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潯萬萬沒想到害者的尸骨出現了疑點,“當時村里人發現他的時候,他上系著吳家的鑰匙,村里人還試過鑰匙能開吳家的門鎖,如果不是吳越,那此人會是誰?難道這案子和村里人也有關系不?”
宋懷瑾咬牙道:“等南柯回來,我不信村里人也敢裝神弄鬼。”
村子雖是不遠,可如今大雪天,謝南柯一來一去也要花上不功夫,等他的時辰,宋懷瑾繼續帶人搜查驛站,戚潯則復驗其他幾尸骨,直等到黃昏時分,宋懷瑾將整個驛站搜查了一遍無果,又回來看驗尸進展。
戚潯搖頭道:“其他幾尸骸并無差錯,我如今想不通的是,當年吳越回村之后找過姐姐,隨后不久他的尸便被發現,倘若這尸骨并非吳越,那真正的吳越又去了何?姐姐如今證明是被人謀害致死,難道他后來不找姐姐了?”
吳越……吳越……戚潯思緒在這二字上饒了大半日,這時,忽然想到昨夜謝南柯所言,吳越的師父是□□湖,什麼都會,尤其會戲法和武藝。
心底咯噔一下,“難道說,真正的吳越逃走了?如今回來報仇的才是他?”
宋懷瑾也想到了此,可看到白生生的骸骨,他還是道:“吳越在世人心中已經死了,他若設了這個局,便要改名換姓裝作另一個人活著,這是極不容易的,還是等南柯回來吧——”
戚潯眼瞳微,低聲道:“如果……如果吳越當時因為別的原因活不下去呢?改名換姓或許是最好的法子……”
足足又等了小半個時辰的功夫謝南柯才回到驛站,他帶著一寒意,進門先飲了口熱茶才著氣說話,“問到了,不僅問到了,我還找到了早年間村里一位土大夫給吳越開的方子,絕對不是什麼耳朵上的病,就是生來帶的弱癥。”
他從懷中掏出一張泛黃的紙,“這是李三哥從他家老房子里找到的,當年他有意照顧他們姐弟,幫著買過許多回藥,且他說吳越絕無耳聾的病,若是有,他與他相那麼久早就發現了。”
戚潯心底大震,“那這骸骨當真不是吳越?!”
眾人皆沉著臉,萬沒想到會有這般變故,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道清朗的聲音。
“的確不是吳越——”
眾人紛紛回頭,一眼看到林巍幾個推著傅玦出現在門外。
宋懷瑾微訝,“世子此話何意?”
傅玦手中握著一封飛鴿傳書,“京城的消息已到了,我人查了你們問過的薛明理,得來的消息是,他的確與余鳴祈然幾人是同科進士,并且——”
“在禮部學政那里,還留有一封當年被下來的揭發信,信上說薛明理左耳患有天生耳聾,若要深究,他乃殘之人,按律不得參加科考——”
“所以這尸骸是薛明理!”
戚潯沒忍住的打斷了傅玦,語速疾快的道:“祈然想錯了,回來報仇的本不是薛明理,薛明理早在十二年前便死了,那時他尸上掛著吳家的鑰匙,讓眾人以為他是吳越,那……謀害他的兇手便是——”
“是吳越。”傅玦看著戚潯,緩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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