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結案,這東西就歸我?”昌平侯盯著安子衿的眼睛,又有些覺得心里發,他幾乎是后退了半步。
安子衿理了理袖,極隨意地瞥了他一眼,“本縣主對這些個錢莊和賭場沒有太大的興趣,只是本縣主不想這件事影響顧家,影響本縣主的婚事,至于侯爺,大可以好好想想這件事到底是誰要借機攪渾水。”
說完安子衿瞥了眼張著愣在原地的昌平侯,“侯爺還是先往大理寺去一趟吧,見到人本縣主自然就出這些東西。”
昌平侯直到出門的時候還覺得如墜云端,很是暈乎。
比起一個不痛不的小舅子,他當然更在乎自己的前途,這些錢莊和賭坊的證據自然得弄到手,以后整頓就不在話下了,目前得趕平息這件事……
想到安子衿說得有人在背后作祟,他蹙著眉想了想,若是真的有人這麼做,只是想挑起自己和安國公府的矛盾……可安國公不是不在麼?
到底是什麼人?他狠狠地啐了一口,真是晦氣!
薛宜收到消息后就趕到了大理寺的門口,在馬車上等了沒多久就看到顧琮走了出來。
一時激不已,薛宜跳下了馬車,“子衿真的沒有哄我!”
顧琮看到笑得明的薛宜,眼底也溢出了笑意,他這次還真要激他這位嫂子,不然自己指不定還得在那暗無天日的牢里住上一段時候。
他了鼻子,輕笑道:“爺就說吧,這地方哪能關得住爺?不過,爺都快暈了,不知道薛大小姐有沒有接風洗塵的酒菜?”
“去你的!還接風洗塵!應該是除除晦氣!”薛宜一拍腦門,“我來的太急了,還沒有問過子衿怎麼辦到的!”
顧琮著自說自話還能急得跳腳,笑意更深,“上車,送爺回府,好幾日沒有沐浴了,總覺得都快和老鼠一個味兒了。”
薛宜嫌惡地住了鼻子,“你騎馬吧!”
顧琮一把攬過了,挑眉邪笑,“昨日還有人說要為爺洗手作羹湯,今日就嫌棄爺上的味兒了?”
“顧琮!我真該攔著子衿些,這麼早放你出來做什麼!”薛宜笑罵著推他進了馬車。
太師府中,安子衿從顧白口中得知了顧琮已經回府的消息,點了點頭,“讓他不必趕著過來見我,先歇息著。”ωWW.166xs.cc
安子衿這兩日也累著了,顧白走后用了些藥膳后就躺在了榻上睡下了,茯苓連院子里打掃的婆子都趕去了清桐院外頭,生怕有人打攪。
連安子佩都吃了個閉門羹,不過倒是很高興,“這要做新嫁娘的子就該多睡些時候,這樣出嫁那日才會神,模樣也好看。”
扶著安子佩的落梅也連忙笑著道:“娘娘為二小姐的婚事可算是碎了心。”
“那是自然,我就這麼一個妹妹。”那些個不流的庶,甚至是安香嵐那種心機深沉不懂得安分守己的庶實在是不配讓多看一眼。
落梅連忙勸道:“娘娘,既然二小姐睡下了,奴婢扶您先去走一走,溫大夫不是說了麼?用過飯要略走一走。”
安子佩點點頭,“這些事晚些來再說也是一樣的。”
而此時的三皇子府中,白君佑卻是黑了臉,他眼前站著的正是剛剛得到消息的白興。
白興哪里知道這昌平侯是怎麼回事?他勸道:“殿下,興許是這昌平侯為人反復無常,要不然,再想其他的法子,總是能對付一個白的。”
白君佑仍然黑著臉,他怒聲道:“現在顧璟不在,本皇子卻連他的弟弟都對付不了!這顧家還真是有本事,一次又一次勾起本皇子的怒火!”
白興戰戰兢兢地站在他面前。
沒一會兒馮源也派了人來,他也不想三皇子將這件事推到他上,他索是把昨日安子衿和薛宜去探監的事說了出來。
白君佑聽了這話后更是氣得臉鐵青,他一把砸掉了手中握著的硯臺,沉悶的硯臺砸地聲很是震懾人心,白興都雙肩一。
白君佑蹙起了眉,“安子衿……看來是做的了。”他畔一抹冷笑,難道顧家就這麼值得一次次出手麼?
“殿下……”
“出去。”白君佑了額頭,他滿腦子都是安子衿那個輕蔑而冷艷的笑靨,帶著幾分的清冽。
白君佑頓了頓,隨后躬退了下去,要關門的時候又提醒道,“貴妃娘娘又派人來催了。”
白君佑攥了拳。
進宮無非也就是聽自己的母妃發怒和抱怨,現在永嘉也嫁了出去,寧澤殿幽靜的很。
他最終還是起了,“備車,本皇子要宮。”等到他站起時臉上已經沒了多余的表。
沒多久他就在宮中了,永嘉公主走后連寧澤殿的下人都了許多,連滿院子的春意微都顯得那麼空曠凄厲。
“母妃。”白君佑步殿便行了禮。
“有沒有看過你皇妹去?還真是有些不放心。”薛貴妃想了想又搖了搖頭,“罷了,現在還沒有想明白,你就是去……在眼里也是嘲諷。”
薛貴妃冷冷地挲著自己的指甲,語氣中也盡是失和不甘,“不說永嘉了,這次你父皇的旨意已經下了?”
白君佑臉也暗了一瞬,即使早有準備也早知道結果會是什麼,可當他親耳得知這個事實時還是心中煩悶了許久。
原來自己做什麼、不管做的好不好都在自己父皇的眼中視若無,甚至這婚事寧愿賜給已經有了正妃的四皇子!
“母妃,只是還缺一道圣旨昭告天下了,兒臣已經說了,父皇是不會將這婚事指給兒臣的。”他收斂起了其他的緒,制住了心中所有的憤慨。
薛貴妃咬著有些發白的掰,“真是可惜……”
“母妃放心,這婚事實則麻煩得很,若是真的落到上恐怕還很是牽強。”
薛貴妃嘆了一聲,“你能這麼想就好,這和南疆通婚是大周第一次和外族通婚,這后頭是什麼誰也說不準的。”
白君佑點點頭,“兒臣并未當回事,母妃放心。”
薛貴妃著自己這個識大懂進退又志向高遠的兒子,自豪油然而生,這個兒子是這一生唯一的希和路了……
她代替哥哥入朝為官,伴君在側三年,卻對他動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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