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的亮度連正常水平的一半都沒達到,但卻超過了那條最基礎的“底線”。
這意味著他可以直接使用超頻功能對其進行解析!
但凡有一點猶豫,都是對科學的不尊重!
呂永昌在發現這個信息后,毫不猶豫地將所有注意力集中在了科技樹最頂端的黯淡標上!
完全量子化的大腦中,靈開始飛速升騰。
那畢竟是八級文明的基石科技,即便其亮度已經接近50%,解析難度也遠遠超過了呂永昌的想象!
縱然是這副經過數次改造、介乎量子態和正常狀態的軀,也有些難以負擔量子大腦的損耗。
但……
顯而易見的,呂永昌不可能放棄這樣的機會。
他強忍著腦海中的眩暈,維持著這種靈發的狀態。
一個多小時后。
坐在椅子上的呂永昌緩緩睜開雙眼。
盡管已經十分疲憊,但他眼底還是著淡淡的興。
他吃力地抬起手,在前的全息投影中將自己的靈全數記錄下來。
一行行描述真空零點能的理論和算式源源不斷地出現在其中。
……
經過數天的理論整理和休息后,呂永昌神采奕奕地站在一眾院士的前。
在他的右手邊,是一幅幅寫滿字符的全息影像。
“……”
“各位,以上便是真空零點能的基礎理論。”
“基本可以確定,類星釋放的未知能量的來源就是真空零點能!”
“在類星附近的極端環境下,這能量被短暫地保留了下來,類星的質量越龐大,這種現象越明顯。”
“當然,隨著時間流逝,這憑空多出的能量還是會回歸宇宙本。”
話音落下,時空研究中心便陷了一片沉寂。
院士們臉上的表各異。
驚詫、好奇……當然,更多的還是困和迷茫。
院士們眉頭微皺,仔細地看著全息投影中的步驟,試圖跟上呂永昌展現的思路。
沒辦法,碳基大腦和量子態大腦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呂永昌自然清楚這一點,也習慣了這樣的況。
他不不慢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端起茶杯,老神在在地等待著。
正好趁這個時候思考一下真空零點能的應用問題。
理論走向應用,兩者可隔著不小的鴻。
……
不知過了多久。
“真是……理想的無盡能源啊……”
輕微的嘆聲從不遠傳來。
呂永昌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去,正好對上了林永年和何比鄰向他投來的目。
他笑著點了點頭。
“確實,這是一種很理想的能源。”
如果掌握了真空零點能,即便空無一的真空,人類文明依然可以從周圍的空間中源源不斷地取出大量的能量!
然后借助質能互轉化裝置,直接將能量轉換為質。
如此循環……
“這些憑空出的能量,難道不會違背能量守恒定律嗎?”
陶宇達的聲音也從邊傳來:“這不永機了嗎?”
作為宇宙的基本定律,能量守恒定律的地位是無可比擬的。
簡單地來說,如果能量守恒定律被推翻了,那人類文明發展至今的科學就是一堆廢話!
因此,聽到這個問題后,呂永昌的臉稍稍嚴肅了幾分。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再次站起:“理論上而言,這并不違背能量守恒定律。”
“正常況下,量子漲落形的粒子對會迅速湮滅,并將能量還給宇宙。”
“但如果我們將這能量截留下來……亦或者說借來使用。”
“毫無疑問,這會對宇宙自造極大的影響。”
說著,呂永昌抬起手,在側的全息投影中寫下了一行行算式:“推宇宙膨脹的力量,是占據了宇宙總質能68.3%的暗能量。”
“先前,據量子宇宙學方程,惠勒-德威特方程,德布羅意-玻姆量子軌道理論以及帶有量子修正的弗里德曼方程,我們得出了一個結論:暗能量的來源并不是真空零點能。”
“簡單地來說,當宇宙很小的時候,零點能可以有效推宇宙加速長大,但當宇宙膨脹到一定限度后,零點能就無法為宇宙加速膨脹提供足夠的支持。”
“但這個結論的前提,是本宇宙泡。”
“一旦考慮到其余宇宙泡、超空間甚至五維空間,這個結論就出現了問題。”
“結合最新的時空理論,我對其進行了修正。”
“暗能量的來源,不全是真空零點能。”
“真空零點能在其中,只占據了一小部分作用。”
“如果真空零點能被大幅度取……”
呂永昌聲音微微一頓:“就好像取行星地表的地下水一樣,一旦地下水取過度,地面就會出現塌陷。”
“有朝一日,宇宙也會因此停止膨脹,甚至坍!”
“或許,在宇宙徹底坍的那一刻,這些借來的能量都會償還給我們的宇宙。”
在眾院士充滿擔憂的驚呼聲中,呂永昌一臉輕松地笑了笑。
“這不是我們現在要考慮的問題。”
“截至目前,宇宙還在不斷膨脹,想要讓宇宙坍……”
“還早得很呢!”
“說不定那個時候都沒有人類文明了。”
“打個比方,你們可以將真空零點能當做是……”
“一個幾乎沒有限額的超長期限花唄。”
陶宇達忽然開口打斷了呂永昌的話語:“可是……如果使用零點能的文明多了,宇宙的坍進度也會迅速加快吧?”
實驗室,頓時陷了沉寂。
呂永昌臉也稍稍黯淡了幾分。
說的沒錯。
隨著時間推移,高等文明的數量逐漸增長,零點能的取速度只會不斷增加!
這就意味著……
“所有高等文明都在用。”
呂永昌緩緩坐在椅子上,低聲呢喃道:“我們也逃不掉。”
聽到這話,陶宇達神猛地一變。
一寒意自他背后油然升起。
是啊!
面對這種幾乎沒有代價的、近乎無窮無盡的能量,沒有一個文明能抵擋住它的!
“準備開始研究真空零點能的應用方式吧。”
“一切的一切,等活下來再說。”
呂永昌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