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清霜微微頷首,認真看向他道,「小心!」
楓又沖姜嬋與姚震海行了一禮,轉大步而去,熱鬧的花廳瞬間冷清起來。
「娘,湯要涼了。」姚清雪看向有些魂不守舍的姜嬋提醒。
姜嬋恍惚回神,「哦,對,湯,這都燉了一天了。」口中絮絮念叨著,又重新給姚清霜盛了一碗湯,「快嘗嘗怎樣?」
姚清霜接過,喝了一小口,看向姜嬋道,「好喝。」
「那就都喝了。」姜嬋在姚清霜邊坐下,看喝完湯,沒忍住嘆了口氣,「希過了今晚,一切都結束了。」
「娘,放心,」姚清霜挽住姜嬋的手臂,將頭靠在肩上,「木頭說沒事就一定會沒事的。」
「嗯,」姜嬋輕拍著姚清霜的手,正要再問些什麼,卻見已闔上眼眸睡著了,眸底不由浮起一抹擔憂,「這是不是有些太能睡了?」
姚清雪將心底的不安下,沖姜嬋笑道,「蘇公子說了,有人懷孕的癥狀就是嗜睡,若是有什麼不妥,王爺怕是比誰都急。」
「也是.」姜嬋稍稍安心,瞥了眼廳外黑漆漆的夜,一顆心卻如落葉一般隨風起起伏伏起來。
「老爺,夫人!」
一個時辰之後,有小廝進來回稟,「錦江那邊好像走水了。」
姜嬋與姚震海面面相覷,什麼話都還未說出口,又一名小廝進來回稟,「老爺,夫人,宮中好像也起火了。」
「老爺?」姜嬋有些不安的看向姚震海。如今不但姚心兒,就連的兩個婿都在錦江,怎能不懸心?
「沒事,你看王一副有竹的模樣,你要相信他。」姚震海寬著姜嬋,心中卻也七上八下,忽的看向侍衛,「來人,通知上京城中所有姚家軍待命。」
「老爺!」姜嬋倏的看向姚震海。
「皇上與我的恩在鎮已消弭殆盡,我是上璃的鎮國將軍,鎮國公,但更是孩子的父親,祖父。」姚震海眸炯炯,「我絕不會再退讓一步。」
姜嬋重重點頭,握姚震海的手,「我與老爺一起。」
兩人手握著手著宮中的大火滅了下去,著錦江的火不見了蹤跡,又看到東方漸漸浮出一抹魚肚白。
「老爺!夫人!」
終於,急促的驚呼與腳步踏碎了清晨的寧靜,門房小廝狂奔著沖了過來,「回來了,都回來了!」
他話音落去,抱著姚心兒的楓與上沾染了跡的無憂已出現在他們視線之中。
「心兒!心兒怎麼樣?」
姜嬋快步迎了上去。
窩在楓懷中,有些迷糊的姚心兒被這喚聲驚醒,掙了一下就被楓放到地上,小跑著衝到了姜嬋懷中,「祖母祖母,心兒昨夜可勇敢了,都沒有哭。」
「真的?」姜嬋心疼的著懷中的小丫頭,轉眸又看向無憂,「你傷了?」
「一點皮外傷,無礙。」
無憂緩步走向聽到外邊靜出來的姚清雪,「別擔心,沒事。」
「我幫你上點葯。」姚清雪有些心疼的看向那被染紅了的左臂。
「不用,這傷只是看著嚴重,其實無礙的。」無憂湊近姚清雪耳邊低聲道,「是我特意讓人劃的。」
姚清雪一怔,卻再沒有多言。
「母親,」那邊楓已看到姜嬋,「心兒送回來了,我與無憂即刻要宮。」
他轉眸又看向姚震海,「父親也一起吧。今日是個大日子。」
姚震海眸微,重重點頭,「我去換上輕甲,隨後就去。」
「我也要去。」
姚清霜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去!」楓緩步走向,握住的小手,「這麼重要的時刻,我們自然要一起。」
待幾人趕到宮中,朝臣早已聚集在太和宮,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們不知道,但宮中與錦江連個方向的火他們卻是看到了。同樣,此刻太和宮正殿的滿目瘡痍也看在了眼底。
「這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會走水?」
「是啊,聽說幸虧昨夜六公主思念先帝,來祭奠先帝,不然這怕燒的什麼都不剩了。」
「太子呢?太子不是一直在這守著的嗎?」
「噓!」說話的這位刻意低了點聲音道,「你們還不知道,我可是聽說了,先皇的靈堂之所以起火,就是因為太子殿下。」
「這話怎麼說?」
不待這位大人回答,侍的唱和聲便響起,「王到!平王到……」
「見過王爺!」眾人忙向幾人行禮,抬眸看見無憂染的左臂,臉俱是一變,眼眸倏的都垂了下去。
今日,怕是不平靜啊!
但也有機靈的,已然一臉關切的看向無憂詢問,「平王,您這是遇到了刺客?何人這般大膽,竟然敢行刺王爺,著實該殺!」
「是,該殺!」有幾人附和。
「有勞幾位大人掛心,所幸只是一些皮之傷,沒什麼大礙。不過,有幾首,本王還想請諸位辨認一下!」無憂抬眸看向跟來的幾名抬著門板的侍衛。
幾人當下上前,將手中抬著的門板放下,又掀開上面的麻布,出一染的首。
無憂往後退去,「諸位大人,請看一下,這幾個人,你們可有認識的?」
眾人倏的圍上前來,臉又是一變,這幾首,怕是沒有人不認識吧?他們可都是三皇子的親衛。
「諸位,可認出來了?」
楓清冷的聲音響起,眸倏的看向臉慘白的杜大人,「杜大人?」
「王……王爺!」杜大人一已然跪了下去,三皇子的親衛都死了,那三皇子此刻怕也是兇多吉吧?
「這幾個人,你可認識?」
「認……認得!」杜大人抹了一把額頭冷汗,朝中怕是沒幾個人不認識,他不承認也不行啊,「是……是太子殿下的護衛。」
「哦,如此說來,昨夜意圖狙殺平王的果真是太子殿下了!」
楓故作恍然,倏的看向姚青弦,「姚將軍,你快去看看昨夜本王抓到的那個蒙面人,是不是真是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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