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恒搖頭拒絕。
加菲貓也不客氣,一手啤酒,一手雪茄,躺在酒吧客座的床椅上說著:“你還年輕,在乎的東西太多,整個人都被規矩束縛著,不像我,我既沒有東西可以得到,也沒有什麼可以失去,是個幸運的失敗者。”
幸運的失敗者?
張恒有些意外這個詞。
加菲貓慵懶的躺在床椅雙,雙腳踩在靠墊上:“我修道時,以老莊為目標,字南圖,號扶搖子,坐看唐末宋初,五代十國風云變幻,覺得上天使我降人間,便是要人間多一圣賢,于是發大宏愿:世間該有一界,名為夢界”
說著。
加菲貓又是搖頭:“可我終究高看了自己,古往今來,稱圣道祖者幾何,夢祖,好大的笑話,這里只是一囚籠,囚著一個存在于真實與虛幻間的野心家。”
呃
張恒并不傻。
聽到這里哪還聽不明白,陳摶祖師也沉淪了。
只是他的沉淪并非迷失,而是困在了自己心打造的夢界中,為了與現實軌,只存在于神領域的某種特殊存在。
他無法再前往現實。
只能存在于夢中,說起來雖然也是逍遙,可比南華祖師的逍遙卻低了一等。
南華祖師之逍遙。
可順流時間長河而下,也可以順著時間長河而上。
他存在于有無之間,可有,可無,乃是與有無同在的存在。
陳摶祖師呢。
存無,非有。
存在于無,難以涉有,除非有一天,夢界也能像佛界,妖界,鬼界,仙界,草木靈界一般,從神領域侵現實。
要不然。
陳摶祖師只能像天魔一樣,利用夢界去影響別人,卻永遠也無法降臨現實。
嘶!!
降臨現實?
想到這個詞。
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有種見到下個版本,反派大BOSS的覺。
就連版本名稱他都想好了夢界降臨。
應該不會吧。
下個紀元要是草木紀元為正統,并由夢界充當反派BOSS的話。
大概。
也許。
可能。
好似。
他也沒什麼可憂慮的。
他有義弟劉戩,其父劉沉香乃是斗佛弟子,其舅爺更是斗佛的至好友。
斗佛呢。
昔日中,與草木靈界的鎮元圣人乃是八拜之。
自鎮元圣人圣后,斗佛久居草木靈界,連花果山都不怎麼回去了。
有這層關系在。
張恒可以拍著脯說:“都別我啊,我有義弟劉戩,了莪,他怎會與爾等干休。”
至于夢界這邊就更簡單了。
現實世界中,修夢法的人可不多。
天齊觀的傳承如今在他上,他雖然算不上陳摶祖師的開山大弟子,可缽傳人也是當得。
說不得。
夢界降臨之后,他還能撈個圣子干干,那還能讓人欺負了。
嗯。
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明的,以后嘛:‘接著奏樂,接著舞’
“你想到什麼了,這麼開心?”
一旁。
陳摶祖師上下打量著他。
張恒也不能實話實說呀,只能哼哼道:“祖師,我有個師妹,資質是差了點,我想傳夢,給的修行提提速,就是不知道天道悠悠,讓修了夢后是禍是福。”
聽到這話。
陳摶祖師開口道:“夢忌多多,最忌無福,無壽,無運,無命之人修行,這些有嗎?”
張恒想了想。
白鹿肯定是個有福之人。
為什麼這麼說。
你想啊,神出,從小被茅山代掌門養長大。
剛一出山,就有個好師兄送法寶,什麼也不干,前途,法寶,道途,都有人給安排,這要是都沒有福氣,天底下的人還怎麼活。
壽命的話。
嘿嘿。
司嘛,那是自家衙門。
前腳磕死在地上,后腳就轉生天人道,中間耽擱不了半柱香。
誠然。
玉斧祖師有點弱
修了這麼多年,還卡在太乙境沒靜,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突破。
可有一說一。
玉斧祖師是弱了點,白鹿師妹的后臺也不只是玉斧祖師。
想家那老祖宗,那也是神農陛下的坐騎,雙方一報家門,多大的仇啊,非得下死手,打個神魂俱滅才罷休。
所以壽命之說也是無憂。
最后的運、命。
運是氣運,命是天命。
這玩意白鹿師妹是了點,可茅山不缺。
茅山歷代祖師充斥幽冥,打理司,于天道乃至眾生有大功德。
如此一來。
宗門氣運罩頂,冥冥中天意垂青。
只要不是倒行逆施,又哪來的禍端。
這都有禍。
祖師爺這兩千年在司不是白做了。
茅山還能有什麼前途。
張恒輩分小,不好聽的話他來說:‘各位祖師,人往高走,水往低流,不行就分分行禮,大家各奔東西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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