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上,楊俊知道劉希死了略有些焦躁,午后他便去了琴舍,這也沒什麼不正常的,他平日里常去琴舍練琴,一練便是大半日,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我午后便再未見過他,直到晚上亥時過半,都快要睡著了,聽見外頭有人喊他出事了。”
不過片刻功夫,何有為額頭溢出一抹冷汗,他說完張的看向傅玦,傅玦卻看向戚潯,緩聲問,“還要問什麼?”
戚潯眼珠兒微,搖頭,“不問了,去看下個屋子吧。”
傅玦點頭,一行人便出門往東去,夜漆黑,隨從的燈籠照出方寸昏,寒風一來,刺骨的冷便罷了,還吹得道旁竹林簌簌作響,的竹稍在地上投下一片凌的影子,張牙舞爪的好似鬼魅舞。
忽然,一道冰涼之意從周蔚臉上掠過,他“啊”的一聲驚,一把拽住了戚潯的袖子,戚潯饒是沉穩,也被他嚇了一跳,“你做什麼?”
周蔚驚恐的在戚潯側,“有東西飛過去了,還飛到了我臉上!”
戚潯無奈,這時,周蔚眼瞳陡然一瞪,猛地指向后的竹林,“快看!鬼火——”
戚潯錯了錯牙,只覺周蔚不堪大用,待轉去看,心頭也突的一跳,只見十丈之外的竹林深,竟當真有一簇火在黑暗里跳躍。
“林巍,去看看——”
傅玦清朗的聲音打破了的驚悸,呼出口氣,一掌將周蔚的爪子拍掉,輕喝道:“尸你都不怕,怕什麼鬼火?”
周蔚手背挨了一下,“嘶嘶”喊疼,戚潯嘆氣,一轉,卻見傅玦的目落在的手上——
暗自挑眉,又不聲將手進袖中,心想,糟糕,忘形了,傅玦貴為臨江侯世子,只怕不曾見過這般魯的子。
林巍很快從竹林之中出來,在他后,還跟著個眼睛發紅的年學子,此人看起來不過十二三歲,一邊走一邊泣。
林巍走到傅玦邊道:“是他在燒紙祭奠。”
言畢,林巍又問他,“你什麼?你燒紙是為了祭奠誰?”
這學子年紀不大,被眼前場面嚇住,聲道:“在下名簡鴻,是……是在祭奠常清大哥……”
他知道傅玦他們是來查案的,說至此,忽然忍不住的抬頭哭道:“常清大哥不是自殺的,他不可能自殺,他已經準備回鄉看母親了,他怎麼可能自殺!”
他越哭越傷心,“他都快要被欺負死了,他也不可能去殺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