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夜涼怔了好久,一直到九月掐了一把他,他才從怔神中醒了過來。
「如此說,我們的第一個孩子,他還在?」
「是的,還在,我現在越來越有自信,他從還未出生起便得到了機緣,以後,肯定還會有許多的福份等著他。」
「小九,這是不是在做夢?」
「我方才掐你的那一下疼還是不疼?」
「我不是在做夢,我們的孩子還在,我們有了孩子,他還在,還活著?」
「對......」
九月肯定的話才剛說完,君夜涼就已經把箍得的。
他的下齶抵在的肩膀,能覺到,他的在輕的著。
隔了好久,他的緒才從大悲大喜中解放出來,九月仰頭對視上他微微泛紅的眼圈,手在他冷眸上了,「傻瓜,有我在,就算是要我的命,我也會將我們的孩子護好,我若連他都護不好,我還有什麼臉面來見你?」
「你才是傻瓜,於你而言,那個孩子比你重要,但於我而言,你卻重要過任何人,包括我們的孩子,小九,自私也好,狠毒也罷,這一世,要揩手度過的是你和我,孩子與我們有緣,便是我們的福份,若與我們無緣,有你在,便是全部。」
九月驚詫的張了張,君夜涼難得說那麼長的話,這段話聽在耳里,讓的很深。
不得不承認,他說的都對,好在,那個孩子還是與他們有緣的。
兩人又廝磨了好一會,這才喚出了恢復回來一些的魂,由它載著,朝都城而去。
君夜涼依然由九月送了空間,了都城之後,沒有立即回醫館,而是全副武裝著,朝綵坊而去。
一路上,所有人都在討論著一件事。
「錦榮皇子居然是公主,過去了兩日,我還是有些不太敢信。」
「這有什麼,錦榮皇子向來喜歡戲曲,行事作風十分化,若他不是公主,那才稀奇。」
「我聽說,當初獨孤皇後生下錦榮公主,便失去了再為人母的資格,皇上怕自己江山後繼無人,這便讓錦榮公主變了錦榮皇子。」
「那為何如今要將別改換回來?錦榮公主不想要這江山了?」
「哪是什麼不想要?知道南世子麼?公主瞧上了南世子,將來南世子即位,便是最為尊貴的皇后。」
「原來如此。」
九月低了面紗斗笠,不再聽這些街坊傳聞,直接穿過街道,去到綵坊。
「掌柜,是我。」
店中沒有他人,掌柜一聽九月的聲音,立即使了個眼給小二,隨即親自引著九月去了室。
進室后,九月這才將君夜涼放了出來。
君夜涼問了一些關於公主和親之事,掌柜的將這幾日整理好的報,一口氣全稟給了君放涼。
九月也在旁邊聽著,那些報很簡單,大多都知道,而最令詫異的便是,公主已經確定了,挑了河王的二兒,封為了敏公主,今日一早便出發去了商羅。
掌柜的退了出去,九月跟君夜涼圍坐在桌椅前。
「阿夜,你留在京城假裝你之人,真的可靠麼?這敏公主去和親,若是發生了些別的事,他是否能夠應付得過來?你......你要不要先回京城?我還在這都城呆數月便會回商羅,你放心,我與景龍帝只約好了兩年不出現在京城,但我還是能出現在京城之外的。」
「不了,京中之事,自有人照應,扮我那人不行,還有老五老四,他們之中,總要有一個人長才行。」
「如此說,你想扶持他們中的一人?」
「老五還不錯。」
「他是不錯,只是隴月,我擔心......」
「下次再遇,你再問,若老五了商羅王朝的皇帝,是否還會願意跟隨,若不願,我不會勉強老五。」
「嗯,好。」九月點了點,忽地想起了一事,接著開口道,「你是否要派人去商羅打探消息?」
「嗯。」
「那你可還記得那棵萬妖樹?你派人幫我去問問他,那節點如何了,若那節點有了消息,讓他來東漢尋我,他的能耐肯定能讓他迅速趕來東漢。」
君夜涼點了點頭,音調一揚,將候在外面的掌柜喚了進來。
而後,他將搜尋消息,以及去尋那棵萬妖樹的消失告之了掌柜。
兩人起告辭,九月依然將他收了空間,自己戴上面紗斗笠,離開綵坊,尋了個沒人的地方,變為寧九月的份,回到醫館。
九月兩日未歸,西樓等得極為焦急。
若不是有張醫師與阿聰攔著,他肯定要跑出去,四茫目的尋九月。
見到九月平安歸來,西樓險些哭了起來。
「九姐姐,以後無論你去哪,我都要跟著你,我怕你不回來,我便真真的就一人了。」
九月心疼的了西樓的頭,「好,以後我們都一起。」
「嗯。」西樓點點頭,忽地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朝醫館外了幾眼,「這兩日,世子府中住著的那位沐晴姐姐,每天都會來等姐姐,一等便是一個時辰,直到確信姐姐不回來后,才離開醫館。」
「沐晴來找我?」九月挑了下眉,「先別管,我想回房去修鍊,我需要再突破一個神節點,然後再夢回故里。」
九月正說著,西樓剛剛才提到過的沐晴就踏了醫館。
「寧姑娘。」
九月回頭看了眼沐晴,還是那個模樣,如果不是知道對西樓下過手,看不出會是那種為達目地,心狠手辣之人。
「你來找我?」
「嗯。」
九月看了眼嘈雜的醫館,朝張醫師了一眼,「我帶到室去談事,你若遇上診不好的病人,隨時來我。」
「好。」
九月沒再說話,牽著西樓徑直朝室而去。
白沐晴步步跟,三人到了室之後,尋了一僻靜的地方坐下。
「找我什麼事?」九月率先開了口。
「我知道,你知道是我對西樓說了那種事。」沐晴明正大的開口,語氣中毫沒有對西樓到抱歉。
西樓怔了一下,然後迅速反應過來,「我上次落難被刺殺,原來是你做的?」
「嗯,抱歉。」
「誰要你抱歉了?若是真想抱歉,那我也刺殺你一回,讓你嘗嘗逃命的滋味。」
沐晴被嗆得臉漲紅了幾分,抿著,只盯著九月。
「說吧,你來找我做什麼?」
「我想問你,是否知道東漢派了公主去與涼王和親?」
九月點了下頭,聲怕自己緒表現得不對,放在桌案下的手,頓時狠狠一掐大,直到眼眶裏出現了幾滴晶瑩淚水后才罷休。
「我才知道這件事,那個新封的敏公主,已經出發去商羅了。」
「那你是否知道,宮風要娶錦榮公主為世子妃了?昨日楊帝賜下的婚期,下個月初八。」
九月怔了一下,只記得錦榮迷暈了,後面的事,什麼也不知道。
難道是宮風終於想通了?這才決定為了江山娶錦榮?
又或者,是被小蛇龍帶走之後,又發生了許多別的事?
「寧姑娘,我有筆易想跟你做。」
九月皺了下眉,「什麼易?」
「我知道你有辦法,能讓宮風不娶錦榮公主為世子妃,我想你幫我達這件事,而後,我送你出都城。」
「我為什麼要跟你做這筆易?」
「你不急著想回商羅?敏公主要跟涼王和親,難道你捨得跟另一個人分涼王?」
九月將放在桌下的雙手,擺放到桌案上的時候,狠狠一啪,「所以,你這不是在跟我談易,而是,在把我往無法選擇的絕路上?」
「不,你有選擇,你可以選擇幫我。」
「沐晴,我理解你想不顧一切為南世子妃,從而謀取對你哥哥有利的事,但我還是想問你一句,無風在你心中,難道還抵不過那些不可及、虛無飄渺的東西?」
「不要對我提他,大義面前,任何小均是可以不計的。」
九月冷笑了一聲,「你想做世子妃,你大可去找宮風,念在容止與他共謀一場的份上,他說不定願意一娶二呢?你又何必來找我?」
「我來尋你,那是因為他如今恨毒了我,並不想見我。」沐晴毫不遮掩的開口,「他知道是我在西樓,自那件事後,他幾乎都未曾來看過我,我去尋他,回回都會吃閉門羹。」
「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如此說,寧姑娘不願意贊同這筆易?」
「對,對於傷害過我,傷害過我在乎的人的人,我絕對不會再給第二次機會,以前你哥哥,我給了他數次機會,那是看在他手中有寶盒的份上,你呢?憑什麼?」
沐晴臉發青的看著九月,張了張,半晌了卻連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口。
「你走吧,不用再來找我了,我與你道不同不相為謀。」
九月起,擺出了送人的姿態。
沐晴猶豫了一瞬,不甘心的跟著起,「你會後悔的。」
「那也與你無關。」
「好。」沐晴咬了咬牙,離開室。
不過,沐晴剛才的話,似乎在某種地方警醒到了九月,既然敏公主已經出發去了商羅和親,如果還表現得不聞不問,不哭不鬧,那宮風一定會有所懷疑。
思及此,暫且下了想要先修鍊的心思,帶著西樓匆匆忙忙的出了醫館,朝世子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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