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謝雲禧盛妝打扮,帶著周嬤嬤親自收拾出來的回門禮,坐著世子妃的車駕回了謝府。
只是此刻的謝府,並沒有將嫁出門的兒三朝回門一事當回事兒,門口竟是連個迎客的人都沒有。
周嬤嬤見到這種形,頓時有些惱怒,「真是一點禮數規矩都沒有,去,給我拍門。」
謝府的門被拍開,門房見著來人呆了呆,扭頭往裏面去通報。謝雲禧帶著人就往裏走,剛走到垂花門,一道婀娜的影就攔住了的去路。
「謝雲禧你站住!」
謝雲禧止了止腳步,語氣冷淡,「三妹妹有何指教?」
「你這回門的架勢擺給誰看,別以為你進了景國公府就真的一步登天忘了自己姓什麼了!」謝雲鴛早在知曉謝雲禧狠敲了府里一筆就恨不得狠狠教訓一頓,那挖走的可都是將來要給作陪嫁銀子的。
謝雲禧立在廊下,收起了以前對著謝家人謙卑唯諾的樣子,「我自然沒忘記,我是景國公世子妃。」
「世子妃?呵呵呵,那今日你怎麼一個人回門?」謝雲鴛連聲笑,言語里藏著惡毒,「我差點忘記了,你是嫁過去沖喜的,世子怎麼可能會陪你回門。你這個世子妃,能當幾天還不知道呢!」
「啪!」
話音剛落,謝雲禧一個掌狠狠甩到了謝雲鴛的臉上。
謝雲鴛震驚地捂著半邊臉頰,憤怒異常,「你竟然敢打我!」
「這掌賞你的,詛咒世子,難道不該打嗎?」謝雲禧冷冷地說道,打人的那隻手卻在袖中悄悄地甩了甩,早知道下手輕點了,真疼。
「你!你給我等著!」謝雲鴛氣沖沖地丟下一句話,扭頭疾步走了,想也不用想是去告狀去了。
謝雲禧放緩了腳步走到長房,足夠家中所有人都聚集在祖母。一進去,就聽見謝雲鴛裝哭的聲音,果不其然,正伏在祖母的上哭訴。
「見過祖母,大伯父。」謝雲禧假裝沒看見,上前行了禮。
「混賬,一回來就打你妹妹,誰教你的規矩!」老夫人方氏不分青紅皂白地罵道。
「祖母怎麼不問問妹妹都說了些什麼?」謝雲禧慢條斯理道,「可是當著景國公府的人的面,說我這世子妃當不了幾天,這不就等於是咒世子死嘛。打一掌都算輕的,這樣犯口舌,被國公府拖下去填井都。」
謝雲鴛聽了,嚇得往方氏邊了。
方氏立刻護著道,「胡說!雲鴛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定是你蓄意陷害。」
謝雲禧看著眼前祖慈子孝的一幕,只覺得傷眼睛。冷笑一聲道,「從小到大可都是謝雲鴛栽贓陷害我,我什麼時候敢吭聲過?祖母要是不信,大可以問我邊的周嬤嬤。周嬤嬤是國公府的老人了,可沒必要陷害八品小吏的兒。」
方氏氣得正要發作,只見周嬤嬤上前行了一禮,冷冷道,「見過謝老夫人,今日在謝府的所見所聞,老奴回去后定會如實稟告的。世子妃回門大門閉,家裏的姑娘出言不遜衝撞世子,都該好好說道說道。」
東臨九公主天人之姿,才華驚艷,年僅十歲,盛名遠揚,東臨帝後視若珠寶,甚有傳位之意。東臨太子深感危機,趁著其十歲壽辰,逼宮造反弒君奪位。帝女臨危受命,帶先帝遺詔跟玉璽獨身逃亡,不料昏迷後被人販子以二兩價格賣給洛家當童養媳。聽聞她那位不曾謀麵的夫君,長得是兇神惡煞,可止小孩夜啼。本想卷鋪蓋逃路,誰知半路殺出個冷閻王說是她的相公,天天將她困在身旁,美其名曰,培養夫妻感情。很久以後,村中童謠這樣唱月雲兮哭唧唧,洛郎纔是小公舉。小農妻不可欺,夫婦二人永結心。
前世,她是名門淑女,嫁入侯府十餘載,雖無所出,卻賢良淑德,亦是婦德典範。奈何早逝,原以為會風光大葬,卻落得個草席裹屍,暴屍荒野,屍骨無存的下場。一朝慘死,得知真相,她才明白,這一切,不過是他們的蓄謀已久,而她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重生一世,她誓不做賢良婦,即使背上悍婦之名又如何?小劇場:某日,茶館內。「聽說了嗎?王爺又被攆出府了,而且還鼻青臉腫的。」「聽說又是王妃打的。」「又?」「王妃是出了名的悍婦,偏偏王爺又是個懼內的。」「聽說這次被揍,是因為王爺被個打更的看了一眼。」「……」
沉穩大師兄為何全身發紅?瘋批二師兄為何深夜慘叫?優雅三師兄為何血流不止?清冷四師兄為何熱情如火?陽光五師兄為何夜不能寐?傲嬌六師兄為何疲軟無力?妖艷賤貨七師姐,又為何頻頻臉紅心跳?這一切的背后,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鹿悠悠吹了一下額前碎發:“都是姐干的,怎麼?有意見?”某人:“悠悠,那些都是不相干的人,你有什麼想法沖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