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璃珠一聽,當即氣的臉漲紅,“程璃茉!你算什麼東西,也敢瞧不起我?”
“怎麼?不喊六姐姐了?乖乖扮演不下去了?”
程璃茉嗤笑一聲,帶著幾分淡諷道:“也是,不蝕把米,便宜沒討到反惹一腥。
你在鳩山常氏興風作浪,常夫人只是給你幾鞭子已經很客氣了。再不知天高地厚,怕是那半張臉也得爛掉!”
“程璃茉,你這個賤人!是你故意陷害我的!你早就知道玲瓏紫晶鞭的傷痕去不掉,才故意怕慫恿常夫人打我鞭子!你就是故意想讓我毀容!”
程璃珠雙拳握,指甲深深掐里,一張臉猙獰扭曲,眼眸中出的芒像是要把程璃茉撕碎。
可程璃茉卻全不在意,因為程璃珠現在能做的也就只剩張牙舞爪的示威。
“程七小姐真是抬舉我了!我玄門雖與鳩山常氏建,可還沒厲害到能左右人家的決定。
常夫人對你施以懲罰,是為了什麼你自己清楚,難道還要我當眾說出來嗎?你不要臉,也要為蒼梧程氏想想,程大公子和程二公子還在這兒呢!”
“程璃茉,你……”
程璃珠恨不得撲上去咬程璃茉一口,可形才,就被程璃飛一把拉住了。
“璃珠,出門之前你是怎麼答應父母的?若是你再惹事,我也幫不了你!”
程璃飛這般警告,程璃珠雖然滿腹怨恨,可卻不敢再造次,只是用一雙毒蛇般的眼睛死盯著程璃茉,像是要用眼把穿一般。
程璃茉卻只是淡淡一笑,轉頭走到君承越和常半雪面前,拱手道:“君公子,常姑娘,有勞了!”
“程門主客氣。”
君承越和常半雪也是立刻拱手回禮,三人雖沒有多言,但明眼人一看即知,玄門與庭君氏和鳩山常氏關系不錯。
隨后,程璃茉將目落在了尉景煥上。
“好久不見,尉公子別來無恙吧!”
看著程璃茉一步一步走向他,尉景煥竟然下意識的了拳,心頭也是驀地升起一抹膽寒。
這個人給他的打擊太重,影太沉,只要靠近,他就不自升起一畏懼。
“抹額不錯。”
最終,程璃茉在尉景煥繃的緒中停下了腳步,距離尉景煥三尺開外。
可停下來這輕飄飄的幾個字,就讓尉景煥扎心一般痛楚,渾遏制不住的栗起來。
“你想……怎麼樣?”
尉景煥盯著程璃茉,口艱的說出一句話。
“尉公子……哦,不對,應該稱呼你為尉家主了!聽說前瀛洲尉氏家主修煉出錯,不幸亡,真是讓人憾!尉公子節哀順變吧!”
程璃茉說話顛顛倒倒,像是關心,又像是無心,外人不明所以,尉景煥清楚,這人就是在明目張膽的欺他。
可是他現在技不如人,除了忍氣吞聲,沒有任何辦法。
“有勞程門主掛心。”
尉景煥低眉拱手,終將所有緒掩蓋而下。
“客氣了,稍后還要請尉公子幫忙施展觀音凈魂訣,不過尉公子初學要小心,這東西弄不好可是會反噬自的。
別到時候驗不出別人的謊,卻驗出自己的真心啊!”
程璃茉角帶著一抹似笑非笑。
尉景煥心頭一凜,明白程璃茉這是在警告他,讓他待會兒別想耍花招。
不過就算程璃茉不說,他也不會淌這渾水。畢竟,他現在自難保,還管得了其他人嗎?
程璃茉連他父親都擊殺了,要滅他還不是手到擒來?
“程門主放心,五大仙門一向公正,絕不會做出徇私舞弊之事。”
尉景煥的識趣讓程璃茉很是滿意,看來這個第一公子的銳氣,已經被磨得半不剩了!
“很好,尉公子果然聰明。”
程璃茉淡笑,目掃過尉景煥。
明明是若春風的笑容,卻讓尉景煥遍生寒。
程璃茉轉離開,走出尉景煥三丈之外,尉景煥才落下一冷汗。
這人……當真妖邪的很。
回到孤城邊,程璃茉這才抬頭看向他:“城哥哥沒問題吧?”
“沒有。”
孤城搖頭,隨即贊同道:“茉兒,此計甚好。”
“心正正,才不懼任何考驗。只有那些心虛小人,才不敢接挑戰。”
程璃茉說這話的時候,目瞟了眼鳴羽,果然后者目閃爍,本不敢與別人正眼相對。
“家主,可以開始了嗎?”
見君承越三人悉了仙法,程璃茉一招手收回卷軸,轉問英伯。
英伯聞言,看了眼蘇碧母子,見二人雖有些畏,到底還是站了出來,這才回道:“當然可以。”
“那就請夫人和公子過來吧!”
程璃茉說著,轉走到唐嵐旁,和孤城一起將也扶到了場地正中央。
蘇碧鳴羽,唐嵐孤城,四人分別站在了文軒兩側,隨后人群中又有幾個人因為好奇遂自薦做了實驗人。
準備就緒后,程璃茉這才邁步走到君承越三人面前道:“三位,可以開始了!”
君承越,常半雪和尉景煥三人立刻運轉靈力,開始合力施展觀音凈魂訣。
隨著三人發力,一道金芒從半空下將場中孤城等人籠罩其中。
孤城只覺頭腦一陣混沌,意識逐漸飄忽起來。
“先天法印,菩提生,觀音凈魂,萬法由心!孤城,我來問你,汝心何期?汝心可誠?”
君承越被指定為凈魂使者,由他發問。按照順序,他第一個問了孤城。
被觀音凈魂訣籠罩的人,會暫時失去自我意識,只依從本心回答施者的提問。而且,不管是善念是惡念,都不會有所欺瞞。
果然,君承越問完后,孤城面無表的回道:“吾心所念,為孝為,孝之與母,之于妻。無仇無恨,誠不欺也。心中有怨,誠不欺也。”
眾人一聽,全都頻頻點頭。
孤城這人,看起來就是這般忠厚老實。果然,心中惦念的是母親和妻子,雖然對自己的遭遇有怨恨,但并沒有報復的惡念。
君承越眸中也是閃過一道贊賞之,隨即手印變,開始詢問唐嵐。
“唐夫人,汝心何期?汝心可誠?”
“吾心念兒,一心所期也。余者半生,再無掛牽。”
唐嵐這話一出,英伯臉當即就變得難看起來。
孤城好歹還惦念程璃茉,可唐嵐竟然只字都不提他,十幾年夫妻,他連半點好都沒有嗎?
難怪孤城絕到叛離家門,本就是他母親的傳!
英伯滿腹怨惱,可他不想想,唐嵐在試煉谷苦苦掙扎的幾個月,他又何曾問過一句安好?
死里逃生,差點被鳴羽殘害而死,可他呢?縱容包庇,這樣的丈夫,要來何用?
唐嵐散修出,歷來是自立自強的個,若不是當年遇上英伯,也許一生不嫁也未可知。
修行之人,能找到志同道合的道相伴一生那是幸運,可是這世上也有很多獨自修行的,同樣過得逍遙自在。
唐嵐半生被束縛在昆山氏,倘若夫妻和順也就罷了,偏生為妾,兒子又被人輕視。
這樣的日子,對于格灑的唐嵐來說未嘗不是一種折磨。如今死里逃生,也算大徹大悟了。
什麼夫妻,全是一場虛無縹緲的夢罷了!英伯本給不了期的生活,索好離好散,了卻這段孽緣吧!
余者半生,再無牽掛。
這句話,就是唐嵐此刻心最真實的表達。
不過在場眾人,除了英伯,也就程璃茉聽出了唐嵐的心聲。其他人對唐嵐和英伯之間并不了解,自然不解其中意。
君承越沒做停留,繼續問下一個人,文軒。
文軒聽到提問,雙眼無神的著前方,喃喃自語:“我要做昆山第一公子!我要踩死鳴羽,踩死他,踩死他!讓他做我的狗,讓他替我背鍋!哈哈哈!哈哈哈……”
文軒剛開始還冷靜,說到最后直接像瘋了似的哈哈大笑起來。
眾人角一,看不出,這個廢還有這等雄心壯志呢?
想來給別人當狗當的也夠累,才會生出這樣奇葩的意來。
君承越瞥了眼臉難看了好幾分的英伯,繼續問下一個,蘇碧。
“夫人,汝心何期?汝心可誠?”
蘇碧聞言,先是吃吃笑了兩聲,隨即冷哼道:“吾之此生所愿,賤妾死,孽子絕!草莽野螢,豈敢與皓月爭輝?找死!”
眾人聞言,頓時大皺眉頭。
這夫人度量實在不咋地,不僅瞧不起唐嵐,還一心想弄死人家母子,就因為人家出草莽散修?
這怎麼看也不像個世家千金該有的品行。
人群中一些散修更是冷嗤回應。
“世家千金出又如何?品行不端更加令人不齒!”
君承越見英伯氣的拳頭握,趕手印一變,繼續下一個,鳴羽。
“鳴羽,汝心何期,汝心可誠?”
君承越這話一出,英伯當即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就怕這兒子說出和母親一樣丟人現眼的話來。
正暗蘊靈力,準備若是鳴羽話說的太難堪就出手打破仙法,誰知鳴羽在一陣賊兮兮的憨笑后,大聲嚷嚷起來。
“吾之所愿,昆山家主也!酒財氣,皆我所期!靈寶靈,皆我所!父母兄弟,全無所忌!也,也,皆我所喜!”
鳴羽說到這,突然一抬頭,指著英伯囂道:“孤城,小雜種!你敢跟我搶?宰了你,宰了你!等我當上昆山家主,要你母子全做我奴隸!”
說著,鳴羽竟是一拳沖英伯揍了過去。
英伯氣的頭頂冒煙,一掌呼了過去,直接把鳴羽打趴在地。
啪!
“小畜生!老子的臉都被你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