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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驚華》 第 205 章 十破陣26

還說,檀珠和沉云們回來之后,對二殿下遇害之事諱莫如深,不敢多言,后來他們相繼出事,府上之人都以為是公主府沾了兇煞,起初并未在意,可后來偏偏是去過瑤華行宮的幾個出事,沉云便知道也難逃。”

“沉云因恐懼,在離府之前告知嬤嬤,說二殿下遇害那日,公主和駙馬曾在夜宴之前離開過院閣,出去之時好好的,回來的時候公主舊疾發作昏睡過去,是駙馬將公主殿下抱回來的,駙馬令們不得提起此事,連公主殿下自己都不知自己出過一趟門。”

傅玦說至此一頓,“而就在剛才微臣得了消息,當年一同往瑤華行宮赴宴的淮侯夫人,以及慶郡王夫人,都曾記得那天晚上飲宴時,長公主殿下并未戴白日里的釵,一問才知,竟是駙馬將定摔壞了,駙馬素來持重,又對公主殿下極是上心,此番竟然將二人定損毀,便是們都印象深刻。”

孫律此時沉聲道:“微臣亦記起來了——”

他定定地看向建章帝,“瑤華宮事發當夜,公主發髻之上的確換了發飾,戴著的是山茶花的絹花!是絹花而非釵!”

微微一頓,他篤定地重復,“是絹花!”

傅玦亦點頭,“不錯,當夜長公主的確換了絹花佩戴,那是上元節宮宴,長公主素來喜歡華貴盛裝,怎會舍棄釵?不過是因釵有所損毀,無法見人罷了。”

他仔細地盯著建章帝手中發釵,“這釵釵兩寸過半,末端尖銳,早前的彎折雖被矯正過,但釵上仍然留有劃痕,從長短來看,正附和從上自下斜刺,因刺后卡住肋骨而留下了彎折。不僅如此,那一枚玉也丟了,若釵是在長公主館舍摔在地上,這玉有指甲大小,駙馬為何不曾撿起修復?”

“唯一的解釋,是釵被用作兇,那枚急之下留在了二皇子遇害之地,駙馬善后,是后來才發現玉不見,本沒時間找回,所幸一場大火燒毀了一切,本無人發現此事,而最重要的是——”

傅玦語聲一沉,“若駙馬是兇手,他怎會用與長公主殿下的定殺人?這一切只是因為,殺人的不是駙馬,而是長公主殿下!”

傅玦擲地有聲地道:“當日長公主殿下已裝扮妥當,發髻之上戴著的正是這支釵,不知怎地,公主癔癥突發,再得知二殿下院中無人后,以病況之去找二殿下理論,之后二人生出爭執,氣急下,用釵做兇刺死了二殿下,駙馬彼時見勢無法挽回,于是將長公主送回,之后種種,才是如他所言那般,是他負責善后和栽贓。”

“可笑!”秦瞻抬眸著傅玦,眼底難以克制地生出憤恨,“這不過是你的推測,那枚玉當日摔掉后我并未第一時間發現,后來再去找,便找不到了,或許是哪個下人手腳不干凈,又豈會是落在了二殿下遇害的火場之中?!”

傅玦冷冷地道:“大火將長風閣付之一炬,你的確可以咬死不認,但是假裝癔癥,蒙騙眾人,其心可昭,至于兇手到底是誰,難道長公主殿下的癔癥已痊愈了嗎?”

傅玦話意明確,癔癥難以治,長公主總有癔癥再犯之時,如今沒有他照料瞞,只要病發,眾人便會知曉真相。

秦瞻拳頭得咯咯作響,傅玦見此又道:“若是猜得不錯,上一次在淑妃娘娘的寢宮水閣之中,便是公主殿下上一次癔癥發作之時,算起來已有月余,如今公主殿下足宮中,邊又非自己人,一旦癔癥發作……”

秦瞻眼眶赤紅地打斷了傅玦,“是我殺了趙燁,你們為何非要誣陷公主?!有沒有癔癥又如何?趙燁該死,我恨不得他凌遲之苦,我殺了他,看著他鮮流盡而亡,這些都是我做的,公主殿下本不知,兇是什麼我本就忘了,你們又怎能證明那枚玉留在了長風閣火場之中?”

秦瞻地反駁,傅玦劍眉一皺,的確不知如何證明,可這時,孫律忽然開了口,“如果能找到呢?”

秦瞻一愣,孫律轉道:“陛下,微臣去瑤華宮之時,得知當年事發之后,有小太監撿走了火場一些值錢之,這其中就包括一枚玉,那枚玉被一個當年瑤華宮的太監撿走,如今,這太監到了年紀已放歸家中,只需要找到此人追尋玉的下落,若是能找到與這釵之上一樣形制的玉,便是鐵證無疑!”

趙沅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一幕。

傅玦在陳述的罪過,說害了自己的親哥哥,的夫君秦瞻,卻又力地認下死罪,而他們說的一切,在的記憶之中,竟未留下任何蛛馬跡,但依稀記得,上元節宮宴前一個時辰,不適暈厥,再醒來之后,人躺在榻上,挽好的發髻松散,釵也被損毀,當時心底不快,但夜宴將近,只好換了絹花前往玉茗殿。

秦瞻的確說是他摔壞了釵。

也深深地知道,檀珠、沉云幾人,沒有人會手腳不干凈地貪圖那枚玉。

趙沅心跳的有些快,越是用力回憶,太便陣陣發疼,十六年前的事記不清了,那一個月以前呢?

淑妃宮宴之上,飲了酒,人再度迷瞪起來,前一刻人還在淑妃為準備的廂房之中飲茶,后一刻,人已在水閣之中坐了良久。

秦瞻說醉酒,不疑有他,但記得那日,秦瞻自己滴酒未沾,面卻白的厲害,扶起來的時候,掌心甚至有一層冷汗。

趙沅眉頭皺,目急速地在殿眾人上切換,經常醉酒,又引得舊疾發作,一養便是數日都下不了床,人昏昏沉沉,仿佛惡疾纏,但過了那幾日,仍舊是明艷端華的長公主,那昏昏沉沉之前呢?

記不起醉酒時的場景,亦想不起舊疾發作時暈厥前的場面,次次清醒過來,都要靠駙馬安,亦要靠駙馬告訴發生了何事……

趙沅呼吸急促,心跳聲大得耳邊轟然作響,忍著太的疼痛仔細地回憶,卻越想越覺得人生之中有需多日夜都是空茫一片,好似被誰奪走了一般,而稀里糊涂的,尋不到這空茫的起始,亦心驚地想,竟然到今日才覺得古怪。

建章帝未想到孫律在瑤華宮還有此收獲,若當真找到了那枚玉,便足以證明駙馬在撒謊,兇手乃是他的皇姐,那他還要令孫律查到底嗎?

而他的皇姐,又怎會患癔癥,還去謀害自己的親哥哥?

“陛下!太后來了!”

一片靜默之中,一個小太監面張地通稟,殿眾人皆是意外,建章帝皺眉:“太后為何能離開永壽宮?”

“近來太后娘娘用藥頗多,出永壽宮的太醫、侍從變多了,自然攔不住外間的消息傳進去,今日太后娘娘本在永壽宮等著駙馬問斬的消息,可沒想到陛下下令停了行刑,太后聽聞此事,怒不可遏,立刻命人準備鑾駕過來,老人家重病在軍不敢強攔,只得放行——”

小太監語速疾快,他話音剛落,外面便傳來嘈雜的腳步聲,錢啟安打頭,八個太監抬著太后鑾駕,腳步疾快地到了崇政殿外。

太后華服加上還裹著厚厚的狐裘,但蒼白,眼下青黑,足見病狀未輕,一看到殿這樣多人,連秦瞻也跪在殿中,太后眼底怒意怎麼也不住!

“拜見太后娘娘——”

“母后怎會過來?”

眾人行禮,建章帝更是親自起去殿門口攙扶太后,太后巍巍的起來,剛被建章帝扶住,便憤憤問他,“為什麼不斬秦瞻?!他是謀害你哥哥的兇手,便該在天下人的唾罵之中斬了他,為何不斬他?!”

建章帝扶著太后進了殿門,太后又滿是恨意地看著秦瞻,“竟然是你,竟是你,當年哀家將沅兒嫁給你,還以為你是個好的,可你竟敢!你竟敢謀害燁兒,這些年來,哀家還待你和秦氏不薄……”

太后又悔又痛,十多年來錯把仇人當親人,多想親眼看著秦瞻被凌遲死,但臥病在床多日,本沒有機會,得知秦瞻要被問斬,只當咽下這口惡氣,可臨到關頭,竟停了行刑,百多年來,宣武門外的斬刑從未半途停止過!

又問建章帝,“皇帝,你到底為何不斬他?!”

建章帝只怕太后刺激,便耐著子道:“況有變,如今還有些疑問要審定,駙馬之罪,并不會輕判,母后如今有恙在,還是回宮養著等消息——”

“來人,送太后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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