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難道這三十多年來,父親對你的關懷與疼,你全部都忘了”許老二難以置信地瞪著自家大哥,怎麼都沒想到,對方竟然能說出這般忤逆不孝的話。
許老大慢慢轉過,靜靜看了對方一眼:“大哥倒是想問你,到底我才是跟你同父同母的兄弟,還是他們” “大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們不都是母親生的嗎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你忘記了當初這嚴胤怎麼打我們的了正是因為小時候他險些因為落第之后醉酒將母親與你我打死,母親才不得已凈
出戶,帶著我們一起逃離了那里如果不是母親,我們早就死了” 許老二氣得猛咳了起來,“先前我只覺得你只是一時鬼迷心竅,這麼多年了,你年紀也不小了,眼看著就要過半百了,你怎麼能如此糊涂先前你非要讓這兩個人進府,你可憐他們,可誰可憐當年差點
因為被趕出嚴家,險些死的我們誰來可憐母親一個弱子,為母則剛的把我們給拉扯大”
許老大靜靜聽著許老二說完,眼神里有復雜的一閃而過,隨即,又恢復了冷靜:“我也從未否認過這些,可即使如此,他也不能污蔑我謀害親母。”
許老二失的搖搖頭:“到現在你還在狡辯,難道他們說的都是假的就算是嚴胤他們是假的,趙叔的為人難道你我不清楚他如何會冤枉于你”
許老大冷笑:“老二,你這是非要讓大哥認罪,讓大哥死嗎大哥沒做過的事,自然不會認。” 許老二氣得不行,被趙老四給攔住了:“二哥,你說得再多也沒用,他本涼薄又自私,多疑又狡詐,他骨子里把嚴胤的那些傳了十足十,只是這些年,他表現的太好,又善于偽裝罷了。他既然能狠
得下心殺了母親,你覺得他會自己承認自己做下的那些惡事嗎” 許老二的晃了晃,眼圈泛紅,“大哥,我怎麼都沒想到你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是我們的母親啊,趙叔這些年來,把我們當親生兒子一樣照拂,可沒想到這麼多年來,從始至終,對方在
你心里,竟然都只是一個后爹嗎” 許老大靜靜地聽著許家兄弟的指責之后,才冷笑一聲:“你們自然是罵我了,你們如今信他,我說什麼你們自然都不信。可二弟,我們才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你說他對我們好可你知道他背地里如何
蠱母親,讓母親留個近乎大半的家業給他這就是他所謂的好心這就是母親所謂的公平”
許老大這句話一落,在場的幾兄弟包括趙恭在,都是一愣。
許老二愣愣的:“大哥,你在說什麼呀”
他轉過頭去看趙恭,發現趙恭眼底也出一抹詫異,隨即就恍然大悟一眼,眼圈卻更紅了,錘著口,周都籠罩著一層哀傷難過的氛圍。 許老大嘲諷:“還裝,若非我的夫人親耳聽到你與母親的對話,大概也被蒙在鼓里,沒想到母親一把年紀了,竟然還會為了你這個老家伙迷了雙眼,竟是把大半的家業留給你,怎麼,現在來裝可憐了
也是,這些年你一直裝的都很好” 苗氏似乎找到了主心骨,也咋呼道:“就是啊,公爹,你說說你也不是做生意的料,你拿著那些家產做什麼還的,當初分家的時候,說好的因為我家老爺挑大頭,當許家的當家,照拂三個兄弟,結果呢,看著的確是分給我們老大老二的多了,你們老三老四都是地契與房契,可實際上的,老夫人這心可偏的很呢,竟然把先前積攢的家業的四,竟然都留給了你這心偏到天上去了
”
趙恭指著咄咄人的苗氏,氣得差點沒暈過去,趙老四連忙攙扶住他,替他著心口:“爹,您別氣,別氣當心子啊。”
趙恭深吸了幾口氣,猩紅著眼瞧著苗氏,竟是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苗氏以為對方無話反駁,得意道:“大家也都看看,這老夫人當初那麼偏心,如今你們還合起伙來冤枉我們殺人,這也太過分了吧,指不定,婆母就是被你們合伙給害死的” “閉”姚宗平聽不下去了,“你這毒婦,就算是偏心又如何這許家偌大的家業,難道不是許老夫人掙下的,就算是把所有的都給了趙恭,那是的自由,與你何干你們就能為了那點子家產,殺
人你們才是十惡不赦的該死之人”
許老大瞳仁了,卻是沒說話。
聶知州聽得一臉懵,拍了一下驚堂木
:“苗氏,你這話到底是何意” 苗氏委委屈屈的開始喊冤:“青天大老爺,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奴家這死去的婆母,心可偏著呢,幾個月前,奴家可是親耳聽到,與公爹說什麼那四的金銀可都收好了,你不知道,當時奴家聽
到,心都涼了,我們老爺勞心勞肺的為這個家,結果呢轉頭,婆母竟然把四啊,足足四給了公爹,這簡直” 趙恭氣得猛地咳嗽了幾下,才咬著牙,死死盯著一言不發的許老大,手指憤怒地指著他:“好真好好你個許殿文,原來,你竟然只是聽了這婦人一面之詞,竟然連親母都害,你心有疑,為何不去
問你的母親你若是問了,難道不會告訴你緣由嗎”
許老大沒說話,顯然,本已經無于衷了。 趙恭深吸一口氣,看向也疑不解的三個兒子,拍了拍老二的手背:“老二,老大既然懷疑我與你三弟四弟,那麼,你就親自去一趟先前許家鋪子的四個老管事,他們如今年歲已高,你且同他們講清楚
,就說事關老夫人臨死前代的事,他們就明白了。”
許老二紅著眼圈頜首:“是。”
許老二回頭深深看了后背聽到這話莫名一僵的許老大,抹了抹眼,很快就離開了。
眾人心里雖然疑,可三觀還是很正的,本來也覺得這許老夫人為何要留這四的金銀,難道真的是偏心
想給自己的夫君留點東西
后來聽到姚宗平的話,也覺得是這個理,這整個許家都是許老夫人的,就算是都給了又能如何
不多時,許家鋪子先前的四個老管事就已經被請了過來,只是隨即而來的,是他們后抬著的足足十個箱子。
等那四個老管事進來之后,讓下人把十個箱子一一擺在那里,他們拄著拐杖,年事已高,早就不管事了,如今管事的是他們的子孫后代。
只是他們是最早跟著徐老太太的,所以,許老太太極為信任他們。
四位長者到了近前,朝著聶知州揖了揖手,就要跪下,被聶知州阻止了:“諸位年事已高,就不必在乎這些虛禮了。”
四位老者倒是也不客氣,點點頭,竟是看也未看許家老大,而是走到趙恭面前,鞠了一躬,恭恭敬敬喊了聲:“老太爺。”
不知為何,因為這一聲,趙恭的眼圈更紅了,閉上眼,“勞煩各位了,想必你們也聽說了,既然如此那就提前公布吧。”
四人對視一眼,頜首:“是。” 說罷,為首的老者抬抬手,頓時,先前抬著那十個箱子的下人,立刻一一打開了那十口箱子,只是等箱子打開了之后,頓時眾人就倒吸了一口涼氣,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十口箱子,竟是五箱子金子,五
箱子銀子。
金燦燦的,讓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難道許老大說的那四金銀,真的是只是,既然是給的這趙恭,為何會在四位管事的手里
那四位管事隨后則是拿出一封信,遞給了許家老二:“二老爺,既然大老爺不信,那于于理,讓你來念,應該是比較穩妥的。本來,這封信,應該是給大老爺的,不過看來不給也罷。” 許老二慢慢接過那封信,慢慢展開,可只是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可卻拼命忍住了,隨后許久,才咬著牙看了眼許老大,哽咽著一句句念了出來:“吾兒殿文等你看到這封信的時
候,母親大概已經離世了,而你如今可能是兩種況,一種,是你的生意出了問題;還有一種,就是你的生意比母親在世的時候,還要好,那麼這些金銀也就無所謂了。 不要怪母親留了這些金銀,畢竟當初母親把許家給你,同時,也給了你很大的力。可你二弟心慈手,雖然有天賦,卻不如你有手段;你三弟子骨不好,四弟更加純善,都不是做生意的料,
所以這許家的鋪子,只能到你手上。可是這生意不可能永遠一帆風順,母親怕你一萬一蹶不振,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所以只能留下了這一后手。 如果你失敗了,不要氣餒,當年母親白手起家,也做得很好你與老二跟著我,吃了不的苦大不了就重新開始這些金銀,我給你趙叔與四位管事了,他們都是看著你長大的,會在你危難之際,幫你渡過這一次還有你趙叔,這些年,你一直不肯喊他爹,他其實一直把你當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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