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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驚華》 [仵作驚華] - 第 18 章 一江風(完)

第二日一早,眾人踏上道直往京城而去,行了大半日,在黃昏時分近了京城南門,離得老遠,便覺巍峨的城池氣象懾人,待到了城門之前,宋懷瑾亮出大理寺的腰牌,守城的護衛軍稍加檢查便放行。

眾人經過昏暗的門城,目便是熙熙攘攘的繁華景緻,戚潯催馬走在隊伍中間,緩緩經過街上輔街,一路往坐落在皇城南側的大理寺衙門去,到了衙門已是天黑時分,其他人押解嫌犯地牢,吳涵和劉榭則自有去,宋懷瑾與他們約定好過案時間,又安排劉義山這些證人住進大理寺的值房

直到戌時過半,宋懷瑾才一口氣給了戚潯三日大假,戚潯高興的謝了恩,出門翻上馬,趁著初臨的夜,在一路闌珊燈火裡回了城西安寧坊的戚宅。

這座宅子只有兩進,坐落在尋常百姓簇擁的安寧坊裡,不寒酸也不富貴,是師父仵作程佑安死前留給的一點薄產。

無父無母一介孤,還是個罪族之後,當年拜師後很是勤懇,對程佑安也極是孝敬,後來靠著聰明機靈,又肯下苦功,驗青出於藍,幫著程佑安解了數次難案,程佑安對既賞識又憐惜,死前將這小宅予,也算給了

開門進院,系馬,院子仄狹小,空的也無景觀,待進了上房,屋多日未燒地龍,更是冷的冰窟窿一般。

戚潯點燈,第一時間便去寢房看養的草,這草養了五年,跟著州到京城,程佑安死後回州安葬,這草便是在京城最親近之活

趴在瓷盆裡,戚潯,見它腦袋一才鬆了口氣,起裳,去廚房生火燒水,利落非常。

待喝上一口熱茶,戚潯才鬆活的呼出口寒氣,幹的活計雖勞苦,可閒暇時,也不願虧待自己子,煮了碗熱面,小口小口吃完,又燒了整桶熱水好好沐浴,等肚裡上都暖和起來,才覺得自己煥發了生機。

與草說了幾句話,草也不搭理嗤了一聲,上床榻便墜了夢鄉。

一人獨居也無事可干,雖得了宋懷瑾賞識,卻也不敢馬虎,只歇養了兩日,第三日一早便又回了衙門,時至年關,衙門裡眾人都在忙活,待一問,便知祈然在大理寺地牢裡代了,心底微松,又在衙門裡做些打雜的活兒。

案子查出真相,其後的程序便用不上仵作,戚潯每日去衙門應卯,所幸年前也未有新案子送來,到臘月二十九這日,芙蓉驛這樁案子徹底有了定論。

衙門後堂裡,宋懷瑾對辦案子的幾人道:“此番這案子辦的不上不下的,所幸兇手抓到,十二年前的舊事也一併查清了,如今已定了刑,徐櫟刑期定在年後,祈然昨日便被送出京城流放關外了,如今這般天氣,只怕路上活不。”

祈然重傷未癒,可建章帝大怒,三法司自然不會給他養傷的時間,人還是往北去,路上嚴寒可想而知。

戚潯得知結果鬆了口氣,這一案落定,眾人也可過個好年,這日與眾人道別時便互提前恭賀新禧,待回了自己小院,也里外打掃了屋閣,又採買了些紅紙剪了福字上,大年三十這日,買了糖糕酒,也算過了個安穩年。

年後仍是沐休,戚潯替程佑安拜了兩家舊友,至初五這日才去衙門應卯,剛進衙門大門,周蔚便興高采烈的迎了上來,他雖非京城人士,可因他在京城就職,家里為他買了宅邸,今年過年更是舉家京城團員,他這日著了新袍,看起來格外清秀俊朗。

“戚潯,你可聽說了!”

戚潯一臉莫名,“聽說什麼?”

“幽州大捷!西涼這次大敗了!”周蔚興的說,“原來世子早前回京之時,戰事大局便已定了,只是他了傷不得已提前回來!”

“大年初三晚上,捷報送京城,一同送來的還有西涼請求議和的國書,陛下大喜,當天晚上便著禮部商量讓臨江侯世子襲爵的事,賞賜送了幾大車,臨江侯府門前的大街都堵住了,好多人聽見信兒也紛紛去送禮恭賀!”

戚潯擰眉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周蔚道:“我也去看熱鬧了呀!”

戚潯一陣無奈,“那我們要議和嗎?”

戚潯不關心臨江侯府如何,可大周戰場得勝,彰顯國威,百姓戰火之苦還是極好的,周蔚道:“不知道呢,朝堂之上還要議論,卿大人必定知道。”

戚潯搖了搖頭,與周蔚一同去了值房,這幾日衙門裡清閒,也不見宋懷瑾人在何,戚潯便幫著文吏們整齊去歲的公案文書,主簿和文吏們早與,而次次幫忙,眾人對更頗為喜,尋常人不得的文書庫房也不限

戚潯這般消磨了幾日,京城裡幽州大捷的消息傳的越來越盛,只是是否議和,朝堂之上仍未商量出個章程,到了初十這日,宋懷瑾在衙門面,年初刑部又送來幾樁公案,皆在京城之外,宋懷瑾點了人手去查,並未用得著戚潯。

戚潯是閒不住的子,可差事用不著,便也散漫了兩日,這日正月十三,戚潯快到午時才去衙門應卯,剛到衙門之前,便見周蔚在門口左右張,看到來,忙不迭迎了上來,“你終於來了,再不來,要治你玩忽職守之罪!”

戚潯莫名,“怎麼?有案子?”

周蔚眼底閃著興的明,不住的點頭,“是,不僅是案子,還是大案,刑部和大理寺一同查辦,你是大理寺仵作,刑部的主點你驗!”

戚潯覺得哪裡有些奇怪,還未問出口,周蔚已賊頭賊腦的道:“你猜,這次來的刑部主是誰?”

戚潯想了想,“是尤侍郎?”

戚潯是見過刑部侍郎的,可沒想到周蔚搖頭,“不不不,尤侍郎另調別用了,刑部侍郎換人了——”

說話間,二人已至衙門正堂之前,堂或站或坐有數人,戚潯的目不自覺被一道披著白狐裘斗篷的影吸引,而更吸引的,卻是那人坐著的椅。

腳下一頓,只覺匪夷所思,周蔚這時揭謎道:“想不到吧!是傅世子!他如今暫任刑部侍郎之職,這次的案子,便是他來督辦!”

戚潯扯了扯,是,是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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