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皇後的步子就慢了些,又不願意放棄這打擊殷禧和葉昕眉的機會,還是一同跟著到了慈寧宮。
太後果真是等得有些不耐煩,待見到齊老太太的臉時,大驚:“怎麽會是這樣?老姐姐,你……”
太後既然稱齊老太太為老姐姐,這讓皇後很是震驚。
齊老太太一見太後,眼淚就下來了:“臣婦……給太後娘娘……”
“免了,免了,都一把年紀了,快莫要講那些個虛頭腦的禮了,你快坐下,讓書寧來,他外祖母這病是怎麽治的,難得進宮一趟,就這副模樣了。”太後大聲道。
“多謝太後。”葉昕眉難過地拉住齊老太太的手:“,您緩緩氣,莫要著急。”
“這是怎麽了?昨兒個不還好好兒的麽?書寧說,最近子康健多了,怎麽一進宮就這樣了?”太後著急地問。
“回稟太後,臣妾瞧著,老太太也不是遇著了風寒,應該是遇見了故人,想起了舊事,所以傷難過,才會是這個樣子吧。”貴妃斜了皇後一眼道。
“故人?舊事?”太後多明,一聽便看向皇後,整個宮裏,除了太後,便隻有皇後是齊老太太的故人,知道一些當年的舊事,尤其是淑妃的舊事。
太後瞪了皇後一眼道:“哀家難得見次故人,皇後怎麽這麽有閑,不是說,宮裏的事很繁雜麽?快去理吧,別讓哀家又耽擱了你的正事。”
皇後心頭一,忙道:“母後,看您說的,老太太也是臣妾的長輩,當年,臣妾還是小兒時,常吃老太太親手做的蓮子湯呢。”
“原來你還記得你常吃親手做的蓮子湯啊,哀家還以為,皇後高位呆得久了,許多舊事都忘了呢,就象忘了當年,淑妃是如何救下太子的。”太後冷冷道。
皇後臉一白,尷尬地拿帕子掩了掩,幹笑道:“哪裏能忘呢,臣妾與淑妃同姐妹……”
“同姐妹還讓……算了,哀家不想說這些了,你若是沒什麽事,就……”
“臣妾還真有件事,可是大喜事,母後您看看這位姑娘如何?材潤高桃,溫和,相貌端正,而且,早就是禧的屋裏人,弟妹今兒是特地將帶來,給母後您見見的呢。”皇後將趙盈盈往前一推,笑道。
太後果然眼睛一亮,細細地打量起趙盈盈起來:“確實不錯,姑娘,你姓什麽?”
“民……姓趙。”趙盈盈急得眼眶又紅了,若是太後也同意,那這個側妃就辭都辭不掉了。
“昕姐兒啊,怪不得禧疼你敬你,你的賢惠與大度,讓哀家都刮目相看啊。”太後高興道。
“太後……”葉昕眉不滿地嗔。
“母後,方才臣妾就是在路上見到了趙家姑娘,也喜歡得很,便做主,賜側妃份,進禧的門也有大半年了,不能總讓沒個份,而且,禧的後院隻有王妃一個,著實太冷清了些,你覺得如何。”皇後打斷葉昕眉的話道。
“不錯,不錯,這個側妃也封得,不過,這事還是要問過禧才行,那小子是個擰脾氣,保不齊你一番好意,他又不領呢。”太後倒是蠻了解殷禧的。
“臣妾也知道禧的子,所以也一直不敢給他屋裏人,可趙姑娘是他自個中意的,臣妾隻是給個貴氣些的份,禧應該不會反對吧。”皇後道。
“嗯,這倒是,既是他自個屋裏的人,給抬個位份也是應該的,你這個做大嫂的,這回還算想得周到。”太後高興道。
“可是太後,趙家姑娘怎麽還是姑娘打扮啊,不是說,已進了門半年多了嗎?”貴妃道。
太後這才注意趙盈盈的打扮:“是啊,你怎麽還是個姑娘打扮啊,對了,昕姐兒啊,你不會還沒有和禧圓房吧。”
葉昕眉被問了個大紅臉,正想回答,皇後搶先道:“母後,這可不能怪弟妹,才滿十五歲,而且,錦鄉侯才過世,現下讓他們同房,可是不合禮數,雖說禧是皇族,人家不會說禧什麽,可這一不小心懷上了,又是禧的嫡長子,不讓生肯定不行的,可生,肯定會有很大的麻煩,所以,臣妾也是著急禧的子嗣問題,才自作主張,抬了趙姑娘的位份的。”
太後覺得皇後這件事做得很得的心意,笑道:“不錯,不錯,難為你想得周到,正好也為昕姐兒解了圍,如此,禧也不會……”
太後說得暖昧,眼裏會是調皮的笑,麵對這樣的太後,葉昕眉竟不知如何反對。
趙盈盈比更急,可是,太後與皇後都敲定的事,人微言輕,反對有用麽?
齊老太太緩過一口氣來,難過地看了葉昕眉一眼,對太後道:“臣婦今天進宮,是為了誥哥兒和雲霓公主的婚事來的。”
太後眼睛一亮道:“你想讓雲霓早些嫁過去?”
齊老太太點頭道:“恬姐兒和親在即,誥哥兒作為大哥,肯定是要送親的,也好陪著二殿下理一些雜事,雲霓也想去,他們兩個若不親,天膩在一起可不好,所以,臣婦便是來求太後您的恩典的,把雲霓嫁給誥哥兒吧。”
“行,你的孫兒嫁給了哀家的兒子,哀家的孫兒給你當孫兒媳婦,這個易劃得來,哀家不虧,哀家可是喜歡昕姐兒得呢,還想著,能在宮裏多陪陪哀家。”太後拉著葉昕眉的手道。
皇後道:“母後,這隻怕不妥吧,錦鄉侯才過世,葉狀元可是嫡親的侄兒,至得丁優一年吧。”
“丁優什麽呀,皇上都沒讓他丁優,大楚還沒退兵呢,葉家這次出了個兒和親,對皇室的朝庭就是大貢獻,這點子事你也跟葉家計較?”太後不悅道。
皇後極不喜歡雲霓,可也不想在這件事上惹太後不高興,隻是道:“隻是雲霓如今也不是公主,這嫁妝有儀駕該是個什麽規格,還要請母後示下。”
太後翻了一個白眼道:“雲霓怎麽不是公主了?未必不是皇帝的兒?那名號無非就是個形式,那孩子是為了讓葉狀元能名正言順為朝庭出力,才自請辭了公主封號的,那孩子識大,明大義,咱們可不能虧待了,公主該是什麽規格,就給什麽規格,隻是不要住公主府了,以後還是住到婆家吧,這樣才象話。”
皇後皺了皺眉,還是應下了:“是,臣妾尊命。”
不多時,殷書寧來了,見齊老太太臉很難看,也著急了,忙給診脈,齊老太太因著葉定誥的婚事總算心氣順了些,可還是覺得愧對了葉昕眉,診脈的時候,齊老太太拉著殷書寧的手悄悄道:
“皇後封了趙盈盈為武王側妃。”
殷書寧聽得一怔,看向葉昕眉,不是最在意這個麽?
還說要一生一世一雙人,怎麽今天把趙盈盈帶進宮來,送給皇後娘娘當工,自個的心呢?
葉昕眉也正好看過來,殷書寧淡淡一笑,小聲道:“你這是故意給禧叔出題目,要考驗他麽?”
葉昕眉怔了怔,確實不是很擔心,也沒打算正麵與皇後和太後對抗,就是因為相信殷禧,肯定會很好地理這件事的,要知道,皇後這是故意讓難,難堪,而的地位到底不能和皇後比,沒必要與皇後正麵衝突然,將事惹大,而且還得罪太後,這件事如果由殷禧出麵的話,自己既得了大度的名聲,又不得罪太後,何樂而不為呢,隻是讓趙盈盈有些難堪了,張家若是知道了這點,不知會不會介意呢?
“臣妾哪敢啊,王爺屋裏的人,自然要由王爺自個做主,皇後娘娘如此替臣妾著想,臣妾是求之不得呢。”葉昕眉給了趙盈盈一個安的眼神,故做大方道。
“哦?真是這樣嗎?表妹果然是個賢妻呢。”殷書寧揶揄道。
“對了,書寧對婦科不是很在行,顧太醫可是這方麵的行家理手呢,正好弟妹和趙氏都在,不如讓顧太醫來為們兩個診診脈,最好開些調養子的藥吃吃,可以讓禧早點當父親啊。”皇後突然又道。
“這個好,書寧的醫是很高明,但於婦科一道,你確實不如顧老太醫,快宣顧太醫來。”太後道。
葉昕眉無可無不可,殷書寧卻有些著急,忙道:“皇祖母,孫兒婦乎雖沒有顧太醫強,可小嬸的又沒什麽大問題,調養的方子孫兒也能開,何必麻煩顧太醫。”
“看看,咱們的二殿下這是不服氣啦,知道你是太醫出啦,可人說,業有專攻嘛,若是真有什麽是你診斷不出來的呢,豈不耽擱了弟妹的病,還是請顧太醫來吧。”皇後似笑非笑道。
殷書寧還想反對,葉昕眉心頭警玲大作,莫非自己真有什麽病,殷書寧不想讓別人知道,所以才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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