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查下那邊。”曲霏夢指揮著。
顧白沒有挪,想守在曲霏夢邊。
“這里無人會來,不必這麼張。”曲霏夢知道他的擔心,無奈地強調。
說是這麼說,但顧白的擔憂沒有毫消減,雖然聽話去另一邊搜查,但耳朵卻時時刻刻聽著曲霏夢這邊的靜。
“咻——”
一支箭穿過窗戶,直奔曲霏夢,顧白猛地沖過去,將曲霏夢撲倒在地,護在懷中,那箭直直地在床沿上,就差一命中曲霏夢的腦門。
“皇后,現在還說這里安全嗎?”顧白護著曲霏夢,詢問聲有些后怕。
“怎麼會有人追到這里來?”曲霏夢看向箭,“不必追了,追不到的。”
沒有得逞,對方肯定早就跑了。
曲霏夢收起那支箭,有了前車之鑒,是不敢再讓顧白離開自己半分,也不敢站在太過顯眼的位置。
兩人貓著腰在房間搜索,總算在一個角落看到了異樣。
“這屋子多久沒人清理了,怎麼會長出草來?”顧白也看到那一撮綠,鎖眉頭發問。
曲霏夢顧不上是否除草,彎下子仔細觀察,這似乎不是普通的草,有點印象。
小心翼翼地摘下來放懷中,在檢查其他的地方沒有所獲后才終于放棄,“走吧,回去翻醫書。”
“這是線索?”
“誰知道呢?”
兩人一前一后走出靜安宮,一回頭就看到離淵站在門口,目從兩人上掃過,面不善。
“離淵,你怎麼會來靜安宮?”曲霏夢還沒意識到不對,頗為意外地走過去,眼里都是欣喜。
離淵后退一步,避開的靠近,忍著怒氣,“你和顧白在這里做什麼?”
“我來找蠱蟲的線索,這是胡天的寢宮,難道你忘了嗎?”曲霏夢有些莫名其妙。
離淵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對黑著臉了。
“是嗎?找線索找得衫不整頭發凌?”他冷笑著。
曲霏夢此時發髻微微散開,領也有些歪歪扭扭,顧白雖然看上去整潔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任誰看都是兩人廝混了急匆匆出來。
“離淵,你在懷疑我?”曲霏夢面上的興盡數散去,聲音沉了下來,“你覺得我在欺騙你?”
“皇后,您與這位公子皆衫不整,不怪皇上誤會。”柳相陡然出聲。
也是因為這一聲,曲霏夢這才發現柳相也在旁邊,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他把人引過來的吧。
“柳相,您還真是勤政,竟然都跟到這里來了。”曲霏夢冷眼嘲諷,不把柳相放在眼里。
現在更多的心思都在離淵上。
“皇后,恐怕您要想解釋清楚為何您會和這位公子出現如此令人遐想的場景吧?”柳相并不影響,將注意力拉回事本。
曲霏夢沉著眼越過離淵,走到柳相跟前,眼神有相當的迫力,“柳相,這是本宮和皇上的事,與你無關,還請您退下。”
“這是朝事,為何與老臣無關?”柳相半分不讓,似乎篤定離淵會讓他留在這里。
“皇上,你這麼說?需要柳相手嗎?”曲霏夢回頭朝離淵求證。
離淵抿一條直線,渾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場,就連對著曲霏夢也沒有收斂起來。
“柳相,你先退下。”半晌,離淵長舒出一口濁氣,吩咐著。
柳相言又止,卻沒有阻攔,只是深深鞠了一躬,轉離開。
“我在靜安宮發現了這個。”曲霏夢從袖間掏出剛才摘下來的那株草,遞給離淵看,“我懷疑這和諾兒中的蠱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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