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你輕點,輕點踩,小的了好幾頓,你這一踩,我都要吐出來了。”張五金艱難開口,臉朝下憋的通紅。
“你說沒干壞事,我就相信你不,你那天能耐的很,帶了那麼多人想把我倆打一頓,要不是我們自己厲害,就被你害死了。”
這人頂多沒害過人命,但也絕對算不上好人,想到那天晚上的事,宋坦坦就氣不打一來。
要不干脆把人帶走,找地方把他打一頓出氣再說?
知道的意圖后,張五金差點給跪了,不,他已經趴下了,沒有更慘了,“小祖宗,小的給你磕頭,你就放我一馬行嗎?我滾,馬上滾的遠遠的,再也不敢到你跟前來礙你的眼。”
宋坦坦挑了挑眉,看向葉墨尋,“阿尋你怎麼看?”
葉墨尋輕笑了下,“既然知府大人都未追究,想必張五金真的沒有犯大罪,他如今還在城,估計是出不了城,想必知府大人自有他的用意,我們不必理會此人。”
“算你走運,不過不能就這麼算了,你給我過來。”宋坦坦還是把人拖到角落里,把人揍了一頓。
等收拾完人出來,覺得心又好了不,笑著對葉墨尋說:“走吧,我們去吃飯。”
“坦坦心不好,怎麼突然想打人?”平時都很寬容,一般不打人。
“我就是覺得太便宜他了,打他一頓算好的,他訛我們,還想讓人群毆我們,沒去報難道不是便宜他了?”
若是他不出現便算了,偏剛才要盯著看,這不是送上門讓揍的麼?
傍晚,任宇楓回到客棧,一臉意氣風發,看到葉墨尋時更是激的沖上來,想去握住他的手。
葉墨尋不聲的用手隔開,淺笑了下,“看來事很順利,任公子得到了想要的結果。”
“多謝葉公子相助。”任宇楓向他深深躹了一恭,面上盡是恩戴德之。
葉墨尋沒有躲開,而是了他這一禮,原就是葉墨尋的原因,他才能這麼快就奪回家產,若靠他自己還不知要等到何年馬月。
“那兩對夫妻已經被押大牢,秋后問斬,任家的宅子和鋪子都還回來了,我明天就能帶著娘子和岳母回家,這兩年多虧了們照顧我,包容我,否則我如何能撐到今日?”
任宇楓似是終于想通了,氣神全回來了,不再幕氣沉沉的像個活死人。
沈苗見這樣,簡直喜極而泣,心里苦啊,其實和任宇楓親一年多來,對方本沒過一次,躺在床上各睡各的。
他就那樣直的躺著,黑夜里眼睛睜的大大的,說實話,夜間經常大氣都不敢一下,就怕他想不開突然要上吊什麼的。
也后悔過把他撿回家,爹娘只生了一個兒,希能給沈家留后,所以親時和任宇楓商量,以后多生幾個孩子,讓其中一個兒子隨姓沈,若他答應,就和他親。
當時任宇楓面無表的瞥了一眼,無打彩的說:“隨便你,我無所謂。”
親后沈苗心里那個苦啊,對方不,自己一個人怎麼生孩子。
哎喲這撿了個男人回來,本以為能給沈家撐門戶,結果把自己給坑慘了,眼看著就要絕后了,差點都要跪在沈家列祖列宗面抹脖子謝罪了。
總算老天有眼,遇到了貴人,現在相公的家產拿回來了,以后總算能正常過日子了。
任宇楓和沈苗都很高興,晚飯是他們請的,不過現在他們上沒有錢,要等明天回了任家才能還給葉墨尋。
宋坦坦也沒跟他們客氣,點了一大桌子好菜,大塊朵頤,沈苗坐在旁邊,喝了點酒,面紅紅的拉著一只手一直說個不停。
“宋姑娘我心里替相公高興,也替我自己高興啊,我和我娘總算有盼頭了,你都不知道這兩年我有多害怕……”
“嗯,你以后可以福了,做任家,你和你娘都不用愁了。”宋坦坦埋頭苦吃,偶爾分出點空閑敷衍幾句。
對了,昨天宋坦坦把真實份告訴了沈苗,所以沈苗這會兒才會拉著的手不放,與訴衷腸。
“葉兄,若不是你和宋姑娘幫忙,我真不知會頹廢到何時,這兩年我太對不起娘子和岳母們,我也知道自己很沒用,可我真的是絕了,我想破頭也找不到力挽狂瀾的辦法。”
葉墨尋很贊同他的話,點頭道:“看的出來,你但凡有點能力,也不會困在沈家一事無,天就想著哪天能死。”
任宇楓:“……”葉兄說話真的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啊。
“以后不會這樣了,事在人為,以前是我狹隘了,日后我必當多多向葉兄學習,努力充實自己,強大自的力量,若我以前聽父親的話,能爭氣點,也不致于被兩個庶叔的走投無路。”
任宇楓似乎在這短短幾天之迅速長起來,整個人氣質都變了許多。
頹廢之氣已然消失,眉眼間帶著自信還有幾分?
宋坦坦暗暗點頭,有錢果然能使人找回自信,還能讓人恍然醒悟,有錢才有一切這話沒病。
這讓想起曾經看過的一個港劇,里面反派有一句霸氣側的臺詞,“對不起,有錢真的可以為所為。”
于是忍不住問道:“那你以后若是又沒錢了會怎麼辦?”
這句雖說問的不恰當,不合時宜,且有點不懷好意,但宋坦坦忍不住想刺激對方一下。
聽到這句靈魂烤問,任宇楓愣住,半晌才笑道:“我定不會再讓任家落到別人手里,若真不幸有這麼一天,我必定要靠自己的能力,把任家再搶回來。”
任宇楓今年才二十,當年任父被人害死,他與任夫人被趕出任家時,他也不過才十七歲,他生在殷實人家,順風順水的被養到十七歲,驟然遭家破人亡的打擊,難免承不住。
是任老爺把他保護的太好,讓他不知道人心險惡,連邊人都是豺狼虎豹,何況外面的人。
經歷過這麼多后,他總該起來,日后任家還要靠他支撐,若他立不起來,那任家真的要完。
第二日,任宇楓回到任家便先把任家的下人都發賣了,又重新在人牙子那里買了四個丫鬟,六個小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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