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失敗了?”
陸沉淵坐在房間上首的雅座上,旁邊的案幾上放著一杯早已經涼了的茶水,白男子和紫衫男子分坐在兩邊,聽著齊軒匯報事的結果。
齊軒是陸沉淵的隨侍,兩人自在鄉野相識,自從因為饅頭,而被陸沉淵打了一頓之後,齊軒便對陸沉淵心悅誠服,從此跟隨他左右,聽候差遣。
“稟二爺,來的都是死士,武功高、下手快,我們的人抓到了幾個,可還沒來得及采取措施,就都自殺了。”齊軒說道。
“還真是好手段。”紫衫男子嗤笑,“這才半個多月,滄州百姓連‘定遠侯府’幾個字提都提不得了,白天隨意討論幾句,晚上就逃不過一個死!”
“這幕後之人,是想學周厲王啊!”白男子仍舊一派學究的模樣,搖頭晃腦地歎。
古有周厲王暴無道,老百姓都指責他的暴政,於是他派人監視那些指責朝政的人,有誰說話他就殺了誰,後來百姓都不敢說話,在路上遇見,也隻是以眼神示意。
如今的滄州,便和周厲王時期一模一樣。
自從定遠侯府眾人被囚車押走之後,這件事就了滄州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相的人見了,總得說上幾句。
可不曾想,即便隻是最純粹的歎,也會惹來禍端,白天談論過此事的人,一夜之間便命喪黃泉,後麵再有提及這件事的,也都是同樣的下場。
是以半個多月以來,滄州城人人自危,沒有人再敢提這件事,生怕自己了下一個刀下亡魂。
而自從這件事發生的第一天,陸沉淵就著手調查,手下的兄弟派出了一批又一批,可對方顯然也是高手,殺了人就走,決不戰,所以本無從查起。
再後來,陸沉淵用了個引蛇出之計,假意派人談論,引來殺手進行圍捕,可剛抓到那些人,他們便咬碎了藏在牙齒隙間的毒藥,服毒而亡。
“能弄來聖旨,能驅使大佟總管,能派出這麽多絕頂殺手……”紫衫男子笑道,“除了皇家,誰還有如此大的手筆?三哥,我看你還是趕走馬上任吧,你去了京城,好歹還能幫二哥打探打探。”
說這話的時候,紫衫男子盯著白男子,笑的莫名。
若有朝在此,必定能發現,那學究模樣的白男子,分明就是今年春闈剛考上的新科榜眼肖遠臻,聖上封了他正七品翰林編修之位,令他擇日進京上任。
肖遠臻穿白,戴儒冠,端的是一派書生模樣。
在上任之前,肖遠臻得知陸沉淵要回滄州侯府,便跟著過來湊熱鬧,誰曾想剛到滄州,便發生了那樣的事。
“翰林清貴,不涉實權,我一個小小七品編修,作用著實不大。”肖遠臻說道,“不過老七說得對,早一日走馬上任,對朝中的況就早日了解。二哥,我打算明日啟程進京。”
“也好,大哥前些日子來信,說北狄已經有退兵的趨勢,用不了多久他便會隨三軍還朝,屆時咱們兄弟幾個京城再敘。”陸沉淵點點頭,說著,然後問紫男子,“修墨,讓你查的事,如何了?”
蘇修墨從袖中掏出一遝紙,遞給陸沉淵:“喏,都在這兒了,你那沒過門的新嫂嫂,也沒什麽特別的。”
陸沉淵接過蘇修墨手中的紙,一張張地看了起來——紙上寫的正是關於顧昭雪十八年來的生平,從出生到現在所有的事。
仵作女兒花蕎,身世成謎,為何屢屢付出人命代價? 養父穿越而來,因知歷史,如何逃過重重追捕回歸? 生父尊貴無比,一朝暴斃,緣何長兄堂兄皆有嫌疑? 從共同斷案到謀逆造反,因身份反目; 從親如朋友到互撕敵人,為立場成仇。 富貴既如草芥, 何不快意江湖?
世人皆知,君府六小姐靈力全無,廢材草包,花癡成性;世人皆知,當今景王天賦異禀,風姿卓越,邪魅冷情;她,君府草包六小姐,世人辱她、罵她、唾棄她。他,北辰皇室景王爺,世人敬他、怕他、仰望他。他們雲泥之別。然而,冥冥之中,早有注定:她,是他的‘天情’。
她是二十一世紀穿越而來的神醫特工慕千兮,能改生死無常,可弒牛鬼蛇神!撕了後娘偽善的麵目,扒了未婚夫城牆厚的臉皮,一著不慎,撞了某個王爺的心懷!她救人,他守護!她殺人,他遞刀!她將京都攪得天翻地覆,他寵她寵得無法無度!某日,慕千兮桃花眼一轉,擰著某個王爺的衣領輕笑:“都說王爺邪肆冷厲,我看王爺倒是活潑得不得了。”北霄寒翻身將人壓在身下,長眉微挑:“王妃冷淡,本王活潑,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