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塊豬皮,是以前給酒酒用來練習針的,后來差錯了戰龍霆的義,謹慎起見,就沒再給過了。
柳寧兮又取出合針和免拆線,專心起了豬皮。
場邊,戰龍霆已經看傻了眼。
這個毒婦在干嗎?!
不是讓繡雙面繡嗎?手里拿的是什麼?!
樓上樓下都注意到了柳寧兮手里的豬皮,驚訝著竊竊私語。
場中參賽的眷,都在專心自己手里的針線活,倒是沒人留意到柳寧兮。
戰龍霆四下一掃,發現所有參賽的人都在繡繡品,只有柳寧兮一個人在專心致志合豬皮!
這個死人,是不想拿第一了嗎?
還是故意在跟他唱反調?
戰龍霆氣得太突突直跳。
一個時辰過去,宮魚貫,收齊所有人的繡品,呈到了皇上、皇后和白貴妃面前。
皇上、皇后和白貴妃一一看過,又商討了一番,一致認為,白心繡的花,最為,堪當第一。
白心剛丟盡了臉面,這會兒拿了第一,頓扳回了一城,得意非凡。
白貴妃也覺得面生,挽著皇上的胳膊,把白心夸上了天,只盼著扭轉在皇上心目中的形象,早日把賜給戰龍霆當側妃。
皇后把所有的繡品又翻了一遍,奇道:“怎麼不見齊王妃的繡品?”
樓上樓下的人紛紛接話——
“娘娘,旁邊那塊豬皮,就是齊王妃繡的!”
那塊豬皮是柳寧兮的繡品?!
開什麼玩笑?!
皇后拿起豬皮,愣了一愣,才問柳寧兮:“齊王妃,這真是你繡的?”
柳寧兮想了想:“母后,用'繡'這個詞,有點不太合適,應該說,這是臣媳合的。既然是比試針線活兒,應該不拘泥于刺繡,對吧?”
針線活兒的確不拘泥于刺繡,但一塊豬皮,也太那啥了吧?
皇后有心偏向,可怎麼都沒找出夸贊的話來。
白心跑上前,把豬皮舉起老高,生怕有人沒看見。
“齊王妃,這就是你的針線活兒?哈哈哈哈哈!”
“你要是不會刺繡,就白卷嘛,何必繡個豬皮,丟人現眼?”
柳寧兮冷冷地瞥了一眼。
“白心,誰都有資格嘲笑這塊豬皮,唯獨你沒沒有。”
“因為你在百花宴上突發氣,我就是用這手本事,好了你前的豬皮。”
“你你你,你說我長了豬皮?!”白心氣得跳腳。
“說你長了豬皮,那都是侮辱了豬。”
“畢竟豬沒有你這樣忘恩負義!”
“你這條命,是我救回來的,你不但不知恩,還給我使絆子!”
柳寧兮手一,把豬皮奪了回來。
“滾一邊去!我的針線活如何,用不著你來評判!”
白心氣急敗壞,張口就要跟吵。
眼看樓上樓下的人都在對指指點點了,白貴妃趕瞪了一眼:“小六,退下,不要耽誤了我們看齊王妃的豬皮。”
姑母一定會幫把場子找回來的!
白心心領神會,閉上,退回了自己的座位。
柳寧兮把豬皮放回皇后面前。
皇后把豬皮拿給皇上看:“皇上,剛才齊王妃的話,臣妾聽明白了,看著只是了豬皮,實際上展示的是自己的醫。”
皇上緩緩點頭。
白貴妃笑著到了皇上旁:“齊王妃的確醫過人,這幾塊豬皮得也平平展展,但咱們比的是針線活兒,如果這樣一塊豬皮都選,對其他人來說,是不是有失公允了?”
只字不提白心,只說其他參賽者。
皇上環顧一圈,點起了頭:“妃言之有理。”
皇上發了話,皇后只得道:“那就把齊王妃定為第二十名吧。”
柳寧兮第一場比試是第一,第二場比試即便只是第二十名,也足夠讓參加云國公主宴了。
白貴妃挽住皇上的胳膊,晃了一晃:“齊王妃被評為第二十名,排在第二十一名的那位,只怕是會不高興。明明的繡品比豬皮強太多,卻因為皇后娘娘有心偏袒,錯失了參加云國公主宴的機會呢。”
“你說誰有心偏袒?”皇后臉一沉。
白貴妃垂首不語,手指卻不住地在皇上的胳膊上挲。
就要讓柳寧兮落選,怎麼地!
白心丟掉的面子,要幫撿回來!
皇上沉著,猶豫不決,一時沒有應聲。
柳寧兮垂下了眼眸,無論皇上如何決斷,都沒法贏下紅寶石了。
只能看最后誰拿到紅寶石,再設法去跟換了。
正在這時,戰龍霆忽然起,朗聲道——
“父皇,母后,以兒臣之見,這塊豬皮,當為第一!”
“豬皮第一?”白貴妃噗嗤笑出了聲,“齊王,你維護自家王妃也太過了吧?這塊豬皮要是被評為第一,就算本宮同意,在場的所有參賽者也不會同意。”
皇上皺了皺眉頭:“老三,不要胡鬧。”
“兒臣絕非胡鬧。”
戰龍霆大步走到了皇上跟前。
“等父皇聽兒臣講完理由,就會跟兒臣一樣,認為這塊豬皮被評為第一名,乃是當之無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