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認真,明楹坐在桌上,只能看到他低垂的眼,不似對上自己時的那般步步,反而是委實說得上溫的神。
明楹,縱然已經過去了些時日,但是因為那次撞得重,所以還是能看到一點兒不明顯的痕跡。
傅懷硯指腹過明楹的踝骨,拿出之前的藥盒,為上藥。
明楹沒想到他讓坐在書桌上只是為了這件事,腳踝稍微了,卻被他扣在手中。
一直到上完了藥,他都沒有讓起的意思。
明楹輕聲提醒道:“皇兄?”
傅懷硯沒有抬眼,只是扣住的腳踝,隨后抬手從一旁的書桌上,拿到自己的私印。倏然讓明楹有點兒不好的預。
小小的玉石被他拿在手中,愈發襯得手指如玉。
他蘸了一下旁邊的印泥,隨后將明楹的擺起。
驟然而來的涼意讓明楹下意識護住上的,看不清傅懷硯的意圖。
明楹看著他問道:“皇兄今日不是戒-?現在這要破戒嗎?”
傅懷硯將的擺至腰間,手中拿著印泥,隨意地笑了笑:“蓋個章而已。皇妹不必多慮。”
傅懷硯的私印可以調員,可以派遣軍隊,他把持朝政,手中的這塊小小的私印幾乎只會用在極為重大的事中,代表的是他作為東宮太子的聲名,此時卻被用作這樣的地方。
實在是荒唐。
明楹往后了,腳踝卻被他扣在手中。
進退不得,恰如當初那時在東宮時的場景。
冰涼的在大側一即離,他的手指并未到一一毫的,明楹卻仿若知到他指腹的溫度。
傅懷硯用的印泥是制的貢品,即便是濯洗水溶,也不會褪。
在最的地方,被印上了他的名諱。
恥讓明楹稍稍漲紅了臉,抬眼,只看到傅懷硯漫不經心地用帕子拭自己的手指。
他剛剛沾到了藥膏,卻一直都沒拭,握著的腳踝不讓退后分毫。
只是為了在上刻上他的私印。
“既然現在與皇妹之間還沒有了結,皇妹就還是孤的人,”他有些散漫,“蓋上孤的私印,應當也算不得過分。”
縱然是如此,可是他蓋的位置——
明楹深吸了一口氣,指腹蹭著剛剛的印記,上的印記也依然鮮明。
連毫都沒有變淡。
“但是。”
明楹于啟齒,只說了這兩個字,不知道應當如何再問下去。
傅懷硯將方才拭的巾帕放在桌上,察現在想要問出來的話。
“皇妹是想問為什麼偏偏是這里?”
他手指一路順沿著往上到剛剛印章蓋過的地方,一路的戰栗依次傳到明楹的知里。
好似一路的火樹銀花。
他的指腹輕輕了,“皇妹不是并不想與孤有過多牽扯麼?難道是想蓋在顯而易見的地方?”
傅懷硯稍頓了下,“其實孤倒是并沒有什麼所謂。”
他作勢要去拿剛剛被放在一旁的印章,明楹趕攥住他的手腕,“……不用。”
明楹從桌案上起,剛剛掀上去的幅落。
眼睫輕,隨后道:“皇兄現在應當沒有什麼其他要事了,那我現在可以離開了嗎?”
的手還在拉著自己,傅懷硯緩慢地了一下間,垂下眼瞼嗯了聲,“皇妹請便。”
明楹剛剛一直繃的心才稍稍緩解。
即便是經歷過方才的狀況,此時也說得上是儀態端莊,除了稍有些散落的發,并無其他任何不妥,松開了拉住傅懷硯的手,走向殿門。
傅懷硯跟在后,緩聲道:“此時夜深,孤送你回殿。”
他自己說完這句話以后倏然沉默了下來,半晌都沒有再出聲。
大抵也是察覺到有些許不妥。
殿中也霎時間沉寂下來。
明楹在殿前轉,視線往下看了看他此時的境況,輕聲問道:“皇兄當真準備這樣……”
停頓了片刻,“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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