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
鴻運樓。
秦牧四人正在雅間,推杯換盞,舉杯頻頻。
五百兩黃金家底,秦牧也算個小土豪,將鴻運樓的好酒好菜要了個遍。
程默幾人吃的不亦樂乎。
平日里他們拿月錢出來吃酒,哪里來得起這種地方。
“秦兄,你這也太奢侈了,鴻運樓這地方,俺爹平日里都舍不得來。”
“俺就算發了月錢,也請不起你...”
程默端起面前的酒盞一飲而盡,對著秦牧含糊道。
“無妨...”秦牧隨意夾了口菜,送中,“錢財乃外之,你們開心便好,不必在意。”
秦牧從來不是個小氣的人,長孫沖,程默幾人對他不錯,秦牧自然拿他們當兄弟。
尤其是長孫沖,不知跟他在一起,被長孫無忌罵了幾次。
鴻運樓的飯菜,他們吃的香,可秦牧只覺一般。
唐朝沒有炒菜,只有烤,蒸,水煮三種烹飪方式。
蔬菜方面更是慘的可憐,土豆紅薯是沒有的,調味的青椒洋蔥辣椒更是不可能。
別說其它調料,就算鹽都是奢侈品。
這些礦鹽中不僅摻有雜質,而且苦。
即便如此,鹽對于唐人來說,那也是稀罕玩意,不是頓頓都能吃上的。
尤其是天下大剛剛結束,就連士卒平日里的食鹽,都是配額制。
所以這菜肴于秦牧而言,如同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嘿嘿,還是秦兄大方。”
“這鴻運樓的酒菜就是不一樣,菜好酒更...”
“若是等我拿了朝廷俸祿,天天來鴻運樓吃酒...”
幾人邊吃,邊慨。
秦牧心里盤算著,若是開個酒館,弄點高度酒,再搞幾個炒菜。
那生意絕對火。
手中有五百兩黃金,除了整修府宅,請丫鬟仆人,秦牧還能剩下不。
突然,系統聲音在秦牧腦海浮現。
“叮!系統檢測,宿主已在鴻運樓吃酒一個時辰,符合咸魚行為,獎勵【醫神傳承】。”
與此同時。
秦牧只覺龐大記憶正向他腦海中涌。
營帳中。
一名高九尺,髯長二尺,面如重棗,若涂脂,丹眼,臥蠶眉,相貌堂堂,威風凜凜的綠袍男子正坐于案牘前,捋順胡須,泰然自若。
在他側,一名白發白髯,仙風道骨的老醫師,正拿著平刃小刀向綠袍男子手臂的傷口中刺。
刀刃刮骨,鮮淋漓,可綠袍男子依舊談笑風生,不為所。
秦牧心中一驚。
神醫華佗。
武圣關云長。
刮骨療毒。
嗡。
秦牧瞬間清醒。
房間的長孫沖與程默四人正在舉杯。
這一切,只在一瞬間。
而秦牧卻擁有了醫神傳承。
吃酒都能變強?這真是讓秦牧安安靜靜的當一條咸魚。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秦牧幾人出了鴻運樓,便向府邸而去。
唐初,宵制度十分嚴格,若是在宵時仍在街上行走,便會犯夜,遭笞打。
不過,其中亦有人,若是疾病、生育、死喪那還是可以通行的。
幾人正走著,突然一匹了驚的胡馬正在街道上,發了瘋似的撞。
在胡馬后面,三個大漢正在追趕。
突然。
胡馬向左疾馳,一旁孩被嚇的一驚,跌坐地上,放聲大哭。
唏律律...
胡馬驚,人立而起,眼看孩就要命喪黃泉。
“快躲開!”
“不要啊!”
“快救救他”
周圍路人驚呼尖。
長孫沖幾人已經邁腳步,秦牧也已躥至半路。
千鈞之刻。
一個著布,姿矯健,長相俊朗的男子已經將孩護于后。
踏!
男子左手臂力抗胡馬,紋不,穩如泰山。
砰!
右拳隨之揮舞而出,拳風呼嘯,將胡馬砸翻倒地。
猶如神兵天降,偉岸異常。
周圍眾人皆是瞠目結舌。
力抗馬蹄,一拳干胡馬,這哪里是正常人可以擁有的力量!
男子將孩抱起來,到沖過來的孩母親手中。
“多謝郎君,多謝郎君...”
母親接過孩,眼眶潤,對男子不停道謝。
“舉手之勞,不必言謝...”
男子淡淡回了一句,理都沒理翻地吐的胡馬,轉就走。
程默幾人在一旁驚嘆。
“我的天,長安還有這等猛人?我怎麼不知道...”
“那可是胡馬呀,就這麼一拳讓他打死了?”
“這人的戰力,恐怕能與秦兄一戰了...”
秦牧亦是駐足原地,著那人的影。
當真一猛人也。
“唐初能有如此戰力之人...”秦牧思忖著,喃喃自語。
“走吧表弟...”
長孫沖喚道。
偌大的長安,每日都上演著無數曲。
雖然這個曲有點小勁。
“好。”
秦牧將目從男子上收回來,轉隨長孫沖而去。
“喂!”
“給本站住!”
一聲怒喝,突然于街上暴起。
眾人循聲去。
只見著錦的王玄霖正站在吐的胡馬旁,怒斥男子。
男子轉,不慌不忙,“何事?”
“何事?”王玄霖冷哼,囂張道:“傷了我的馬,你就想這麼一走了之?”
“那你想怎樣?”
“怎麼樣?黃金五十兩。”
男子眸一,沉聲道:“我沒錢。”
周圍吃瓜群眾又聚了上來。
“竟然是王玄霖的馬,此事有些難辦了...”
“張口就黃金五十兩,他怎麼不去搶?長安就沒有王法了嗎?”
“明明是他的馬了驚,險些傷人,如今竟反咬一口,當真無恥。”
周圍群眾,義憤填膺,憤憤不平。
“沒錢。”王玄霖冷眼走上前去,寒聲道:“那你就敢傷本爺的馬?”
看著王玄霖這副模樣。
男子并未回答,后腳微撤,準備手。
他看得出來,王玄霖就是故意找茬。
秦牧著男子,眸中顯欣賞之意,是條漢子。
“豈有此理。”
程默,秦懷玉幾人已經擼起袖子走上前去。
別人怕王玄霖,他們幾個可不怕。
都是敢跟他死磕的主。
秦牧上前,將幾人攔于前,“先看看況,試試這人手,王玄霖那幾個人,傷不了他。”
程默點了點頭,“也好,王玄霖這廝確實欠打,有我們幾人在,他不敢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