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行一個月才開一次,明著說寶貝難尋,不賺不虧,暗地裏,拍賣行不過是一個中轉站,把白家的錢裝進南國某位王爺的錢袋子裏,至於要做什麽,這兒沒有人比您更清楚。”
白飛淺把其中一個賬簿丟在了白溢同的麵前,“白家可是家指定的皇商,您倒好,居然與南國的王爺私相授了。”
白飛淺斂著眸,重新坐了下來,氣勢十足,“三老太爺,您看好那位王爺將會為以後的皇帝是吧?而白家明麵上支持的可是現在的皇帝,您那什麽來著,合謀造反,那可是要誅九族的!”
“你口噴人,家主想要奪回家權,竟然編造出如此荒唐可笑的理由,我白溢同活了上百歲,怎麽會做出對白家不利之事,我的那些孫輩可也姓白,難道我還要害他們不?”
白溢同努著氣勢,十足的火力噴出來。
可越是憤怒,越說明裏太虛。
虛張聲勢!
白飛淺卻不急不惱,泰然之,“您的確不會害了他們,那位王爺許了您不好吧,是準備讓您的子孫加進爵,還是以後坐上皇商的第一把手?”
白溢同憤怒地揮出拐杖,中途卻被張超直接扣住了,一甩就把白溢同甩回了太師椅上。
“你一個娃娃,做生意一竅不通,卻牙尖利,居然還敢如此大言不慚地汙蔑我!”
“三老太爺,您大概還沒有收到消息,南國那位王爺被抓了,南國的皇帝老早就盯上他了,隻是苦於沒有證據,拍賣行無疑了最有力的證據,而拍賣行還是在您的名下,所以,您與您的子孫合謀造反的罪名是不了了。”
白飛淺笑了笑,不聲間亦亦剛,讓人無法忽視上那獨有的霸氣與氣勢。
“您覺得等那邊的結果出來,我白家是要選擇清理門戶,還是選擇誅九族,答案已經不言自明了。”
“你栽贓陷害,你是栽贓陷害,我絕不會屈服的!”白溢同氣得心口劇烈起伏著,握著拐杖的手卻在微微發抖。
“證據麵前,我不需要栽贓陷害!”
白飛淺緩緩起,終於慢慢冷下了臉,“但看在同是白家人的份上我可以幫您保下您的曾孫輩,但條件應該不用我明說了吧,是白家的東西誰也別想拿走!”
白飛淺對著白章同微微頷首,清冷的眸子掃過已經頹然的白溢同,緩緩走出書房。
書房之外,其他房的白家人都在,此時都低著頭。
白飛淺把他們來,讓他們聽聽與白溢同之間的較量,隻不過是要殺儆猴。
“以後的白家,若是再出吃裏外的人,我可不會那麽好心再去保他!”
白飛淺說著,一一掃過眾人,“上次有人利用白盈盈來挑釁我與我家相公,我希是最後一次!”
白飛淺說完,也不等眾人反應,帶著張超他們就大步走了。
其他房的人與白飛淺接不多,看表麵上就是一個溫和無害的人,想必也是個好拿的。
不想,說話的氣勢瞬間就能讓人矮了一截!
外麵的傳言看來都是真的。
白飛淺本就不是好惹的人。
白章同拄著拐杖慢悠悠從書房走出來,淩厲的眸子掃過眾人,心裏發出一聲冷笑,然後慢慢回房了。
南姿菱已經在房裏等著白章同許久了,一聽到房門口的靜,立馬迎了上去。
“白溢同那老家夥沒有為難你吧?”
“為難?我也不是吃素的。”
白章同在桌前坐了下來,“今日可以說我們白家主脈打了一個漂亮的翻仗,旁落的實權應該很快就會回到我們自己的手上了。”
南姿菱略微一思索就明白了,“淺兒過來了?”
“嗯,不僅找出了白溢同私吞錢財的證據,更找到了他與南國那幕後之人勾結的證據,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白章同對於白飛淺,是一百個滿意。
“淺兒的後有霖王,有霖王出手,在我們這兒很困難的事都會變得很容易,也能最大程度的保全白家,免於滅族的命運,我們這一步算是走對了。”
南姿菱微微點頭,懸了十來年的心終於放下了。
白章同讚同地點頭,“既然事已經揭開來了,白盈盈的份也就沒有瞞的必要了,上次白溢同一脈還利用了白盈盈,手段著實低劣,也汙了白家的臉麵。”
“我養了白盈盈二十八年,恍惚間我都快把當自己的親曾孫了。”南姿菱歎息一聲,眼睛有了意,“可憐我們那個親曾孫,一出生便死了,白溢同那個沒人的老家夥,手段怎能如此殘忍?”
“哎,幸好老天開眼,白盈盈是個癡傻兒,白溢同苦心把自己的曾孫放在我們一脈,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白章同說起這個,滿懷的譏諷。
多行不義必自斃!
人還是要行善積德的好!
顯然,白飛淺治病救人,乃是行善之舉,必然也會有好報。
……
白飛淺回了王府之後,直接去了書房。
司徒霖這陣子為了幫看賬簿,案桌上已經堆滿了各種本子。
白飛淺笑瞇瞇地窩進榻裏,兩隻腳直接就搭在了司徒霖的大上。
“事都已經理好了?”司徒霖空問了一句。
“嗯,該說的都說清楚了,白溢同應該知道要怎麽做了。”白飛淺閉目養神。
這陣子為了白家,連睡覺都夢見自己在看賬簿。
這種繃著神經的狀態似乎已經離很久遠了。
現在突然回到那個狀態,隻覺得好累。
司徒霖點頭,“之前是因為白家的實權已經落在了他的手裏,主家一脈又沒有人,所以他做事了謹慎,讓你抓了把柄,可不能掉以輕心。”
“知道了。”白飛淺低低應了聲,拿腳稍稍撓了撓司徒霖的腰,“都快中午了,休息休息。”
“嗯,你累了就先睡一會兒,本王還有些急的要理。”
司徒霖把一旁的薄被給白飛淺蓋上,這才專心致誌地理事。
白飛淺不一會兒就睡得沉了,翻了個又繼續睡了。
司徒霖回頭看了一眼,淡淡一笑。
“王爺,藍老爺子在府外求見。”張超走進書房,輕聲道。
司徒霖稍稍一愣才反應過來說的是誰。
“他不是被逐出藍家了麽,有問是何事嗎?”如果隻是想要來質問他為何又把石聽蘭送去仇四海那兒,就沒有必要再見了。
見了也隻不過是令彼此間更加厭惡罷了。
“他沒有說!”張超答。
司徒霖眉宇微攏,看了一眼後睡得正沉的白飛淺,輕輕起出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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