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啊!這婚事,我點頭了。”
能和柳落櫻合作多年,一直都在幫扶柳家的生意,從未因為盈利紅過臉,胡永財的人品自然是沒得說。
再加上他剛剛那一番真實的話,更是到柳辰贛心,顧不上詢問柳卿卿,便連連點頭,答應了下來。
“父親,婚姻大事,怎可如此沖?況且兒還沒有答應呢。”柳卿卿紅著臉,拽了拽父親的袖,示意他不要繼續說下去。
可此時柳辰贛早已被面前的乘龍快婿所吸引,沒有反應,還在與胡永財熱聊。說的興頭上,更是倒了兩杯酒,把酒言歡起來。
霆眉頭蹙,向柳落櫻靠近了一些,用僅能兩人聽到的聲音,說道:“禾好像是認真的。”
“如果真的......也好的。”
相對于莊先生的磨磨唧唧,這種坦誠布公的態度,明顯更加討喜。
“可是卿卿姐好像不高興啊。”
兩人同時將目投向柳卿卿,見眼神暗淡的低著頭,不由輕嘆一聲。
“卿卿姐很喜歡莊先生。”
柳落櫻眼神復雜的看著阿姐,沉默許久后,拿起筷子,夾起一塊東坡:“喜歡又怎麼樣?一個懦弱的男人,是永遠也無法保護人的!若胡永財真心喜歡阿姐,我就只認他這個姐夫!”
“嗯,櫻兒說的對,卿卿姐需要一個堅定不移的男人保護,而不是無止境的等待。”
一頓飯下來,柳辰贛與胡永財喝得醉意朦朧,如同兄弟一般,勾肩搭背的走在前面。
“哈哈,胡老板,相見恨晚啊。不如咱們拜把子吧,以后你就我一聲哥。”
“不不不,我是要娶卿卿的男人,若與你稱兄道弟的話,就要喊我叔了。”
“沒關系,你倆親后,你還是可以我哥的。”
柳落櫻三人走在后面,聽著兩人的醉話,角搐。
“這還是平日里那個不茍言笑的父親嗎?”
“是啊,我也是第一次見到父親如此開心。”
“阿姐,不如考慮一下胡永財吧,他人好的。這些年我們合作切,他人品不錯,除了貪財,再沒有別的缺點了。”
柳卿卿抿角,沒有說話。
一陣冷風吹過,卷起地上層層落葉,帶著蕭瑟之氣。
在寂靜的街道上,柳辰贛跑掉的曲調聲,惹人捧腹大笑,氣氛也逐漸輕松下來。
在快到柳府時,柳卿卿余瞥到角落中有一個落寞的影,悄然向影中去。
那青印有翠竹的長衫,讓不由模糊了視線。
為何他總是這樣猶猶豫豫?
難道自己要等他一輩子嗎?
莊先生的出現,只有柳卿卿看到,卻將這個心中,似乎做出了什麼決定。
“櫻兒,其實與阿姐來說,婚嫁已經不重要了,只要咱們這個家和睦就好。”
“阿姐,櫻兒想要你幸福,而不是將就。”柳落櫻拉起姐姐的手,聲音很輕,卻又堅定無比:“阿姐想要的,哪怕是天上的星辰,櫻兒也會為你摘下來!”
“阿姐只想看到你幸福。”
這晚過后,明明什麼也沒有改變,柳府卻著說不明的古怪。
尤其是第二天一早,胡永財滿面紅的與柳卿卿在門口話別。
路過的行人不由駐足觀,小聲議論。
“那不是京城的富豪胡老板嘛!看他的樣子,似乎和柳大小姐的關系不錯,難道說他們倆人......”
拐角,幾個磕瓜子的大媽一陣眉弄眼,毫沒有注意到后多出一個人影。
“胡家和柳家都是商賈,兩家若能結親,絕對是強強聯手。就是沒想到,胡老板看上的竟然是柳大小姐,我還以為他會和柳院使在一起呢。”
“誰說不是呢。不過說實話,柳大小姐也是個命苦的,若能得此良緣,也算是苦盡甘來呢。”
“呀,說到這里,你們聽說了嗎?那個晴晴嫁給楊安后,半天福都沒有,就了苦力丫鬟,傷還沒好,就拄著拐出來買菜做飯。不過做的飯似乎不怎麼樣,鄰居每天都以為家著火了,那味道實在是難聞得很。”
在大媽們的八卦聲中,莊先生提著清晨摘下的草莓,落寞的轉離開。
剛走兩步,就被人擋住了去路。
霆穿墨藍長衫,袖口是柳落櫻親手繡的蘭花,貴氣且優雅。
“先生。”
“你什麼時候來的,我竟都沒有看到。”莊夢笙想要出一抹笑容,可眼底的落寞之,讓他看起來更加是孤寂憂傷。
“先生,本人近日遇到了一些難題,可否解一二?”
“自然卻之不恭,只是以你如今的就,恐怕我也難以解答呢。”
“先生過謙,在下包下了前面的茶樓,咱們移步去那里聊吧。”
“好。”
霆彬彬有禮,看了一眼莊夢笙手中的籃子,笑道:“這是給卿卿姐的吧?最喜歡草莓了,若是看到,定會歡喜的。”
“私塾旁邊的果園長得茂盛,我就摘了一些。等會兒,就勞你幫忙送給卿卿吧。”
“先生還想要等多久?”
莊夢笙一怔,轉而又將頭垂下,陷沉默。
走進茶樓,霆選了一風景最好的雅間,坐在窗口邊,向遠湛藍的湖水去。
“先生,胡永財下月就會向家提前。”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莊先生慌了神,手中的茶杯應聲落下。
包間,兩人再無對話,一人景,一人垂目沉思。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房門被人敲響,才打破僵局。
“進。”
影從進去,抱拳道:“主子,宮送來皇后娘娘的壽宴請帖,請您過目。”
霆蹙眉,看了一眼三張請帖,問:“櫻兒收到了幾張?”
“柳小姐也收到了三張。”
“嗯,估計櫻兒會帶卿卿姐和伯父去吧。那我這三張要請誰去呢?”
他抿沉思,轉頭看到莊夢笙,便笑著拿出一張請帖,遞過去。
“先生飽腹詩書,可不是含蓄的詩句,喜歡就要勇敢去追,不放過任何機會。”
霆見他接過請帖,低聲道:“先生,還有一個月的時間,若您再糾結猶豫,卿卿姐可就是別人的新娘了。”
房門輕聲關上,獨留下迷茫的男人唉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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