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宮，孟皇后已經備好一桌盛的晚膳。

除了，還有一個人——慕凌霄。

看到白婼來，慕凌霄很開心地歡迎：“皇嫂來了，快請坐。”

“母后。”白婼先行了禮，才坐下。

“這次能把慕凌風置干凈，你功不可沒。”孟皇后難得出笑容，“說吧，有什麼想要的，本宮賞你！”

白婼眼眸一轉，說：“兒臣想為太子納幾個妾，不知母后可有合適的人選？”

慕凌云不肯讓納妾進門，但若是皇后的賞賜，他就沒法拒絕了。

孟皇后十分意外：“你想為太子納妾？”

“是的。”白婼誠懇地說，“母后也知道我不能生育，但太子年紀不小了，一直沒有子嗣也不像話。所以，我想納幾個妾，為太子開枝散葉。”

孟皇后陷沉思。

慕凌霄詫異地問：“皇嫂以前不是很反對皇兄納妾嗎？”

“曾經是我年輕不懂事，現在看開了。”白婼笑笑，有點兒心虛。

孟皇后說：“既然太子妃這麼賢惠，本宮就全你。不過，既然是妾，就不過再走禮數。一頂小轎抬進門就可，免得再有人像薛那般不識好歹。”

“多謝母后。”白婼心里喜滋滋。

慕凌云現在，是在薛上到了沉重的神打擊，才會抵別的人，一心只想討好。

等溫賢惠善良麗的小妾們上門，他慢慢就不盯著了。

“皇嫂，你這樣的……我很意外。”慕凌霄打量著白婼，怎麼也想不通會有這樣的行為。

白婼以前有多善妒，大家都看在眼里。

俗話說得好：江山易改，本難移。

現在的行為……怕是有什麼反常！

“太子妃，吃飯吧！”孟皇后招呼道。

“多謝母后。”白婼拿起筷子，心不在焉地吃著。

講真，這宮里的膳，遠遠不如用靈泉水做的家常菜好吃。

吃著吃著，白婼忽然覺得頭暈。

手中的筷子掉到地上，抬手著額頭：“奇怪，我怎麼會這麼暈？”

“皇嫂怎麼了？”慕凌霄關切地問。

“好暈……”

“累著了吧？”孟皇后也放下筷子關心，“來人，傳醫。”

“是。”

很快，太醫就來了。一番診斷后得出結論：“太子妃是勞過度，再加上先前服用避子湯傷了才會這樣，多加休息就好。”

“謝謝，我這就回家休息。”白婼說。

太醫道：“太子妃現在的況已臥床靜養。”

“這……”白婼納悶了。

有這麼虛弱嗎？

然而，一起就暈了，只好又躺回去。

這況，像極了曾經在現代患過的眩暈癥。

“臣給太子妃開些藥，您喝了藥睡一晚，明日就可以下地了。”

“那好吧！”

白婼嘆口氣。

這弱的子骨呀，什麼時候才能強壯起來？

“霄兒，去和你皇兄說一聲，太子妃今晚在本宮這里歇下了。”孟皇后道。

“是。”

慕凌霄去傳話。

孟皇后微笑著安白婼：“你就放放心的歇下，明日再回去。”

“多謝母后。”

白婼真以為自己得了眩暈癥，沒有多想。

沒多時，就睡著了。

而剛剛還在床邊微笑的孟皇后突然收了笑，沉著臉離開。

…………

太子府，慕凌云忙到深夜才回來。

習慣地來到風雅居，他道：“婼婼，我回來了……”

“殿下，太子妃不在家。”吉祥說。

慕凌云心頭一陣猛跳，以為又離家出走，忙問：“走了多久？”

“有三個時辰了……”

“那應該還沒走遠，三個時辰前城門已關，肯定還在城里……”

慕凌云慌慌張張的就要帶著人去尋找。

吉祥笑道：“殿下，太子妃進宮了，您不知道嗎？”

“在宮里啊？”

慕凌云重重地松了口氣，隨后又覺得異常，“不對，到這個時間了，也該回來了。”

“太子妃不適，今晚歇在宮里了。”吉祥說。

慕凌云又張了起來：“怎麼了？”

“傳話的太監說，太子妃突然得了眩暈癥。”

“怎麼會呢？”慕凌云在房間里走來走去，最后還是不放心，決定去宮里看看。

夜風微涼，月兒懸掛在天際，像一銀鉤。

慕凌云用最快的速度來到儀宮：“母后，太子妃怎麼了？”

“太子來了？”孟皇后還沒歇下，穿得很正式。

甚至連妝和釵環都沒卸。

一異樣在慕凌云心頭升起，他多了幾分警惕。

“母后，聽說太子妃得了眩暈癥，兒臣趕來看看，順便接回家。”慕凌云說。

“太子，我們很久沒有好好坐在一起說話了，過來坐吧！”孟皇后倒了兩杯茶，一杯給慕凌云。

慕凌云挲著茶杯，不敢喝。

孟皇后笑了：“怎麼？怕茶里有毒？”

“不是，兒臣記掛著太子妃……”慕凌云放下茶杯，“母后，住在哪個殿？”

“今日太子妃向本宮提了個要求，說要為太子納妾。”

“什麼？”

孟皇后的話還沒說完，慕凌云就氣得站了起來。

“好你個白婼，你竟然做這種事！”

“太子不愿意？”孟皇后輕笑，眼中卻什麼溫暖。

慕凌云深呼吸，說：“還請母后不要答應。”

“可你是太子，必須有子嗣。”孟皇后說，“其實，你不正式納妾也行，本宮已經為你尋好一人，就在偏殿。待懷上，你就對外宣傳太子妃懷孕吧！”

慕凌云要暈了！

這都是些什麼破事！

他還沒哄得白婼回心轉意，若在和別的人有瓜葛，只怕這輩子都不能哄歡心了。

“母后，這事急不得……”

“太子妃不是眩暈癥，是本宮故意的。”孟皇后悠哉悠哉地品著茶。

慕凌云臉大變：“母后……”

“去吧，偏殿里。”孟皇后道。

“母后，兒臣現在還沒有那個心思。生孩子的事，以后再說吧！”慕凌云請求道。

孟皇后說：“你可知，慕凌風的死對你父皇造多大的沖擊？很快，他就會以太子無后為把柄，廢了你。”

“這……”慕凌云回憶著今日在朝堂上，父皇的臭臉和臭脾氣，心涼得的。

父皇終究不他。

慕凌風明明是自己把自己作死的，父皇卻把這一切怪罪到他頭上！

“去吧！為了中宮，也為了你的將來。”孟皇后道。

夜風吹來，慕凌云深呼吸，堅決道：“這件事太子妃不知道吧？”

“執意為你納妾，本是好意。但你的嫡子，還是應該由太子妃所生。本宮做這一切也是為你們考慮。莫要辜負。”

“母后。我不想背著做任何對不起的事。您的建議，等明日醒了，我們會考慮的。”

砰！

孟皇后猛地放下茶盞：“太子，你這是何意？”

“母后……”

“還是你覺得，本宮在害你？”

孟皇后聲俱厲，氣勢很足。

若在以往，慕凌云一定會聽的話。

但現在，他不能！

經歷了薛之后，他很清楚白婼想要的是什麼。

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

他，想全。

如果他做不到，將永遠哄不回。

“母后，請恕兒臣不能。”慕凌云咬牙道。

孟皇后揚手。

啪！

慕凌云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個耳。

他跪在地上不。

孟皇后氣得要命：“你，你好糊涂！”

“母后，對不起……”慕凌云低著頭，道歉。

突然，鼻前一陣異香飄過。

慕凌云臉大變，他震驚地抬起頭：“母后……”

“這是你本宮的。”孟皇后深呼吸，“別怪本宮，這都是為了你的將來。”

“母后……”

慕凌云話未說完，就眼前一黑摔倒在地。

兩個太監上前，把慕凌云駕起來扔進一間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