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子躺在擔架上早已沒了呼吸,王青璇看著他脖子上一道明顯的紫勒痕當即說道:“太后娘娘,這小安子明顯是被人殺人滅口了!”
想來是賊人眼看事即將暴,便把小安子殺了。據仵作說所,這尸的死亡時間應該是兩個時辰以前,那看來這個小安子剛回到宿舍就被人殺害了。
想到這里,秦千云一掌拍到桌上,怒極反笑。
“好啊,現在有人能在這宮里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人了,你們這些侍衛是干飯吃的嗎?這次是個太監,下一次刀就該到哀家和皇上的寢宮了吧,來人,給哀家去搜這個小安子的床鋪,看看有沒有什麼蛛馬跡。”
這宮里的人也太囂張了,毫沒有把自己和曦兒放在眼里。
究竟是誰做的這個事呢?帝允臻早就埋到底下去了,還有誰的手能夠得這麼長,太皇太后?王青璇想到這個人又馬上推翻的自己的猜想。
帝允曦好歹是那個老婆子的親孫子,如果帝允曦出了什麼事,這個皇位說不定就落到帝炆的上了,這絕對不是想看到的。
在大家焦急的等待中,一個侍衛提著個東西進了金華殿。
“太后娘娘,卑職在那位太監的床底下翻出了一個盒子,這里滿是金銀珠寶,在盒子的最底下還放了張一千兩的銀票。”
看來這個小安子果然是被誰收買了,可是還沒能審出些什麼就被人殺了,這下可從哪里查起呢?
正當眾人犯難的時候,那位侍衛又掏出了一封信說道:“這封信是卑職在小安子的枕頭下翻出來的。”
秦千云大喜,看來這小安子還留下了證據,想來也是怕自己被殺人滅口,就留下了這份封信吧。
忙讓那侍衛把信拿給,其他人則等著下文。
秦千云越看到下面臉越古怪,王青璇到的變化,開口問道:“太后娘娘,可是有什麼問題?信中可是有代誰是這買兇下毒之人?”
信紙一合,秦千云又拿出盒子里那張銀票仔細端詳了一下,而后點點頭:“這封信是那賊人寫給這個背主的奴才的,這銀票也是那賊人給小安子的好。”
“是誰?”王青璇如是問道,心中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
而此時太后意味深長地看著王青璇,緩緩說道:“燕王妃,這上面白紙黑字地寫著,小安子是燕王的指示調換了紅棗糕,尋常人把這兩樣菜同食可能只會腹痛,可是皇上因為曾經中過毒,本就虛弱,吃下這兩樣東西不死也會大傷,到時候他燕王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越俎代庖,當一個攝政王了。”
這邊燕王府的人一下就變了臉,燕王殿下怎麼可能給皇上下毒呢?如果燕王殿下想要當皇帝,之前大可不必扶持太后的兒子登基,他自己就可以坐上那把龍椅,相信大臣百姓都不會有意見的。
想到這里,王青璇說道:“太后娘娘明鑒,這件事絕對不可能是燕王做的,燕王殿下對皇位從無覬覦之心,而且對皇上也是忠心耿耿,這封信一定是有心人陷害的,目的就是為了離間他們的君臣之誼!”
王青璇擲地有聲地為帝炆辯白道。
“燕王妃,本宮也不愿意相信這件事是燕王指示的,可是這張銀票,上面的確留有有你們燕王府的印記。”
那銀票直接被太后丟到王青璇面前,蹲下子拾起銀票仔細端詳。
是了,這是出自燕王府的,但是心里清楚帝炆是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的,王府里莫不是出了鬼?
難道是崔鶯兒干的?這個人剛進府就出了這種事,和八-九不離十有關。哼,王青璇心想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不過眼下當務之急是要理好下毒的事,秦千云應該是清楚帝炆是什麼樣的人,畢竟帝允曦是他扶上龍椅的,怎麼肯能還要給帝允曦下毒,難道這是秦千云找的借口?想要借此打帝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秦千云也太翻臉不認人了吧。
想到這里王青璇正了正面,直言道:“太后娘娘,這是陷害,當初燕王殿下匡扶圣上登基便是想安心做一個臣子,如今怎麼會給皇上下毒呢,這個侄兒燕王也是真心疼。”
言語中提及當初帝允曦登基的事,無不暗示帝炆的安分守己,以及這皇位的來路。
聽聞此言,秦千云面上有些猶豫,是啊,曦兒能夠登上皇位,也是有帝炆的關系。這件事一看就著古怪,自己剛才太沖了,怎麼能夠一下子問罪王青璇呢,萬一惹怒的帝炆那個閻王,到時候皇上才是真的岌岌可危了,唉,只希不要放在心上。
隨即太后說道:“燕王妃說的是,是哀家太沖了,關心則,哀家也是太擔心皇上的,所以被這些伎倆所蒙蔽住了,想來正如燕王妃所言,這是哪個有不臣之心的人所使的離間計!”
“太后此言差矣。”
一道莊重的聲音響起,這話語頗有威嚴。眾人聽到聲音都朝門口看去,太皇太后在一群宮人的簇擁下來到了殿中。
秦千云見狀心中覺得無力,這個老太婆來干嘛,是來添嗎?可別逮著燕王妃公報私仇了,轉念又開始懷疑這件事是不是太皇太后安排人做的,為的就是陷害燕王。
不過畢竟在宮里混了這麼多年,秦千云自然不會把心中所想于面上,只說道:“母后,您怎麼來了,這件事如何驚您老人家的。”
太皇太后哼了兩聲,睨著眼睛看向秦千云:“你這個太后做的好啊,皇上中毒是多大事,你居然都不派人來通知我,曦兒好歹是我的皇孫,如果出了什麼事后果你可知道。”
“母后放心,燕王妃已經給曦兒治療過了,想來也沒什麼大礙了,兒臣也是擔心你的。”秦千云解釋道。
“哀家方才聽你所說,曦兒中毒之事可是與燕王府有莫大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