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睜大了眼睛，“借眼淚藥？”

百鳥星君慢條斯理的從懷里取出一只荷包，“這是我托付母親幫我配制的聚魂丹，食之便可免于再離魂黃泉了。”

莫念聽了心中大喜。

“不過……還一味藥引。”百鳥星君無奈看向。

“需要我的眼淚？”莫念不可置信。

百鳥星君點頭，“你本為曼珠華沙托生，淚水最是珍貴不過，也尤為難得，上次我陷沉睡時，便是因為你的眼淚無意中落我的口中，我才得以轉醒。”

莫念直愣愣的瞪著眼睛，雖說并不吝嗇將自己的眼淚借給他，但是要真的哭出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從小到大還真沒哭過幾回，上次百鳥星君為急族替魂導致陷沉睡，是真的到了絕，所以便哭了出來。

可是現在，聽到這個消息后的心里只有歡喜，哪里還哭得出來。

百鳥星君見臉上表變幻，時而微笑，而是皺眉，甚是可笑。

他嘆了口氣，就知道沒有這麼容易。

他拍了拍莫念的背，“不如……改日吧。”

莫念轉頭看向他眼底疲憊的紅，“你幾日沒歇了？”

百鳥星君愣了愣，他早就記不起來了，本來他想等把思棋的也塑好后再去找，可是他現在已經到了吃力。

再這麼支撐下去，就連禪定也沒有多大幫助，不如直接吃了聚魂丹，一勞永逸。

莫念眉峰蹙起，“要不然……去尋些辛辣之吧。”

百鳥星君聽了角兩下，手抱住的腰，“莫念……”

“沒關系，反正你應該要的也不多，只是幾滴吧？”莫念爽快道，“去取些胡椒來吧。”

百鳥星君無奈，只能由去安排。

雅書得了命令后出去了，沒一會功夫便聽門外傳來一個男子的嘻笑聲：“雪翎，大半夜你要胡椒做甚，可是在吃什麼食？”

門扉推開，于風華走了進來，手里還端著個瓷碟，碟子里裝著一粒粒的胡椒。

當著外人的面，百鳥星君只好放開莫念，“你怎麼過來了？”

“晚上吃的了肚子，正準備到廚房些東西吃……”于風華抱怨著，“寺里又沒有葷食，天天這麼吃下去等到過年時就只剩下一副空骨架了。”

百鳥星君笑道，“你又不是真的和尚，實在饞的了不如去涼州城住些日子。”

于風華眼睛先是一亮，忽地又黯淡下來，“還說呢……上次在你那里帶回只烤，東藏西藏，結果還是被你師傅發現了。”

他坐下將胡椒給雅書，看研磨起來。

“先不說這個……你要這東西做什麼？”

“我的藥引，需要莫念的眼淚。”

于風華驚訝的睜圓了眼睛，“這還不容易，眼淚這東西不是說來就來的？”

莫念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說來就來？”

百鳥星君手掩住面孔，“別鬧好吧。”于風華這家伙從小是被當孩子養大的，表極為富，哭笑收放自如。

雅書將胡椒研磨，端到莫念面前。

莫念盯著那碟子胡椒鼓足勇氣，準備深吸一口氣……

于風華好奇的盯著。

就在這時，莫念突然子一滯。

“啊嚏！”

碟子里的胡椒飛揚起來。

百鳥星君反應迅速，一把扯了袖子掩住口鼻。

胡椒揚起的煙霧噴了于風華一臉。

“雪……雪翎……”于風華白了臉，眼淚嘩嘩地淌，“我的眼淚……管不管用？你要不……”

百鳥星君抬手扶額，吐出一個字：“滾！”

于風華眼淚不止，用袖掩著臉悲憤不已的沖出去找水沖洗去了。

莫念端著空了的碟子站在那里，解釋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百鳥星君扶額坐在那里，有種渾無力的覺，不管什麼事，只要于風華攙和進來，一準沒有好事。

莫念把碟子放了下來，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有了！”

百鳥星君聞聲抬起頭來，眼前的一幕只驚的他險些跳起來。

哪怕平時他是那樣一個風輕云淡似的男人，這時候也急的漲紅了臉，他眼睜睜看到莫念抬手向著自己的口猛擊一掌。

“莫念！”他騰地站起來撲過去，可是莫念的作比他要快，他還是慢了半步。

莫念疼的直氣，眼角沁出淚花，“好疼……”

百鳥星君又氣又怒，但是卻無法說出責怪的話來。

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他。

“莫念啊……”他嘆息著，牢牢的將懷在懷中。

“快，你要多就快著些。”莫念疼的臉發白。

百鳥星君低頭看向的口，只見那裳底下竟然滲出跡來。

莫念見他目落在那里，不在意道：“沒關系，等一會我回去后再換些藥就好了。”

百鳥星君扳起的下頜，看到發白的抿著，跟眼角沁出的淚花來，他將頭一低，便覆在了的眼角上，將那些淚水吻口中。

“莫念……我的莫念啊……”他深深的嘆息著，對此舉又是又是心疼。

和著的淚水將聚魂丹吞了，他只覺滿口苦。

非是藥苦，而是心苦。

“別，讓我看看。”他取了傷藥過來。

莫念雙手護在前，“不用了，我回去后可以自己上藥。”

“你傷口裂開了，難不想這麼自己走回去？”

“又不是什麼大事。”莫念嘀咕了句，初始的疼痛褪去后，已然恢復了之前的鎮定。

“坐下，讓我看看。”

“不用，你還是早些歇著吧。”服了聚魂丹，以后他就不用再那麼辛苦了吧，再也不會讓擔心陷永遠也無法醒來的夢中。

百鳥星君卻堅定的將按到自己上坐下，“你若不讓我看，我怎能睡得著。”他輕聲細語道，另一只手將腰間的帶子解了。

“不要！”幾乎的下意識的，莫念想起那日全都被他看的經歷。

“莫念無需怯，我只看看你的傷。”他一本正道。

莫念漸漸被他熒，放棄了無謂的抵抗，由他將裳解了，出前已經被浸的繃帶。

解開繃帶時，盡管他已經很小心了，可是莫念的還是了。

“疼麼？”他頭也不抬的問，繼續小心的將繃帶與的傷剝離。

“還好……”莫念暗暗做著深呼吸，極力讓自己不去想現在出在他眼底的春。

百鳥星君幫重新了藥，剛剛替包扎好，外面便響起雅書的說話聲：“星君，有影衛過來，說是有急事尋太殿下回去。”

“可是發生了什麼事？”百鳥星君問。

“南澤國公主去溫泉沐浴時暈倒了，人事不醒，他們帶來的大夫沒有法子……”也就是說，他們現在只得求助于九離國這邊的大夫了，所以才會來請莫念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