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三人都猜到了虞凰的打算。“母親是想將末日時代的幸存者，送去未來時代？”

“沒錯。”

盛世寧吹了聲口哨，崇拜的看著虞凰，由衷贊嘆道：“好酷。”

盛世安也說：“媽媽，你真厲害！”

夜卿在聽虞凰說出的計劃后，突然就想到了一件久遠的往事。夜卿對虞凰說：“母親，當年你以大道之重回三千世界時，曾對諸神說過一些很難聽的話。那會兒我還覺得你說的話太過分了些，如今仔細回想，才意識到了母親的用心良苦。”

夜卿至今都清楚記得虞凰當初的原話，說：【我讓你們生，你們便能息。我讓你們死，你們就得閉眼睛。你們于我而言，就如同提線木偶一般，看著像個人，實則，不過豬狗。如今的你們，跟曾經的你們也毫無區別。不過是從魅斑蝶的狗，變我的狗罷了。】

“哦？說說看，你的想法是什麼。”虞凰鼓勵地看著夜卿。

夜卿闡述起他的觀點來，他說：“大道統領三千世界，庇佑三千世界，同時也絕對掌控著三千世界。三千世界所有生靈的生與死，都在你的一念之間。因此，眾神都忌憚你，敬重你。同理，神相師統領小世界，守護小世界的所有生靈，而他們的生死，也在我們的一念之間。”

“說到底，神相師跟大道都是同樣的存在，差距只在于你能掌握我們跟天下生靈的生死，而我們只能掌握自己的小世界中所有生靈的生死。而人心不古，就算是神相師，也有可能會走歧途。而他們的一念之間，就將造生靈涂炭。”

“母親說那些話，看似是在敲打眾神，其實是在為三千世界的萬千生靈著想。”夜卿眼神變得火熱起來，那里面有崇拜，也有敬畏。夜卿慨道：“母親，你本不想為世間至高無上的神，你真正希看到的是世間無神，每個人都是自己的神！”

“說白了，神這種東西，活在人的心中才最安全。”

說完，夜卿虛心請教虞凰：“母親，我的分析對嗎？”

虞凰臉上出了滿意的笑容。“阿，你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我很欣。”

被虞凰夸獎，夜卿有些得意，還偏頭問弟弟妹妹：“哥哥是不是很聰明？”

盛世安淡笑不語，盛世寧倒是很給面子地朝他豎了豎大拇指。

盛世安卻冷靜地指出：“媽媽，就算神相師們全都找到了獨立空間，帶領百姓順利遷居新的世界，他們仍然是新世界的神。到那時，他們的確能功擺你對他們的控制，可蒼生的生命卻還是被他們在手里。”

“一旦他們死，新世界的氣運就會消散，蒼生依然會被抹殺。說來說去，這還是個死局。”

“死局？”虞凰搖了搖頭，神一笑，輕飄飄地說出了一個驚人的幕：“其實，中央塔既是普通生靈與神相師之間的樞紐，也是神相師用來平衡世界的工。如果一個神在臨終前，愿意將全部靈力跟靈魂都獻祭給中央塔，那這個世界上的靈力就會通過中央塔繼續運轉下去。因此，就算世間再無神相師，該世界的氣運也不會到牽連。”

因為隕落的神的力量，會長長久久地守護著天下蒼生。

聞言，三個孩子都出了驚訝之。

妹妹盛世寧皺著一對彎彎的細眉，沉道：“散盡靈力跟靈魂，就會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失去回的資格。我想，應該沒有幾個神相師愿意這麼做吧。”

盛世安也跟著點頭，“別說神相師們不愿意這麼做，那些強者馭師們都不會愿意。”

虞凰并沒有做聲。

夜卿著有竹的虞凰，猜到了某種可能，他嘖了一聲，對弟弟妹妹們說：“你倆別忘了，母親實力超強，就算那些人不愿意在臨終前散盡靈力，母親也能幫他們一把。”

“我說的對嗎，母親？”夜卿笑看著虞凰。

虞凰臉上再次出欣的眼神，“知我者，阿也。”為大道，虞凰是諸神之首，有足夠多的時間跟足夠強的實力來‘幫助’那些不聽話的神相師散盡靈力。

而，也將在三千世界真正擺掉諸神控制的那一天，散盡自己的靈力。

終有一天，世間再無高高在上，掌控萬事萬的神。

神將活在他們的心里。

“行了，我即將前往地球星，阿，你跟無涯也要抓時間，盡快將你們獨立空間的生態系統修煉完整。”又瞥了眼兩個日子過得悠閑的小家伙，虞凰慈祥地笑了笑，說：“地球星要建設新世界，到時候你倆就去搬磚添瓦，別閑著。”

盛世安跟盛世寧轉就跑。

*

跟孩子們代清楚前因后果后，虞凰獨自前往滄浪大陸，造訪了冰之烈焰城的地下城。

鋒利的高跟鞋踩在冷的石地板上，敲打發出清脆又危險的靜，驚了某頭正在沉睡的兇手。寂靜的空氣中突然一陣扭，接著響起一道氣十足的四川語：“哪個兒子敢擅闖老子的窩！”

虞凰抬頭，盯著扭的虛空，笑道：“多年不見，空空，別來無恙啊。”

吞空：“.”

一頭熊貓從虛空中掉落，震得地面抖。

吞空抬起頭來，一臉呆萌地注視著虞凰，認出的份后，頓時欣喜如狂。“我說是哪個不長眼睛的哈唄兒（蠢貨）敢闖老子的窩，原來是虞凰大人！”

吞空邁著沉重的步伐跑向虞凰，虞凰手臂一揮，便將兩百多斤重的吞空震得倒飛十多米。

吞空嘟嘟的在地上滾了幾圈，便又激地爬起來。它靠著墻，呆萌憨厚地注視著虞凰，恭敬問道：“虞凰大人，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來找我做啥子嘛？”

虞凰問它：“想不想回家？”

吞空下意識說：“回哪個家，嘞不都是我屋頭邁？（這不就是我的家嗎）”

虞凰只是神地笑看著他，沒有答話。

吞空盯著虞凰的笑容，猜到了某種可能，整個熊貓都變得激起來。“我我我你！你你你！你是要帶我回四川？”

虞凰點頭，“嗯，回嗎？”

吞空用力點頭，“回！”

就這樣，虞凰帶著這頭從四川大熊貓保護區穿越而來的吞空，回到了地球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