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緣眼神極盡貪婪地看著林炎,他夢寐以求了這麼久的東西,今天終于可以得到了。
林炎慢慢走到他的面前,撿起之前的匕首:“你最好信守承諾,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方緣剛準備說話,林炎就聽到了腳步聲,是那種踩在雪地上聲音,咯吱咯吱的聲響,在寂靜的森林里面顯得格外刺耳。
聲音由遠至近,一點一點近,方緣皺眉:“誰!”
林炎看向四周,只見一個影從不遠走來,看清楚容貌之后,林炎有些吃驚:“你怎麼來了?你是怎麼進來的!”
是田集直,他瞇著眼睛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方緣,然后徑直走像躺在地上的李松松署,經過”沈懷安”的尸的時,還上探了探鼻息。
最后有些惋惜地說道:“真是可惜!我要是早來一步就好了!”
方緣看著他:“你是誰!”
田集直沒有說話,直接走到了李松署面前,然后手把脈,林炎馬上說道:“救你一個?流桑呢?他來了嗎?”
“沒有,他被引開了,我是聽到槍聲才進來了!”
田集直慢慢說道。
方緣看著這人,只覺得有些眼,可是一時又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見過,但是這人步伐沉著,不卑不,渾散發出一悉的氣息,自己究竟是在哪見過他。
這時候,田集直慢慢說道:“下手也太毒了。”
然后看了方緣一眼,林炎馬上說道:“怎麼說?”
田集直淡淡地說道:“救不了了!”
短短幾個字,林炎瞬間猶如墜冰窖:“你…你剛剛說什麼!”
田集直看了林炎一眼:“我說的很清楚,你也聽地很清楚!”
林炎馬上看向方緣,方緣有些吃驚地看了田集直一眼,然后冷靜地說道:“他救不了,不代表我救不了!林炎,你不要被他給騙了!”
田集直沒有看方緣,只是盯著李松署看了好一會兒,然后又看向林炎,最后苦笑一聲:“原來是這麼回事!果然是命里面注定的,怎麼也逃不掉!”
然后就在李松署上的幾大按了幾下,良久之后,才慢慢說道:“林炎,我可以幫你救他,你就不用把自己的眼睛挖出來了!”
林炎皺著眉頭看了田集直:“你真能救?”
方緣馬上說道:“別信他,林炎!普天之下,只有我能救!”
林炎惡狠狠地看方緣一眼:“你給我閉!”
想比之下,他還是相信田集直的:“你要是真的能救他的話,我做什麼都愿意!”
田集直苦笑一聲:“我躲這麼久,這一天還是來了,也罷,所有事都是由我而起,自然得由我了結。”
方緣已經有些抓狂了,他好不容易部署了這一切,眼看就要功了,卻被這人毀掉。
“你到底是誰!在這說什麼大話!”
田集直看了方緣一眼,無奈地說道:“真是癡兒,癡兒啊,我遇渡你佛,你卻自甘墮落,你殺了你想殺的人可是你覺到了快樂嗎!
方緣一愣,越發覺得眼前這人有些悉,可是就是想不起在哪見過。
林炎仔細看了看田集直,這人似乎變得很,跟之前完全不一樣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方緣往林炎這邊走進了幾步,想要看清楚田集直的長相:“你究竟是誰?”
田集直抬頭:“我是誰重要嗎!”
然后就抓住了李松署的手,兩只的手握住他的手掌,那一瞬間,林炎似乎覺到了一無形的力量從田集直的里面散發出來,通過他的雙手慢慢傳送到李松署的上。
這是什麼?力?
他不懂武學,更不懂修行,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是這力量很強大,震源源不斷的從田集直的里面散發出來。
很快,林炎就看到李松署的臉頰變得紅潤起來,不再是之前慘白的。
這時候,方緣突然后退幾步,滿眼的不可置信:“你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力,這最起碼得要一個甲子才能修煉出來的!你到底是誰!”
林炎看著田集直,忽然想到了什麼,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方緣睜大眼睛:“這不可能!你居然散盡自己所有力來救他!你瘋了嗎!這樣一來你會沒命的。”
田集直目不斜視:“這雖然是你造下的孽緣,但是還是因為而起,命中早已經注定的事是不可能改變的,當年的因,造了今日的果,這惡果自然是要有人吃下去的!”
方緣捂住自己的腦袋:“你給我閉!什麼因果,我不想知道,也沒興趣知道,你為什麼要來壞我的好事!”
說完就舉起手槍對準了田集直,田集直目不斜視,好像沒有看到似的,繼續源源不斷的往李松署上輸送力。
林炎皺眉,一個箭步就出現在了方緣的前,還沒來得及扣下扳機,就被林炎將槍躲了過去,要是起手來,方緣是沒有勝算的。
抬腳踹像了方緣的腹部,方緣立馬吃痛的蹲在地上。
林炎揺了揺頭:“你還沒認出他是誰嗎!”
方緣掙扎著站了起來,看了看田集直,又看向林炎:“他到底是誰!你告訴我!”
林炎看向田集直,只見田集直臉上沒有什麼表,只是淡淡道:“怎麼,你猜出我誰了?”
“這不難猜,之前我就一直在懷疑您的份,現在只是確定了,前輩,多謝你的救命之恩。”林炎滿眼的肅穆之。
田集直面不改:“不愧是天選之子,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你也不必謝我。”
方緣咬著牙看著兩人:“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林炎十分嘲諷地看了他一眼:“你自己不是已經猜到了嗎!還在這苦苦追問什麼呢!”
“知道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方緣滿眼的不可置信!
這時候,李松署的臉上開始出現汗珠,而田集直的臉越來越難看,好像是用盡了全的力氣。
林炎有些擔心:“前輩!你沒事吧!”
田集直苦笑一聲:“自己種下的苦果,當然要自己吞下去,我多活了十年,賜,不應該在奢求其他!”
也就半分鐘的時間,田集直突然迅速變得蒼老起來,眉還有頭發瞬間變了灰白,原本細的臉頰瞬間長滿了皺紋,此時的田集直看上去已是花甲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