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柒算是勉強接了這個事實，但無法理解為什麼楊堅不要自己了。

他明明說過，會一直陪著自己的。只要自己是帝一天，他就不會放棄自己。

可是最先食言的，卻是他。

柒柒深吸一口氣，剛剛給永定伯世子何君推薦了幾個兒媳婦的人選，至于選誰，就要看他自己的了。

今夜，柒柒去了寧明的宮里。

寧明算是這進宮的十二個人里，最喜歡的一個。溫不諂，對待柒柒更多的是尊重，而不是下位者對上位者的討好。

而且他的氣質，是除了劉衍之外，最像項思羽的。

如果換男皇帝里后宮的位份的話，柒柒覺得，可以給他封個昭儀的位份。

“陛下。”寧明不卑不地行了禮，柒柒滿意地點了點頭，示意他坐下。

柒柒想過了，既然楊堅回不來了，那就只能回不來了，此時的不能只為楊堅而活，也早已明白這一點，因為天下百姓還在等著。

安王太妃畢竟年紀擺在那里，不可能讓一大把年紀還要費心后宮諸事，無法頤養天年，那實在是也太說不過去了。

后宮里的人既然納進來了，那就好好地放著，但是總要有個管事的人統領后宮。

柒柒目前心屬的人選就是寧明，打算讓他接過安王太妃手里的管家權。

再者，安王太妃在這十二個男人里，也是最滿意寧明的。他是滎巡的嫡次子，科舉是考過的，也考中了進士，不過卻沒選擇去做，而是去參加了選秀。

無論是份還是能力，都是配得上柒柒的，算是低配版的楊堅，雖然長得不像楊堅。

“寧明，朕打算把后宮給你管理，你覺得如何？”

柒柒目不轉睛地盯著寧明，想要將他的一舉一都收眼底。

寧明斂了斂眉，極為恭敬地道：“陛下，臣進宮時日尚短，不可擔此大任。”

“你這是在拒絕嗎？”

“陛下。”

“朕說你可以，你就可以，你只需要告訴朕，你愿不愿意就可以了。”

“陛下所求，臣便是拼盡心力，也要做到。”

柒柒滿意地點了點頭，看著寧明，對他的喜歡，不像是傾慕，而更像是對一件屬于自己的品的喜，因為他的聽話和乖巧而喜歡。

甚至連柒柒自己都沒意識到，有些東西，正在悄無聲息地改變。

柒柒拍了拍手，夏大監立即捧著東西上前。

托盤里放著昭儀的冊寶和印鑒，這算是對寧明無聲的封賞，也是到目前為止，后宮里唯一一個正式封了位份的人。

還是正二品的昭儀。

當初項思羽在兩國合并后，因為兩國后妃制度的不同，他和禮部重新議定了位份。

貴、淑、德、賢四妃為正一品，以昭儀為首的九嬪為正二品。

“沒有專門給你新做一份，而是沿用前朝歷代的，算是委屈你了。你是我們大歷新朝第一位‘昭儀’，希你能給后宮諸位一個榜樣。”

“臣，謝過陛下。”寧明依舊是一副淡淡地模樣，看不出來有多高興。

而柒柒就最他這個模樣。

柒柒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但也沒進一步往下要寧明伺候自己。

柒柒起正要走，寧明突然出手。

長長的袖子擋住了柒柒的去路，柒柒不喜歡寧明突然的主，皺起了眉頭。

“你做什麼？”

“今夜，臣想看著你，一直看著你。”

柒柒深吸一口氣：“寧明，你僭越了。”

“陛下鐘靈毓秀，臣一見了就傾心。況且臣如今已經是陛下的人，再怎麼肖想陛下，也是無罪的吧？”

寧明出手來，勾住柒柒的下，眼睛里流出的和愫，赤地在兩人之間流淌。

“陛下……”

“寧明。”柒柒迎著他的目，一字一句地問道，“你看見我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

“陛下生的貌，且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威嚴。”

柒柒頓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威嚴？世人皆知，一年前的我，是個只會吃喝玩樂的廢皇帝，連親叔叔都看不起我，這與生俱來的威嚴，說的不好笑嗎？”

“今日之陛下已非昨日之陛下，陛下何必一直提及過去的事？”

“陛下您不需要膽怯，您就是權威本。您只需要堅定地往前走，所有人都不過是你的臣民而已。”

柒柒深深地著寧明，眼角微勾，就好像一直黑尾蝶。

輕輕地笑了笑，朝著寧明彎了彎手指，語氣像極了。

“你靠近一些。”

寧明了上去。

柒柒輕輕的在寧明臉頰一吻，明顯地到寧明的一僵，而后哈哈大笑，將寧明一把推到了床上，趴到了他的口。

柒柒用食指在他的口一圈一圈地繞著：“你想要我？”

“陛下……”

“你想要的，不就是這個嗎？”

“陛下，不——”

“別跟我辯解。”柒柒將食指按到了他的上，“你乃巡之子，雖然不是長子，但的待遇卻一點也不差，科舉也考過了，說明你不是繡花枕頭，可你沒有按部就班地選擇做，而是選擇了宮。”

“你想干什麼呢~”

柒柒的最后一句話不像是反問，更像是一句滴滴的撒。

柒柒似乎看了寧明的心思，臣終究是臣，做一輩子的臣也就只是屬下，如果能夠翻做主人，換自己的脈流皇室的機會，讓自己的后代為這片土地上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那才是真正的野心。

流的政·變太過野蠻，也不符合當下的需求，且罡的前車之鑒在前，他不會那麼傻。

寧明半垂著眸子，似乎在嘆息：“陛下何故就不能相信我的真心呢？”

“真心？”柒柒揚了語調，“你確實和同一批進宮的其他男人不一樣，但還沒到讓我到你的真心的地步。”

“那麼陛下要怎麼才能到？”

柒柒沒有回答，說出的話卻是答非所問：“一個繼承人，確實是我現在需要的東西。”

最頑固的聯盟，是利益和權力的組合，至于，那是虛無縹緲的東西。

柒柒出手來，在寧明的口著，開口像在說一個命令。

“寧明，你侍寢吧。”

——

寧明為后宮首個封了位份的男子，再加上帝第一次在他那里留宿，一時之間使他為后宮諸男眼饞的對象。

柒柒對于寧明怎麼理他和后宮諸人的關系從來都是袖手旁觀的。

你看，是一種境，而不是別，把男人們放在和同樣的境中，他們照樣會為了那唯一的一條出路勾心斗角。

柒柒冷笑著，想起來的母親玉曾跟說過的，而一直無法理解的話。

這日，柒柒正在紫宸殿中批閱奏折，鄭司來稟報，說顧令朝求見。

顧令朝是男寵之一，是十二個人里算是比較主的一個，但是柒柒并不喜歡他那過分的主。

柒柒沾了點朱筆的墨水，頭也不抬地問道：“他這次又下廚做了什麼東西？”

顧令朝會做飯，這也是他在十二個人里特殊的加分項。他是不是地就會做一些帶了十足心思的食品來求見柒柒，不過柒柒每次都是要了東西而不見人。

珍惜糧食，是每個人的德。對于吃貨來說，只要它沒毒，都可以試一試，好不好吃那是另外的事。

“奴婢不知道，但是顧郎君很想見陛下。”

“他想見我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柒柒規定，所有后宮男子，別人都稱呼為姓加郎君，又順口又有種家屬的覺。

“陛下……”鄭玉桑似乎打算再開口，柒柒覺得不對勁，放下了筆，“鄭司，你怎麼今日會想著替顧令朝說話，很見啊？”

“奴婢只是擔心，寧郎君一個人在后宮里獨大，膨脹了沒人制的住他。”

到底如今在后宮里，和柒柒有了之親的人，只有寧明一人。

柒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批閱了幾個字：“也行，你把他進來吧。”

過了一會兒，顧令朝提著食盒出現在紫宸殿中，按部就班的行了禮。

柒柒放下來手中的公務，給了顧令朝應有的尊重，讓顧令朝平，問道：“顧郎君今日做了什麼？”

“一份手打的芋泥甜羹，一份桂花香磨云糕，一份……”

柒柒很顧令朝報菜名的時刻，當然的不是聲音，而是對食的期待。

“很好，你走上前來。”

顧令朝一愣，隨后眼睛里是意想不到的狂喜，他欣喜地走到了柒柒的面前，柒柒朝他盈盈地笑著，道：“顧郎君，伺候朕用膳？”

“求之不得，陛下遵旨。”

顧令朝小心翼翼的取出那份芋泥甜羹，就像是捧著什麼稀世珍寶一樣，輕輕地舀了一勺，奉到了柒柒的邊。

“陛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