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時,白君并沒有出現。
聽紫霄說,長游的軍隊已經撤退,長城那邊如今正在清點傷亡。
“雖說沒有朝廷支持,但曲夫人和曲長歌依舊在負隅頑抗。不得不說,這份膽識,在下十分佩服。”紫霄笑的送趙溪月坐上馬車。
趙溪月極其淡漠的看了他一眼,突然問:“紫霄公子,那些信件,真的是你從副將手中拿到的嗎?”
紫霄眸中掠過一抹意外:“您怎麼會這麼問?我沒有欺騙白公子的必要。”
只不過,他只是特意挑了個好時機,才將信件遞過去的而已。
趙溪月略一思索,低聲道:“軍?”
紫霄笑的更加燦爛:“溪月小姐,您真聰明。不過我曾經是,現在已經不是了。那些信件,就當是送給游老的禮。”
趙溪月沉默下來。
和黎玄山一起到達長城,聽嵐和吳飛站在門口,等了足足一晚上,見到他們時,兩個大男人,當街表演了一個嚎啕大哭。
看黎玄山的表,他現在十分想將這兩人給一腳踹飛。
趙溪月抬手抓住他的袖,扭頭對聽嵐說:“喂,別哭了,丟不丟人?他又沒事。你們王爺借我用用,晚點兒還你們。”
在聽嵐和吳飛驚愕的視線中,趙溪月拽著黎玄山離開,回到醫館后,宋辭禮和言霜便迎面走了上來。
見到邊的黎玄山后,言霜不解,宋辭禮則微微一愣,腳步猛地頓了下。
“黎公子……”
黎玄山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眼神中出幾分危險。他反手握住趙溪月的手腕,像是在宣誓什麼主權。
宋辭禮只是苦一笑,安靜的站在原地,眼神極其復雜。
這些暗流涌,趙溪月都沒有看到。
從言霜的口中,得知長游軍隊撤退之后發生的事。
為了保護自己的城市,長人涌上街頭,紛紛開始幫忙抵抗。一時之間,那些長游軍隊竟然無法再往前推進一步,戰況十分膠著。
但那些長游人很聰明,知道自己無法攻城,便想著用其他方式消耗他們的戰力。只要時間拖得夠久,等長游援軍過來,他們攻下長城,就如同探囊取。
好在白君及時撤兵,這才避免了一場悲劇的發生。
言霜:“曲夫人和曲爺現在正帶人修補城墻,而且聽說定海城那邊也派人過來幫忙了。”
趙溪月微微瞇起眼:“呵,被攻打的時候不過來幫忙,現在來又有什麼用?”
言霜:“徐碧姑娘托人遞了封信過來,說定海城那邊收到消息,有一隊軍馬這幾日就能到,讓他們提前做好迎接準備。”
“嗯?”趙溪月皺眉:“你是說朝廷的軍馬?”
心中突然有種不妙的預。
與此同時,聽嵐和吳飛急匆匆的自外面跑進來。
“王爺!剛剛得到消息,說容德率領一隊輕騎趕往這邊,速度比大軍要快上不,很快就要到達定海城了!”
“而且……朝廷那邊傳來命令,說讓您和定海城知府一起過去迎接。”
趙溪月臉猛地一變!
容德來到依沙坨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以通敵叛國的罪名,將黎玄山徹底斬殺。
這是黎商野親自下的命令,若是違抗,那就是落實了這個罪名。若不違抗……
“黎商野就這麼想趕盡殺絕嗎?!”趙溪月微微咬牙。
旁的黎玄山卻表現的十分淡定,“知道了。你們退下吧。”
聽嵐忍不住道:“王爺,咱們走吧!這樣的地方留著還有什麼意義?”
“這種話,我不希聽到第二次。”黎玄山轉眸,極其冰冷的掃了眼他。
“黎玄山,這件事你心里有打算的,對不對?”趙溪月突然發問。
“恩。”黎玄山頷首,而后著,角輕輕一彎:“溪月,你果然比他們要了解我。”
眾人的神一時間十分復雜。
趙溪月輕咳一聲:“既然如此,那麼我便不再多說什麼。若你有需要幫忙的,直接找我就行。我手里還有一些軍可以調用。”
“好。”
“至于你上的傷,白君的藥膏太劣質了,等會兒我給你重新理一下。”
“恩。”
“不過我等下要先去曲夫人那邊看看,你就在醫館等著,我很快回來。”
黎玄山一番往常的沒有答應,而是從容道:“我和你一起。”
“不必,有沒有什麼危險。”趙溪月下意識開口回絕,想讓黎玄山多休息一會兒。
“不是因為危險,是因為,我現在想時時刻刻同你一起。”黎玄山淡淡的說。
趙溪月:“……”
的大腦一片空白,有那麼一瞬間,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這是黎玄山會說出來的話?這個殼子難道也換了個人?!
周圍人的臉更加奇怪了。
趙溪月沒辦法,最后還是帶著黎玄山找到了曲夫人。
不過令意外的是,曲長歌竟然不在,而且聽周圍人說,曲長歌似乎了傷,將自己關起來,誰也不讓看。
趙溪月聽到這個消息,眸中掠過一抹若有所思,道:“明白了。我過去看看。黎玄山你在這里等著我。”
黎玄山沉默的點點頭。
來到曲長歌的房門前,抬手輕輕敲了敲:“曲爺,是我。”
片刻后,曲長歌沙啞的聲音傳來:“有什麼事去找,我生病了。別來打擾我。”
趙溪月低聲說:“你那不是生病吧。看來,你的質是那種來了葵水會很難的?”
房間安靜了一瞬,房門被猛地拽開,曲長歌裹著外袍,長發凌,圓溜溜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瞪著。
“你?!你怎麼——”
趙溪月上前一步將推進房間,而后反關上門。
“這有什麼好驚訝的,男子和子的態本就有所不同,仔細一看就能分辨出來。”趙溪月平靜的說。
第一次見到曲長歌時,趙溪月就發現的態有異于尋常男子。骨架更小,盆骨略寬,明顯就是孩的模樣。
不過并沒有拆穿,畢竟當時形勢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