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快醒醒,你聽見什麼聲音沒有,快醒醒啊。”二太太喊了幾聲旁的人都沒反應,還在張著打呼嚕,哆嗦著手用力擰了下邊人腰上的。
“哎喲喂,誰掐我,疼死我了,”任二爺眼睛還閉著就從床上蹭一下坐起來,隨后破口大罵,“你個臭婆娘,大半夜的你掐我做甚?”
任二太太被吼了一聲,非但沒有生氣,還覺得心里安定不,靠在任二爺上,手指著外面哆嗦著說:“老爺外面有人,好像是大嫂回來了。”
“胡咧咧個啥,大嫂早死了,咋還能回來?”任二爺下意識就懟過去。
“老爺我沒胡說,你聽聽,真的是回來了。”任二太太整個人都抖起來,牙齒都在打。
宋坦坦趴在門上聽了會兒,知道里面的人都醒了,又開始演了,“還我命來,還我命來,還我相公命來,債償,殺人償命……”
這次任二爺也聽見了,聽的真切,驚駭的著門的方向,黑夜里臉都白了紙,“……不可能,這世上怎麼可能有鬼呢,定是哪個歹人假扮的。”
說著便起,要去拿床頭掛著的劍,那是任二爺買來防用的,以前一直充當掛件,沒有真正用到過,任二太太還怪他白費銀子,買個沒用的東西回來,沒想到今日卻是派上用場了。
宋坦坦聽到里面拔劍的聲音非但沒有退,還用刀削斷了門栓,推門走了進去,溜冰鞋剛才過來的時候就了,那玩意起不到太大作用,還會阻礙到接下來的表演。
任二爺提著劍正要出去砍外面的不知是人是鬼的東西,沒想到那玩意比他更快一步,先進來了,然后他就在黑暗中看見一個披頭散發著白的鬼,緩緩朝他飄來。
但那鬼走了半天沒走過來,走幾步消失,突然又出現,又消失又出現,如此反復幾次。
“啊,鬼啊。”任二爺親眼所見,這鬼會變,說出現就出現,說消失就消失,不是鬼是什麼?
宋坦坦:自然是因為我有空間,我反復的進出空間,看在外人眼里不就了,出現消失,消失出現,神出鬼沒的?
再配上外面照進來的昏暗綠,這氛圍絕對滿分,等玩夠了,宋坦坦突然靠近任二爺,手掐住他的下顎骨,隨后飛快的扔進去一顆藥丸。
“啊,救命……”任二太太抱著頭大喊,但剛出聲就被宋坦坦一把麻痹藥灑了過去,對方中藥后咚一下倒在床上。
宋坦坦著任二太太的下,本想也喂一顆藥丸,想了想又覺得浪費,不給吃了。
這婆娘膽子小,加上任二爺已經中招,夫妻倆一個清醒,一個被嚇瘋,說詞卻一樣,應是更有說服力。
搞定了這邊,二人又去了三房的院子,在任三爺房中也表演了一段神出鬼沒,然后給任三太太喂了藥丸,任三爺沒吃藥丸,但被宋坦坦從背后掐著脖子,掐的差點斷氣。
葉墨尋見對方瞳孔都有些渙散了,就拿出一個玩小公,報了一聲啼,聽到這鳴聲,宋坦坦非常夸張的假裝驚了一下,隨后立馬松手消失在任三爺的房間。
蹦達的差不多了,該回去睡覺了,要翻墻出去的時候,宋坦坦拉住葉墨尋問:“這任府應該也有不好東西,要不要拿一點?”
葉墨尋:“這些東西過些時候要還給任宇楓的,你確定要拿?”
他們只拿貪或惡人的東西,任家二位爺都不是好東西,但任宇楓并未做過壞事,罷了,任家的財產還是給任宇楓留著吧。
原本宋坦坦是想帶走一些糧食的,不過之前他們沒來探過路,所以不知道糧倉的位置,最重要的是,宋坦坦覺得有點困了,就懶得找糧了。
翌日宋坦坦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原本心里總惦記著要找人,先是要找玉石主人的兒子,后來又要找繡花鞋的主人的兒子,最后這兩件的主人是同一人,兒子自然也是同一個。
找人的事突然解決了,也閑下來了,就有點犯懶了。
起來吃飯的時候,葉墨尋出去辦完事都回來了。
“阿尋怎麼樣了,任家的那兩位爺招了沒?”
今天已經派人去花明縣通知任宇楓可以回長夜城了,剛才阿尋就是讓人去衙門報案,揭發任家兩位庶子的罪行。
現任知府是新上任的,辦事公正廉明,不是以前那個只知道欺百姓,收取有錢人家的賄賂,便什麼事惡事都做的出來。
有人報案后,知府便命衙役去任家捉拿兩位老爺,到了公堂,任二爺瘋瘋癲癲的滿口瘋話,任二太太也是疑神疑鬼的,任三太太里直嚷嚷著有鬼,是任大太太回來了。
任三爺神木然,驚魂未定的樣子,都是一群膽小怕事的慫貨,就這樣的小人,居然有膽子謀財害命,果然財帛人心,為了錢財有些人什麼事都干的出來。
只是這些個玩意也太不嚇了,隨便演了一場鬼出沒,就把他們嚇的全招了,審都不用審就自己全說了。
可知府不是個好糊弄的,他竟找了個懂醫的檢查出任家人是被下了藥,產生幻覺,所以才會不控制的把心里話全招了出來,為此知府差點對那個報案的人用刑。
“本懷疑你心懷不軌,想謀奪任家的財,否則為何給任家兩房的人下藥,你與任家非親非故,就算任家出了謀財害命的事,你又是如何知曉的,且能拿出這種致幻藥,可見你份特殊……”
那人只是拿錢辦事,本以為擊鼓鳴冤后,把人抓了就沒他什麼事了,誰知竟落得要用刑的地步,當場嚇的哭天喊地。
“大人,小的冤枉啊,是別人給了我銀子要我來報案的,和我沒關系,大人饒命啊。”
這人就是個地皮無賴,只要給他錢,沒生命危險他都會干,但他不想被用刑,更不想死。
剛好葉墨尋也和其他百姓一起在圍觀現場,大晉朝府審案很多都是公開審的,百姓可以圍觀。
那地皮無賴瞥見后的葉墨尋,就手一指,“大人,就是這位公子給了我五兩銀子,讓我來擊鼓鳴冤的,他說只要來報案就行,其他事與我無關。”
葉墨尋始終面淡然,聞言直接上前幾步拱了拱手以示行禮,他不親自報案就是不想給知府行禮,他不想下跪,誰都不想跪。
“大膽,見了知府大人為何不跪?”旁邊衙役大喝一聲,兩旁的差役把殺威棒敲得‘嘚嘚’響,里喊著:“威武。”
你看,多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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