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邱劍生一聲長嘆:“我是該開心,可不知道為什麼我笑不出來,我來神魔大世界是為了磨礪劍道,不是來打家劫舍的,也不知怎麼的,搞的跟土匪一樣。”
嗯?
怪我??
張恒皺了皺眉。
這話說的他不聽,土匪,誰是土匪。
他們明明是星辰斗部的先遣軍,不顧艱險,不惜一切代價的打敵人部,削弱敵人的有生力量,為后續的戰斗做準備,很有貢獻的好不好。
張口閉口就土匪。
昏頭了,沒學過別的詞。
“你還年輕,有想法是對的。”
“可要注意語氣,飯可以吃,話不能講。”
張恒明白邱劍生的郁悶。
他就像一把劍,一把屬于武當的劍。
直來直去,認為世界也是這樣。
可實際上,世界不是這樣運轉的,而是強則強,弱則亡。
“起于微末時。”
“我們什麼也不需要做,就像小孩子一樣,等著父母的哺育就行了。”
“但是人總會長大,當你有天發現,祖師原本高大,直的脊背有些彎曲,形也有些消瘦時,你就該明白,到你站出來的時候了。”
張恒給自己倒了杯酒:“我以前也像你一樣,無憂無慮,一個人吃飽全家不,有理想,也有抱負。”
“那時候吧,我覺得宗門,祖師,道統,距離我很遠,遠的好似遙不可及。”
“可有一天你突然發現,下面的弟子一臉崇拜的看著你,喊你祖師時,你知道那時最尷尬的是什麼嘛?是你搜遍上,無長,連見面禮都拿不出來。”
拍拍邱劍生的肩膀。
張恒又是一嘆:“天仙境承上啟下,再往上,羅天境與太乙境,便是宗門長老了。你我呢,說高不高,說低不低,我聽你說過,你是地仙界的仙道家族出,族有一位太乙境的家族老祖。”
“你知道嗎,俗世洪流,站得住腳已經是千辛萬苦,很多飛升上來的下界仙神,爬滾打一輩子,連你我的起點都達不到。”
“你我命好,在這個有志難,萬事難的時代有所依靠,可以一展所學。”
“只是話說回來了,世間有就有暗。”
“事總是要有人去做,既如此,為什麼不能是你我,難道就因為你我芒萬丈,所以就不能沾染塵埃嗎。”
看這邱劍生默然不語的樣子。
張恒指了指他懷中的玉盒:“我們做多些,以后的弟子門人就能做些,修行路,是一條不歸路,不是大,就是大敗,山高路遠,還沒到你我振翅高飛,再無拘束的時候。”
聽完這些話。
邱劍生幽幽長嘆:“你我出顯赫,尚有如此不順心意之事,下界苦修飛升之人,又該是何等的舉步維艱。”
沒有回答。
佛說眾生皆苦,并不是平白而來。
而且張恒也不敢念苦。
他要是說苦,下面的修士該怎麼活呀。
邱劍生嘛。
屬于小資的無病。
或許一些出顯赫的大派弟子都有類似的通病。
這次真靈降界,往神魔界來走一遭,也算是對癥下藥了。
當然。
對邱劍生這種人如此。
至于張恒。
他走南闖北,什麼沒有見過。
他來神魔大世界針線不,其他的能拿多拿多。
竊鉤者誅,竊國者侯。
這不是貪。
而是有機會你就要把握,千萬別等幾萬年后再念叨著:‘我年輕時有機會,各種寶唾手可得,可那時的我很清高,不懂珍惜,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愿意說:我天生就是個強盜。’
好吧。
張恒承認他超喜歡這里。
寶超多,有德者居之。
這不。
一晃又是半個月過去了。
烈山魔神是個忠厚人啊。
被搶走伴生法寶的他并不甘心,準備呼朋喚友,召開雷域的神魔大會,圍剿劍魔邱劍生。
張恒呢。
準確的說是速之魔神。
他也被烈山魔神邀請著,為了這場神魔大會的創辦人。
嗯。
世界就是這麼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