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殿下支持誰坐上契丹皇位？”楊堅瞧著項思羽的神，問道。

“就我私心而言，我更愿意耶律拔都勝出。他若登基，必會與我們簽署兩國和睦共之條約，可保我天寧和大宛十數年和平。”

至于耶律蒙哥，則是個好大喜功的子，若他登基，兩國必起爭端。

“罷了，契丹的事，我們也不上什麼手。”項思羽搖了搖頭，他會暗中幫助耶律拔都，但絕不會明面上讓耶律蒙哥看出來。

“堅兒，你來看看，我們兩國合并后，起個什麼統一的國號比較好？”

原本這事，在柒柒登基后就該早早地定下來的，但由于種種原因，拖了一年多了，也沒決定下來。

之前玉跟江瑾賢在時，到底是兩個皇帝，還沒來得及考慮統一國號一事，如今皇帝只剩下一個，兩塊國土還要兩個名，那就太生分了。

楊堅往紙上一看，已經寫了不，有大歷、大夏、大寧……

楊堅努了努，問道：“云丞相可有什麼想法？”

“他喜歡大歷這個名號，但是本王覺得，這個名號跟天寧和大宛一點關系也沒有，算不上太好。”

楊堅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小手一指：“若要我說，永元不錯。‘永’字，本義是指水常流不斷，《詩經?周南?漢廣》云‘’江之永矣，不可方思。’后來也引申為長久、永久、長遠。永字《疏》曰‘永，長。’能表現國家的昌盛、社會的安定。至于‘元’字，自不用提，萬初始，剛好印證陛下為兩國聯合后的第一位皇帝。”

“你說的倒是不錯，但是細細聽來，永元更適合作為陛下的年號，而不是一國之名。”

說起來，柒柒這家伙登基這麼久了，還是沿用著玉和江瑾賢在時的年號，甚至連登基大典也沒辦，仍舊執著地認為自己的母親和父親遲早有一天會回來的。

“剛好，趁此機會，將陛下的年號給換了吧，就定為永元。”項思羽想到這里，做了決斷，接下來，柒柒將會被稱為永元帝。

但國號的事仍然沒有決定下來，最后兩人選來選去，覺得還是云安石說的“大歷”不錯。

既然選出，就由兩國禮部復核，一旦他們那邊確定下來，就要向契丹和劉宋遞國書，正式宣告更改國號。

——

蕭素著已經六個月的肚子，焦急地看著耶律拔都：“怎麼樣，質古那里可有消息？”

“沒有。”耶律拔都搖了搖頭，瞧見蕭素的神，他寬道，“你先別急，小心你的子。”

“我怎麼能不急呢？”蕭素深吸一口氣，“你我二人夫妻一，同氣連枝。如今這樣的況，正是我們命攸關的時刻。父親已然聯系軍營，為陛下整裝待發。”

蕭氏分為八大系，除了兩系中立外，除卻跟耶律拔都綁在一起的蕭氏，剩下的那三系被耶律蒙哥給收納了。

耶律拔都沒想到，耶律蒙哥在這兩年竟然在暗中不斷壯大自己的勢力，在沒有娶到蕭玉之后，反過來娶了逸云蕭府的嫡長孫為自己的正妃。

耶律拔都聽到風聲，聽說耶律蒙哥有可能已經獲得了劉宋國的幫助，便做主讓耶律質古去聯系項思羽，希尋得天寧和大宛的幫助。

蕭瑰既是耶律述平皇后，無論誰登基，也都會是太后。可是如今貴為蕭太后的并沒有到太后的好，反倒比當初做皇后的時候更為小心謹慎。

其余有兒子的妃子都不敢明面上站隊哪一方，都跟明似的，希等這位角逐出來的新陛下登基后，讓他們能夠安安心心地做個閑散王爺，不至于丟了命。

耶律質古千辛萬苦來到了大宛皇宮，見到了項思羽。彼時項思羽正把大宛和天寧合并國號為“大歷”的事通過國書遞到契丹，沒想到耶律質古會來親自見他們。

耶律質古自然是地來的，見過項思羽后，立即說明了來意。

“其實我們已經暗中給你們幫助了。”項思羽為難地道。

“安王殿下，我知道您暗中給了我們幫助，可這遠遠不夠。如今耶律蒙哥勾結了劉宋，我們勢單力薄，大歷幫助我們也是在幫助自己啊！”

“若是耶律蒙哥取得了皇位，他與劉宋好，你們大歷就如餡餅一樣被夾在中間，難保不會有被一步步蠶食的可能。如果你們幫助我弟弟，待我弟弟取得了皇位，你們就完全不需要擔心契丹和劉宋聯合起來的威脅了！”

項思羽一陣沉默，他不是不想幫助耶律質古，而是他實在不想過多地干涉契丹政。

“質古公主，大歷的政事也不是我一個人說的算的。這樣吧，待我和云丞相商議之后，就給你答復。勞煩你暫時先在宮里住下吧。”

耶律質古以為項思羽是在搪塞，是在打推諉的戰，不免有些失，但也只能這樣答應下來。

是夜，孫妙云親自安排耶律質古的住所。孫妙云說起來，算是這座宮殿有實無名的主人，后宮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在管的。

“妙云，你說這件事，的概率有多？”

耶律質古跟孫妙云是老人了，不免試探地想向問問意見。

孫妙云只是微笑：“質古你不用擔心這個，殿下的意思，其實也是更中意你弟弟的。”

“當真！？”耶律質古大喜過。孫妙云點點頭：“否則殿下和丞相也不會在你沒有來之前，就命人去暗中幫助你弟弟。”

“你要知道，這到底是你們契丹的·政，我們大歷這邊，也不好明目張膽地手。”

孫妙云無奈地笑笑，耶律質古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話說回來，嘉佑帝和明德帝怎麼會突然暴斃駕崩呢？”

江瑾賢和玉都正值壯年，怎麼就突然一起駕崩了？甚至連大皇子京京也沒了，偌大的江山落在了柒柒一個人的頭上，只能讓安王殿下和云丞相輔政。

孫妙云覺得普通的說法并不能說服孫妙云，沉兩秒，便道：“當年，天寧奪位之時，安王殿下在占據上風的時候，曾經俘虜過江瑾賢，曾給他喝過名為千日談的毒藥。”

“此毒藥沒有解藥。”

孫妙云煞有介事地點到為止，耶律質古深吸一口氣，道：“算起來，明德帝宣布暴斃的時間，恰好離當年天寧奪位的時間有三年。沒想到，安王殿下也是個有手段的人。”

“明德帝我理解了，可那嘉佑帝呢？沒有中毒，可為何……？”

“質古，有些事，知道的太多，不是好事。”

耶律質古聞言，有些疑，奇怪地看著孫妙云，孫妙云繼續道：“當年，嘉佑帝是個天生癡傻、蠢鈍不明事理的公主，有這樣的名聲在外多年，可為何又在后來恢復了神智呢？質古公主你不覺得奇怪嗎？”

“發生在嘉佑帝上奇怪的東西太多太多。嘉佑帝實際上并不是天生癡傻，當年實際上是因為中毒所致。余毒清了多年，終于清的恢復了神智。但到底還是藏著余毒，最后摧殘了的命。”

“竟是這樣！”孫妙云說瞎話不打草稿，且說的有板有眼的，耶律質古不了解況，也無從了解況，也不得不信了。

“真是可惜了嘉佑帝和明德帝，本可以為一代明主的。這片大陸上獨一無二的‘雙王’啊，還是我們這兒頭一份呢。”

孫妙云微微一笑，放下心來，想起今天來著的另一個目的，便道：“我們這隨國公的嫡長孫，聽說了你的事跡后，一直仰慕你中豪杰的英名，便一直想來見一見你。”

“他去不了契丹，好不容易得了機會，你來了契丹，可不許推不見，得好好滿足一下這個孩子的愿啊！”

耶律質古也有些好奇：“他羨慕我，要來見我？那我自然不能推啊！”

孫妙云倒不是要撮合這兩個家伙的聯姻，畢竟他們的年紀差的太大，質古努力一點都可以把楊堅生下來了。

孫妙云只是想讓楊堅早一點接外國的人，在他們面前得一點臉，以后長袖善舞的時候，也好得臉些。

項思羽、孫妙云、云安石三人真的是花了大力氣培養這一個孫堅，也幸而孫堅爭氣，愿意學，并且也學習的不錯。

孫妙云命侍將孫堅帶上來，孫堅見過耶律質古。

耶律質古瞧著這個長相帥氣的小男孩，有些控的也是歡喜的不得了，能得小帥哥對個人能力的肯定和喜歡，也是有福氣。

“你，一直想見我？”

“耶律長公主作為契丹第一位大使，敢為天下先，此等氣魄，自然是令我心生仰慕的。”

耶律質古哈哈大笑起來，問道：“可我年逾三十，依舊沒有結婚，至今膝下無兒無。你不覺得我是個失敗者，你不覺得我以后會晚景凄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