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夜腳步頓住，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將到了邊的話收回去，支支吾吾的換了別的：“那個……你既然傷了，那就回去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我們來理就好！”

說完這些，他才覺到白翊凌厲的視線從自己上轉移開了，頓時松了口氣。

實在是太嚇人了，他剛剛要是再說半句教訓云芷的話，指不定這位爺會不會在他腦殼上盯穿一個。

云芷再次囑咐：“今日發生的事，不要讓我爹娘知道！”

雖然事是有驚無險，并沒太嚴重，也不想被爹娘擔心。

“知道了，知道了！你剛剛已經說過一次了吧?”

云芷翻了個白眼，扭頭就摟著白翊脖子，聲道：“阿翊，我們回去！”

“嗯。”白翊抱著，大步離去。

屹立在原地的凌夜只覺自己渾的皮疙瘩都要起來了，模仿著云芷的語氣：“阿翊~我們回去！”

這人，跟他說話的時候，可從未見過這麼溫。

上打了個，凌夜搖頭揮散腦子里奇奇怪怪的想法：“罷了罷了，還是正常點好！”

……

將云芷送回住后，白翊剛給去鞋，三個小家伙就從樓上下來了，眨著靈的大眼睛正盯著二人。

云朵走上前兩步，“娘親，你是不是喜歡上白叔叔了？”

在的印象里，以前娘親對這個白叔叔避之不及，如今卻讓他靠的這麼近，還幫忙鞋。

招了招手：“朵兒過來。”

小丫頭乖巧的走上前，眼神期待的看著。

“你們兩個也過來。”

兩個小蘿卜頭也走過來，站在云芷的邊。

“娘親，你是不是有什麼很重要的事，要告訴我們啊！”

他們很能見到娘親這般嚴謹的表。

“他，是你們爹。”

曾經其實想過以后怎麼告訴三個孩子，親生父親是誰，又以怎樣的方式去告知。

那時候和白翊各自將會是怎樣的立場。

卻沒想到，過去的那些想法化作了如今這平淡的一句話。

只是簡簡單單說了句：他是你們爹。

這是云芷曾想過無數次，也從未開口說出的話。

以前的，其實想著，這輩子也不會讓孩子認這麼一個父親。

“真的嗎？娘親！”相比的平靜，三個小家伙卻是一臉的震驚。

從他們記事起，娘親就告訴他們，爹爹已經死了，他們有的只是干爹，所以他們也就從未想過，這個白叔叔會是在他們眼前出現過無數次的親爹。

白翊半蹲在面前，眼眸中閃爍著陣陣微。

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云芷還肯讓孩子認他！

他都已經做好被一直“白叔叔”的準備了。

也打算……只要云芷不主說，他不會在孩子提及什麼。

畢竟過去那些年，他沒顧及孩子分毫，是云芷一人將他們帶大的。

所以，他沒資格在開口之前，自證份。

“當然是真的，你們不是一直想要爹嗎？以前或許因為種種原因，我從未告訴你們父親是誰，但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們，他就是你們的父親，親生父親。”

如果說，心里曾經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導致之前即便和白翊在一起了，也沒打算告訴孩子真相，那麼現在，那道心里的坎兒是已經消散磨平了。

現在的白翊，配得上三個孩子父親的這個份。

“爹爹！”云朵一頭扎進白翊懷里。

娘親說的話，從不懷疑。

“爹在。”他輕摟著懷里的小，生怕稍微用一點力，就會被傷到。

另外兩個小蘿卜頭也湊上前，一邊一個抱住他的胳膊：“爹。”

他大手一攬，將三個小東西同時抱進了懷里去，薄勾起滿足的笑意：“爹在！”

……

知州府。

府上下忙的不可開，丫鬟在房間里端著沾滿水的盆子進進出出。

忽地，一陣咆哮聲從房間里傳了出來：“沒用的東西，給我滾出去！”

接著一個醫士便著急忙慌的提著自己藥箱從屋子里跑了出來。

“就沒一個能治的嗎？！這讓老子怎麼活？”

他是個男人，象征的東西卻被重創。

已經找了十幾個大夫，沒一個說能治療的，這是讓他下半輩子就當一個太監嗎？

一旁的秦夫人一臉畏懼的低聲勸道：“老爺，您看開點，這種況基本上是沒救了！”

這麼久以來，還是第一次見他發這麼大的脾氣，覺極為陌生，就像是完全變了個人。

平日里，他瞧著對這位夫人極好，但到了這個份上，他是一點也忍不住自己的脾氣，直接吼出聲：“婦道人家，你懂什麼？知不知道以后老子會有多丟人？”

秦夫人渾一，站在原地，不敢再說話了。

夫妻幾十年，今日忽然覺得他格外可怕，只敢拘束的低著頭。

“你還愣在這里干什麼？還不快想辦法再多找一些大夫過來給老子看看能不能救？”

“好。”只能點點頭，轉跑出房門去。

秦遠目兇狠，咬牙道：“不知死活的老人，老子要是治不好了，就把你做人彘丟下去陪他！”

還站在一旁的小丫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面懼的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剛好跟秦遠目對視上了。

他瞇起眼睛，冷令道：“你，過來！”

“大人饒命，奴婢什麼也沒聽到。”

丫鬟嚇得直接跪在地上。

他扯著嗓子吼道：“滾過來！”

“是。”丫鬟不敢起，跪著挪向床邊，匍匐著抖的子，頭磕在地上，完全不敢抬起來。

“你說，我這還能不能治好？”

“能……一定能的。”說不能的話，豈不是讓老爺怒火更甚？

“老子要聽實話，被整這些虛的！”

“奴婢……奴婢不知道……”

的，不控的在發抖，好想趕離開房間，現在的大人，語氣實在是太可怕了，覺得自己隨時都有可能會窒息而死。

“不知道？今天說不出一個人讓老子滿意的答案，你就不用活著走出這間屋子了！”

他現在，急于尋求一個發泄緒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