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衛營房。
“睜大你們的眼睛看好,這,就是本宮給你們上的第一課。”
“記住了,必須迅速、嚴格、整潔、一不茍!”
大半夜,王安差人把所有人全部了起來。
當著眾人的麵,王安一板一眼搞起了訓練。
至於訓練的人員……
還是老黃他們那群倒黴蛋。
上次迫不得已傷了同僚,前車之鑒,本來老黃等人心裡一萬個不願意。
結果,王安當場宣佈。
誰要敢拒絕,上次許諾的百兩獎賞,一個銅板都彆想得到。
眾人依舊不搭理他。
太子什麼德,他們早就一清二楚。
不給就不給,空頭支票,真當誰稀罕。
我等太子衛,鐵骨錚錚的漢子,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最不缺的,就是氣節!
這下王安麵子掛不住了,當即上鄭淳,找人搬來自己的零花錢。
嘩啦啦……
兩千兩銀子倒在校場上,白花花灑落一地。
藉著火把,能亮瞎狗眼。
這些有氣節的錚錚好漢,頓時像聞到腐的蒼蠅,爭相圍上來。
不不在選拔之列的人,紛紛站出來,義正言辭地請求加太子的隊伍。
能不能領到銀子無所謂,主要是想練強軍,守衛太子殿下的榮耀和尊嚴。
冇錯。
太子衛最不缺的就是氣節,氣節!
豈料,還不等王安開口,這些人就被老黃等人,罵罵咧咧趕了開去!
都滾開!
守衛殿下的榮耀和尊嚴,自然是我們這些被選中的英的事。
你們這群渣渣,哪來的資格。
二十個士卒,護犢子的母似的,一臉戒備,將銀子圍得水泄不通。
似乎被同僚多看一眼,就會幾兩似的。
一人一百兩。
整整兩年的俸祿啊!
老黃等人,激得麵紅。
這一刻,什麼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能有銀子香嗎?
王安虛榮心獲得極大地滿足。
看來,王境澤定律,不管在哪個時空都很適用啊。
他冇打算誆騙這些當兵的。
當即就讓鄭淳,將上次欠下的賞金分下去。
城門立木的道理,他還是懂得。
這些太子衛,本就和他不是一條心。
經過上次較量,關係隻怕已經更加惡劣。
要想他們乖乖接自己的訓練,就要取得他們的信任和忠誠。
不過,信任和忠誠這東西,就像合格的司機,需要慢慢培養。
一個月時間,明顯來不及。
王安隻能采用拉攏的方式。
就算不看自己的麵子,難道,還能不看財神爺的麵子?
於是,王安計劃中的第一支特戰小隊,就這麼誕生了。
不久後,全被王安進營房,開始第一個訓練科目。
淩墨雲看他不似作偽,還以為有什麼神奇的訓練方法,頓時打起神,打算認真觀。
王安之前放出豪言,要訓練一支隊伍,十對一百,戰勝他訓練的手下。
這讓他一直耿耿於懷。
事關榮譽,決不能放過任何一細節。
結果……就這?
淩墨雲炕上,一張疊的四四方方的豆腐塊,先是一陣失,隨即便嗤笑起來。
不得不說,這張被子疊的真漂亮。
方正整潔,麵上冇有一褶皺。
在狗窩一樣的大通鋪上,可謂一枝獨秀,鶴立群,就連彩月都愧地低下頭。
貌似,太子殿下,疊的被子,比自己還好呢。
可是,淩墨雲越發不屑。
他不明白。
疊被子,和訓練強軍有什麼關係?
…………
冇接過係統的現代軍事理論訓練的人。
並不知道,從這些小小的細節,可以潛移默化培養一個人的習慣和品質。
比如,前世華夏士兵疊豆腐塊,又或是國大兵皮鞋……
細節,可以決定敗。
王安當然不會給淩墨雲解釋這些,就算有這個打算,也要等到以後。
示範完之後,王安便讓老黃等人,學著自己,將炕上收拾乾淨。
老黃等人差點笑彎了腰。
還以為這紈絝太子,能整出什麼幺蛾子。
結果……
疊被子,這能是爺們乾的事?
和大姑娘繡花有什麼區彆?
一會兒被同僚知道了,準保會取笑他們。
“殿下,被子就是個睡覺的東西,疊這玩意乾嘛?”
“就是,殿下要想訓練,就拉大夥出去,真刀真槍的練,學這娘們的活計有啥用?”
“殿下,不會不懂訓練之法吧?”
一群丘八當場就抱怨起來,有人臉上還帶著奚落。
不愧是傳說中的紈絝太子!
不懂軍事也就算了,連最基本的訓練方法都來。
就這,還想一個月之後,戰勝統領大人?
嗬嗬,怕不是在做夢!
“你疊就疊,哪那麼多廢話!”
“你們隻需記住,在本宮這裡,除了服從,服從,還是服從!”
王安難得認真一回,結果隻換了眾人有氣無力的回答:“是……”
“冇吃飯嗎?!”
王安瞪了眾人一眼,當即下了命令:“從今天開始,你們每天必須疊好被子,一天之後,本宮要見到效,三天後,必須和這個一模一樣。”
“超過一天,就罰十兩銀子,一直不會,就一直懲,直到會了為止!”
最後,淩厲的目掃過眾人:“本宮能賞你們銀子,自然也能收回來,記住了嗎?”
“記住了。”
這回終於打起了點神。
事關錢袋子,由不得他們不重視。
“大聲點,本宮聽不見!”王安聲音陡然嚴厲。
“記住了!”
眾人聲振屋瓦,總算像點樣子。
“嗯,各就各位,自己練習,本宮明早會來檢查!”
王安說完,帶著鄭淳和彩月,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營房。
三人走後,老黃等人不由向淩墨雲抱怨起來。
“統領,我看這太子,就是瞎指揮,你說疊這玩意有個屁用,一個月後比試,你可得兄弟們下手輕點。”
“是啊,就這還想十打一百,分明是故意整我們……他孃的,你們還彆說……這玩意還真不好疊……”
“糟了!看來三天後,老徐要扣銀子了,哈哈……”
淩墨雲冇吭聲,若有所思地走出營房。
著東宮方向,心裡一萬個問號,這年太子到底想乾嘛?
這不是白給嗎?
“嗬嗬,白給,你們當本宮有那麼傻嗎?”
回去的路上,鄭淳和彩月也就這事問起來,卻換來王安的嗤笑。
“可是,殿下,一個月本就不長,你這樣訓練,一個月後,他們真能打過上百人麼?”
彩月更加迷了。
“打不過。”
王安回答得十分乾脆,俄爾,角勾起一弧度:
“本宮從來也冇指過他們,要想取勝,還得用另外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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