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嬪被燙傷後,蕭昊乾便吩咐在宮裏靜養,雖然氣得在宮裏砸了不金石玉,但也無計可施。
很快就到了老太後的壽辰,宮裏所有的嬪妃都要出來參加壽宴,所以一時間大家的足也都解了,開始了新的一爭奇鬥豔。
老太後乃先皇平妃,因著是蕭昊乾的養母,所以被奉養在宮中,蕭昊乾也一直視如生母,這次的生日宴,肯定是越熱鬧越好。
寧壽宮中,雕欄玉砌,殿閣輝煌,笙簫竹之聲不絕於耳,眾位嬪妃、命婦飛影如蝶,滿殿都是人影幢幢。
眾人冠冕堂皇的祝詞說完後,便是鶯歌燕舞,整個寧壽宮裏,一片去,皆是歡樂的海洋。
歌舞姬,巧笑倩兮,七彩絹在這華麗的宮殿中肆意飛揚著,好似在昭示著這場盛世繁華。
夏語凝雖然被廢,但好歹也算是個皇後,雖然以前不怎麽得聖心,但最近下人們看蕭昊乾對的態度逐漸變得曖昧,也是通知了去參加宴會的。
原本夏語凝是不喜歡這種熱鬧至極的場合,可耐不住玉竹一直在耳邊的念叨,還是盛裝出席了宴會現場。
誰知道剛來,遲到了快半個時辰的,就了眾矢之的,被一眾如狼似虎的妃嬪當了靶子。
“喲,那不是夏氏嗎?今兒可是老太後的壽辰,你也敢遲到?”
做出頭鳥的,當然是早就看不爽的玫嬪。
夏語凝笑瞇瞇地掃了一眼,半點看不出慍。
“玫嬪,我猜你的燙傷,怕是好全了?”
“你……”
玫嬪吃癟,又不好在眾人麵前發作,隻好憋著。
夏語凝這才緩緩走到臺下,衝著老太後行了一個妃嬪禮,抬起頭時,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嬪妾之所以來晚了,是忙著幫太後準備壽禮呢,不過嬪妃的宮裏沒有什麽好的東西,便寫了一劑延年益壽的方子獻來,還祝老太後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今日太後收到的東西,無非都是些古董字畫,還有些什麽奇珍異寶,那些玩意兒看得眼花,夏語凝的方子,倒是讓小小地驚喜了一下。
太後和藹地笑了笑,邊的嬤嬤去收了那份禮,“你有心了。”
夏語凝也笑了笑,“這都是臣妾應該做的。”
說罷,便覺到有一道灼熱的眼神落在了自己上。
側眸一看,卻見蕭昊乾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看,一時間還有幾分不自在。
不過既然對方盯著看,也不能沒了氣勢,索也盯著蕭昊乾,兩人就這樣隔空遙著,不說話,也不座,氣氛有些尷尬。
見著蕭昊乾和夏語凝像是在鉚勁的況,老太後略微尷尬地笑了笑。
“既然來了,就賜座吧,站著做什麽?”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蕭昊乾,他微微頷首,算是默許了。
傲男!
夏語凝在心裏翻了個白眼,提起擺,在下首找了個不怎麽起眼的位子坐下,屁還沒坐下去,就聽見蕭昊乾淡定沉穩的聲音傳來。
“為皇後不坐在朕邊,跑那麽遠幹什麽?”
哎?
夏語凝半蹲著屁看著他,一臉莫名其妙。
可是記得,自己還沒恢複皇後的份啊,這男人怕不是健忘?
正猶豫著要不要提醒一下蕭昊乾,太後卻笑瞇瞇地開口。
“來皇上邊坐著吧,就算份沒恢複,也沒什麽關係,今兒個都是自己人,哪來那麽多講究?”
連壽星都這樣說了,夏語凝也不好說什麽,乖乖地在蕭昊乾邊找了個位置坐下,毫不顧有幾道恨不得把篩子的仇恨眼神。
好在蕭昊乾並沒有找麻煩,倒像是把注意力放在了臺下的歌舞上。
今日來獻舞的,都是一些著緋裳的舞姬,個個纖腰盈盈一握,水袖輕搖,頗有一番意境。
就在鼓點升至高時,一紅子驀地出現在了人群中,站在眾多姬裏,了一個鶴立群的存在。
一對纖長的柳葉眉不點而翠,眸點點皆是嫵,鼻梁小巧,朱不點而紅。
子高挑卻又玲瓏有致的段,在一片緋的雲彩中穿梭,翩若驚鴻,矯若遊龍。
倒是個極品。
一曲舞罷,所有舞姬退下,唯留得那紅子站在臺上,在眾人灼灼的目下,款款走到臺前,對著太後行了一禮。
“侄給太後請安,祝太後福壽綿長,青春永駐。”
這副乖巧的模樣,讓老太後笑得眼睛都快瞇兩條了。
“你有心就好,來,清荷,快給皇上請安。”
清荷蓮步輕移,款款走到蕭昊乾邊,盈盈一拜。
“小清荷,參見皇上。”
著著麵前的紅子,蕭昊乾有那麽一瞬間的忡怔,腦海中閃過那日在泉宮,夏語凝穿著一紅衫闖進浴池的場景。
若說眼前的紅子算是佳人,那夜的夏語凝,卻是絕。
事到如今,在場的怕都是明白了,這是老太後在給皇帝塞人呢。
夏語凝忍不住嘖嘖兩聲,一向聽力不錯的,將臺下那些嬪妃酸溜溜的對話也聽了不進去。
“那跳舞的居然是太後的侄?”
一個穿著底衫,擺繡著芍藥的妃嬪小聲地問。
“還看不出來嗎?這是太後要借著辦壽宴的由頭,給皇上邊塞人呢。”
另一個不屑的聲傳了過來,幾人就是一陣唏噓,最後不知道是誰,酸溜溜地說了一句。
“太後也真是……那種在大眾眼前拋頭麵的子也要介紹給皇上,要是皇上沒看上,那不得丟人了?”
“……”
俗話說得好,一個人等於五百隻鴨子,這麽多個人拈酸吃醋起來,估計蕭昊乾都會吃不消了。
想到這裏,一直在座位上默默聽好戲的夏語凝,忍不住勾了勾角。
蕭昊乾正想著呢,眼神下意識地往這邊瞥,卻瞧見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角還掛著一抹幸災樂禍的笑?
他輕咳一聲,問,“夏語凝,你笑什麽?”
夏語凝被他的話打斷思緒,還沒來得及收斂起臉上的笑意,就被蕭昊乾盡數收進眼底,他莫名有些心神微。
“啊?我嗎?今日太後生辰,我高興啊。”
隨便扯了個理由,夏語凝就站了起來,正準備接著這個話茬把話題給扯開些,餘中卻瞥見幾道黑影落在了周圍。
“狗皇帝,拿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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