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眾人的詢問,馬府周圍的鄰居都有幾分愧疚,但他們并不認為明哲保是錯的,有人回答說:
“半夜三更的,誰能想到會出這種事呢?
就算我們說聽到劉茗媳婦的喊聲,馬家人打死不認賬,我們也沒轍不是?
當晚連更夫老頭都指認了,說看著劉茗媳婦去了馬家,知府大人也沒法定罪不是?”
另外有人連連點頭,“沒錯,欒老板與馬家一起回來,他們還說沒看到馬家殺人,只看到馬家救人呢。
這事真不怪我們,實在是沒人想到馬家人如此狠毒。”
被蕭侍郎一語道破了真相,元明嚇得渾發。蕭侍郎看他悶著頭不吭聲,當場打了他二十庭杖。
元明挨了一半,他涕淚橫流喊道:
“大人別打了,草民認罪。”
經過元明坦白代,其余兩名護衛作證,加上知府衙門派人連續清理了幾天,從馬府化糞池找出的丁氏骸骨,有衙門仵作的佐證,丁氏失蹤案也大白于天下。
原來那天晚上丁氏清醒之后,認定兒子失蹤與馬家有關,帶著鄭婆子去馬家找人。
丁氏想潛馬家查探,由鄭婆子繞到馬府側門,想暗中放火吸引馬家人的注意力。
結果鄭婆子的火還沒放起來,丁氏就讓元明幾人發現了。
元明看到丁氏前來找人,他一邊驅趕丁氏,一邊對其罵罵咧咧。
丁氏事先對幾人求,想讓他們說實話,確認孩子是否藏在馬家,結果不但沒得到答案,還被元明幾人手腳調戲。
丁氏怒火中燒,拿出菜刀胡揮舞著,
“你們這些畜生,我和你們拼了,你們還我兒子!”
幾個護衛冷不防丁氏手,多都了點輕傷。元明更是因為離丁氏太近,被丁氏一刀劃傷了臉。
元明一手捂著臉,咬牙切齒招呼同伴,
“把給爺抓起來,看我今天不弄死。”
丁氏一個宅婦人,面對幾個五大三的男子,心里要說不慌是不可能的。
看到元明滿含惡意的神,突然發出巨大的潛力,不再顧忌自安危,豁出命想與幾人同歸于盡。
隨著丁氏拿著菜刀揮舞,的癲狂之癥再次發作。
元明惡從膽邊生,趁著其它護衛奪刀之時,拔出長劍接連刺中丁氏要害。
另一名護衛奪了丁氏的菜刀,等他和同伴打算將丁氏捆起來時,發現丁氏已經咽氣了。
在丁氏與元明幾人拼命時,元管家聽到靜趕了出來,看到兒子將丁氏殺了,他連忙讓元明帶人將丁氏扔進化糞池,為元明消滅證據。
在正門附近一片混之時,鄭婆子利用油罐子點燃了馬家府邸,奈何在逃跑時被人發現。
馬守財看到宅院被燒,他氣急敗壞命令手下人,生生將鄭婆子進火場中。
鄭婆子逃跑無門,最終被活活燒死了。
得知丁氏被殺,馬守財也不想惹來更大的麻煩,吩咐元管家悄悄清掃了線索,將這事給遮掩了下來。
丁氏被殺只有數幾人知道,其它護衛和下人確實沒看到丁氏,如此一來,丁氏之死就瞞過了所有人。
所以無論是面對劉家人,還是面對府審問,馬家上下都統一說辭,說從始至終只有鄭婆子殺人放火,被火燒死是罪有應得。
聽說丁氏已死,還被投了化糞池,鄭婆子是被馬守財的人進火場燒死的,劉嬸母哭得肝腸寸斷,撲上去就對元明和馬守財拳打腳踢。
丁氏的娘家人也早早來了現場,他們得知真相后,怒火中燒沖進審訊區域,對馬家父子和元明等人又打又罵。
圍觀的百姓也群激,看到劉家母和丁家人打罵兇手,他們都有意無意阻攔維護秩序的兵,讓兩家人狠揍一頓出一口惡氣。
孫捕頭等人睜只眼閉只眼,等劉家母和丁家人打罵得差不多了,才將他們隔離開來。
眾人此時也反應過來,元管家為何愿意給馬守財背黑鍋,把所有罪名都攬在自己上。因為他心里清楚,如果他不包庇馬守財,自己的兒子也是死路一條。
丁氏失蹤案審判結束,作為殺死丁氏的兇手,元明自然沒了活路。
隨著蕭侍郎令簽落地,兵捕快擺出一溜長凳,摁著馬守財、元明和馬家護衛噼里啪啦一頓板子。
看著馬守財連吃了兩頓板子,連慘聲都發不出來了,圍觀的百姓個個目痛恨之,
“該,活該挨打,侍郎大人英明,要是現在一刀把他砍死,簡直是太便宜他了。”
下手的衙役也很有分寸,他們知道馬守財和馬家護衛還會挨打,將來免不了要上刑場,他們會要這些人半條命,但不會把人用棒打死。
丁氏的案件審結了,蕭侍郎再次下令,將柴旺和鹿康等鏢師傳來。
那些已經吐口的鏢師,到了大堂沒有半點磕絆,將馬家搶劫殺人的真相一一道來。
包括錢莊掌柜進行佐證,一場驚天殺人謀財大案,最終呈現在眾人眼前。
現場眾人全都凝神屏氣,聽著這遲來的真相。
原來,劉茂父子與馬家父子去了海外,他們通過欒棟提供的人脈,加上自己在海外拓展客戶,順利把船上的品都賣了個。
劉家父子談了幾個大客戶,不但快速把茶葉賣了,他們還簽訂了長期合作的契約。
馬家那些貨不系,他們有些商品與欒家的有重合,在售賣過程中難度比馬家和欒家都大一些。
在返程的時候,馬家父子為了規避風險,就與劉家父子商議,說他們想只買一船海貨回魯州城,剩下那一艘船讓劉家自己買貨帶回去。
劉茂父子心中有了底氣,加上手里的銀錢寬裕,對于馬家這個提議自然是求之不得。
就這樣,雙方各自在海外大采購,分別裝了一船貨滿載而歸。
哪知他們運道不好,正趕上賽魯的人大肆屠戮遠洋商隊,面對番邦賊子的屠刀,欒棟帶著商隊一路逃奔。
眼看商隊好容易安全些了,馬家商船因為進了水逐漸開始下沉。
眼看欒家商隊一路前行,并沒有折返救人的跡象,馬家眾人無比絕。
正在這時,劉家父子指揮水手靠近馬家商船,接應馬家父子和船上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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