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華三步作兩步,一下住蕭筱筱的脖頸,問:“你是誰?”
蕭筱筱俏皮的嘿嘿笑笑。
“我?我是你的花之友啊!”
君華子一僵。
恍惚之間,借著從外麵進來的,他仔細看見了蕭筱筱的臉,尤其是那雙黑溜溜圓滾滾,就好像黑葡萄似得大眼睛。
心,咯噔一聲。
沉寂已久的心,總算是泛起了漣漪。
是?
蕭筱筱子一蹲,在君華的手下饒了一個圈,然後功逃君華的桎梏,趕溜之大吉。
君華追。
心底,忽而撕咬般的疼痛起來。
這痛……
是……是蠱蟲蘇醒了……
君華低著頭,驀地倒在地上,這痛,真實而殘忍,就像貓用銳利的爪子,在撕割他的。
蕭筱筱著氣,從營帳裏出去,然後一通走,居然回了和葉不渝約定的地方。
“你去哪兒了?”
“我還想問問你去哪兒了呢?就把我一個人丟下了,我都嚇死了!”蕭筱筱用力揪了一下葉不渝的胳膊。
葉不渝吸一聲,不敢喊疼。
“還是先走,剛才發現,這邊的營帳比較特殊,從裏麵很容易就看見外麵的一舉一,就算我們能清楚主營在哪個位置,但是隻怕是剛剛靠近,就被裏麵的人發現了。”葉不渝對著蕭筱筱說道。
蕭筱筱橫了葉不渝一眼。
“哼!你現在才說,我剛才、我剛才差點就被殺了。”
“什麽?怎麽回事?”葉不渝一陣擔心,上上下下的看著蕭筱筱。
蕭筱筱看著葉不渝擔心的樣子,心裏麵好了許多。
“行了,我們先離開,再說吧。”
“恩。”
蕭筱筱拽著葉不渝的胳膊,足下一點,快速的朝著回去的路飛去。
剛剛離開。
南夷營地就傳來了一陣喊:“快追!有刺客!”
而蕭筱筱和葉不渝早就已經到了半山腰了。
到了半山腰,兩個人找了一個大石塊歇了歇腳,因為帶著葉不渝這個二十大漢一起運轉輕功,還是急劇消耗力的。
蕭筱筱此時已經汗流浹背,整個人大汗淋漓,頭發都在了額頭。
葉不渝一看,蕭筱筱如此,還以為先前在敵營裏,傷了呢。
“小小,你不要嚇我啊,你怎麽了?快讓我把脈看看。”葉不渝作勢就要住蕭筱筱的手腕。
蕭筱筱擺了擺手。
“我,我沒事,就是累著了。”
“真的沒事?”葉不渝不太相信,還是不顧蕭筱筱的反對,就住了蕭筱筱的手腕。
這樣一,不好。
“糟了,小小,你沉睡的蠱蟲,好像有了蘇醒的架勢。”
葉不渝臉大變。
蕭筱筱眉頭輕輕擰著:“怪不得了。”
“我先帶你回去。”葉不渝去拽著蕭筱筱的胳膊。
蕭筱筱眉頭輕擰,一口吐了出來,眼前一黑,倒在了葉不渝的懷裏。
“小小!”
葉不渝低喊一聲。
蕭筱筱剛才在運轉輕功逃走的時候,就覺了心口疼的厲害。
還以為不過是跟往常一樣,消耗太多力導致的岔氣,便沒有放在心上。
卻沒有想到,竟是蠱蟲快要蘇醒了。
朔春神醫曾經告訴過他們。
蕭筱筱的蠱蟲,是一對。
種了這種蠱蟲的人,是和另外一隻蠱蟲的宿主,不能分開的,一旦分開,蕭筱筱便會被蠱蟲撕咬而死。
現下,竟然有了蘇醒的跡象。
所以事很嚴重。
葉不渝將蕭筱筱打橫抱起,快速的朝著朔春所在的營帳跑去。
掀開簾子。
葉甄、葉毅和朔春湊巧都在。
“怎麽了!”
朔春迎了上去。
“不渝,小小這是怎麽回事?”葉甄和葉毅兩人同時朝著葉不渝問道。
葉不渝息著,“小小的蠱蟲有了蘇醒的跡象。”
眾人一聽臉劇變。
朔春展開銀針羊皮卷,從中出牛細針,刺向蕭筱筱心脈的位置,然後又取出一粒藥給蕭筱筱服下。
蕭筱筱蒼白的臉,這才好了許多。
“怎麽樣了?”葉毅朝著朔春追問著。
朔春搖了搖頭:“已經沒事了,就是還是要注意。”
他看向葉不渝:“小小此番,怎麽會好好地,就刺激了蠱蟲險些蘇醒呢?你們遇到了什麽事?”
葉不渝低著頭,支支吾吾沒有說話。
葉甄一看,就是兩人又合在一起,商量著闖禍了。
他厲嗬一聲:“小小都這樣了,還瞞著?你難道想要小小死麽?”
“不,沒有,小小不能死!”葉不渝急忙喊。
“那還不快說!”
葉不渝這才緩緩說了出來。
“是……去了南夷軍營,我們準備刺殺對方主帥——南夷太子,君華。”
“什麽?好大的膽子!”葉甄一掌拍在桌子上,“第一天到達邊境,你們居然就闖出這麽大的禍事來,難道不知道,擅自行,是犯了軍紀麽!”
葉不渝噗通一聲跪下,雙手抱拳。
“大舅,我已經知道錯了。”
“是啊,大哥,不渝一向聽話懂事,這次的事,想必也是小小堅持,不渝沒有住,才迫不得已去的。”葉毅上前一步,朝著葉甄勸道。
“去了南夷軍營?”朔春捕捉到關鍵信息,“那你們有沒有遇到什麽人?”
葉不渝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我沒有遇到,小小應該是遇到了南夷太子,刺殺失手了,然後出來和我會和的時候還好好的,帶著我運轉輕功的時候,就……”
葉不渝咬了咬牙,“想必,一定是那南夷太子,對小小用了什麽毒,南夷人慣會使毒。”
葉甄和葉毅對視一眼。
爾後,葉毅問向朔春:“朔春神醫,這……莫非,小小的蠱蟲和南夷太子,有莫大的關係?”
朔春點了點頭:“很有可能,他就是另外一條蠱蟲的宿主,兩條蠱蟲相遇,相互應,才促進了小小蠱蟲險些蘇醒。”
“南夷這幫賊人,上下都賊,小小當年才多大,不過五歲而已,居然就用這種手段對付小小,喪心病狂至極!”
葉甄怒罵一聲。
“傳聞,這毒是皇後娘娘的師父,扈闊神醫無意之中研製出來,便被鐵長公主拿去,給了這太子,目的就是養一個影子一般的護衛,隨時隨刻以命相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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