心疼。
周錦兒站在門口,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王爺,娘娘,不如讓奴婢給小世子喂吧。”
“不用了。”顧知鳶咬牙說道,就算給宗政攬月喂米湯,也不可能讓別人照顧了,要親手照顧自己的孩子,絕對不能讓別人傷害他!
,顧知鳶的心中一直默念著,如果有特就好了,醫用特配也算是藥吧。
突然,醫療空間閃爍了一下。
不知道是被宗政攬月的哭聲刺激的,還是顧知鳶的默念起了效果,顧知鳶的眼前一亮,立刻說道:“快快,準備一碗水來,不要太燙了,咋們兒子不用肚子了。”
宗政景曜立刻站了起來,拿著干凈的碗,用銀針試探了一下,確定沒有毒,遞給顧知鳶檢查了之后,才拿去倒了水。
顧知鳶將遞給了宗政景曜:“里面有勺子,這水,約莫兩勺的,用銀勺子來喂。”
“好。”宗政景曜的作麻利的很,聽到自己兒子的哭聲心如刀絞一般。
他飛快地沖好了遞給了顧知鳶。
“你試試燙不燙,不燙用銀勺子慢慢喂。”
宗政景曜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仰頭,沒到碗,喝了一小口:“不燙。”
他用勺子輕輕喂到了宗政攬月的里面,溫熱一,小娃娃立刻不哭了,大口大口的吞咽。
顧知鳶的臉上終于有了幾笑容,宗政景曜也跟著松了一口氣。
“不要急。”顧知鳶說:“一小口一小口的喂下去。”
“他什麼時候才能好?”宗政景曜小心翼翼地喂著,十分擔心地瞧著自己變了小黃人的兒子。
“快的話,三五天,慢的話,說不定。”顧知鳶嘆了一口氣:“黃疸過高,很有可能會引起孩子變腦癱。”
“腦癱?”
“可能引起孩子癡傻,聾啞,眼瞎。”顧知鳶眼神冷了下去:“最嚴重的是喪命!”
“這個病,因何而起?”
“新生兒最為常見。”顧知鳶回答:“但,攬月出生的時候沒有,滿月了都沒有,眼下有中毒的跡象,只怕是人為的。”ωWW.166xs.cc
“人為的?”宗政景曜臉突然變得異常難看了起來:“你是說有人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