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大怒:“皇後,你在說什麽?”
太後忙跪下請罪:“母後息怒,此言不是臣媳的意思,乃是坊間已經鬧得沸沸揚揚,傳到了臣媳的耳朵裏,臣媳不得不來請示母後。”
昨天晚上才發生的事,葉家又了口,怎麽這麽快就傳到了坊間,還沸沸揚揚了?
而且,自己與殷禧圓房的事,也隻有跟前的幾個人知曉,又怎麽會連皇後也知道了呢?
“可笑!”殷禧冷冷起:“本王乃是堂堂親王,皇室宗親,素來隻有臣為皇室守孝,沒有皇室為臣子守孝的。”
皇後道:“武王當然可以不必守孝,但王妃可是葉家嫡,錦鄉侯是的親生父親,父喪不過百日,便與夫君承歡,難道不是有違倫常嗎?”
“去年選妃,太子良娣戶部侍郎之劉氏,宮不到半月,母親便逝,可聽說兩個月以後便懷有孕,隻是胎兒不保流產了,以皇後的意思,那劉氏豈不也是有違倫常?不守孝道?”殷禧冷笑道回道。
皇後聽得一滯,大怒道:“太子乃一國儲君,臨幸妃子是天經地義之事,豈有為一臣子守孝之禮?”
太後聽得笑了:“皇後,同樣的事到了太子上便理直氣壯,在禧這裏便是有罪呢?你自個不覺得你的話很可笑嗎?”
皇後怔了怔,嗔道:“母後,武王再有功績也是臣子,豈能與太子相提並論,他方才這番言論便是別有異心,有謀反之嫌。”
“荒謬!”太後大怒:“你是得了臆癥吧,什麽事都能扯到謀反上頭去,你是見不得禧過兩天好日子嗎?”
皇後嚇得跪下,“母後熄怒,方才武王拿自己與太子相提並論,確實太過大膽狂妄,母後您生氣歸生氣,但還是要講個公道。”
“哀家怎麽不公道了?禧是皇上的親兄弟,本就是暗帝的份,他與太子怎麽就不能相提並論了?太子這個儲君若是不勤上勁,隨時都有可能廢了,你該擔心的不是禧造反,而是太子行止不端,無能昏庸。”太後大聲道。
皇後臉大變:“母後您……”
“哀家怎麽了?哀家的話有錯嗎?明帝暗帝兩帝並存原本就是祖製,隻有相互製衡才能鞭策皇上勤政民,施仁政,免無道,這也是錦泰江山萬年長久之大計,你若再胡言語,休怪哀家請出家法來。”太後冷聲道。
“母後息怒,臣媳不該惹您生氣。”皇後轉彎很快,忙請罪。
卻沒說自己錯了。
太後道:“禧今年足二十有五了,這十幾年,他為保衛錦泰江山立下赫赫戰功,耽誤了終大事,皇上在他這個年紀,早就親多年,兒雙,他好不容易娶親了,就能真正的夫妻生活也要被你等幹涉置喙嗎?便是錦鄉侯在世,也希武王夫妻和睦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