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意義是什麼?又或者說,人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言燁以前幾乎從未思考過這種問題,因為他打心底的覺得,這都是那些閑人吃飽了沒事做,才搞出來的這些看似高大上,實則與現實毫無瓜葛,對社會毫無裨益的東西。
人生的意義?飽漢子躺在床上無所事事,腦子裏冒出的莫名其妙的東西罷了。
在這末世之中,普通人哪有時間想這些七八糟的事的,他們是活著就已經竭盡全力了。
但隨著年齡的增長,以及所經歷的事越來越多,言燁漸漸發現,這些問題倒也確實有其存在的價值。譬如可以為迷茫的人確立努力的方向,使失志的人重新走回正確的道路。
然而,言燁依舊沒有認真考慮過這個問題,因為他的生活實在太過充實了。
一直奔波於提升自己的實力,完堡壘託付的任務等等,腦子裏常常被各種繁雜信息佔據,平時本沒什麼閑暇來思考這些大而空的東西。
直到最近,他才終於有時間,有力,也有主意願,來仔細的思考這個問題了。
「吼!!」一頭渾純白,上披著厚重冰晶鎧甲的巨熊人立而起,朝著天空中那道小小的黑點咆哮著。
它是這片區域數十年來都無可爭議的霸主,不可能容忍有人在自己的地盤挑釁自己的威嚴。
巨碩的熊掌狠狠拍在了下的浮冰之上,白熊的側浮現出數巨大的冰棱,鋒銳的棱尖齊齊指向了天空中的那個小黑點。
白熊仰起脖子,準備再次發出一聲震天地的吼聲,然後將自己的攻勢傾瀉而出。
它張開了,吸了一口氣,然後形微微僵了一下,旁的那數十來米長的寒冰稜錐突然破碎了冰屑。
周圍的空氣,好像不見了。
「安靜多了。」言燁淡淡道。
他的領域已然籠罩了以白熊為中心的方圓百米,不僅將那片區域變了絕對真空,還順手剝奪了對方控冰的能力。
......
如果仔細思索一下的話,那些被人類著重賦予意義的,似乎都是趨向於消亡和無價值的事。
譬如「苦難」,人們常說苦難造就了功,有時甚至於歌頌,吹捧那些自己曾到過的苦難,說苦難使自己變了更好的人。
然而苦難實際上是沒有意義的,也沒有價值的,人們要做的永遠是擺苦難。
就比如有些人經歷了苦難后一鳴驚人,有些人經歷了苦難之後卻毫無起。歸究底是人的不同,醜小鴨會變白天鵝,是因為它本就是白天鵝,而小崽經歷再多苦難,也不可能為白天鵝。
至於人為何要賦予苦難意義和價值,可能只是因為,人們不想承認自己所的痛苦並沒有價值的這個殘酷的事實罷了。
現實生活已經夠苦了,於是至讓自己的神和思想上好一點。
與之相對的,那些本就有價值的東西,往往不需要人類去努力賦予意義。就好比從來沒有人思考過,人為什麼要吃飯一樣。
這麼看來,一直被世人強調和謳歌的所謂「人生的意義」,是不是也是因為人生本並沒有多意義呢?
......
海面上漂浮的巨大浮冰之上,白巨熊邁開壯的四肢,想要逃離這片讓它打心底到恐懼的區域。
它覺自己上當了,在之前的知之中,對方的實力明明是要比自己弱上一線的。然而到實際手的時候,自己卻連一反抗之力都沒有。
還沒往前多跑兩步,白熊突然覺自己陷了一片綿,低頭一看,卻是發現四肢都被下的冰層牢牢的凍住了。
它用力掙扎著,想要把自己的四肢抬出來,但卻是徒勞無功。
如果放在往日,白熊只需要輕輕一掌,就能拍裂整塊數千米大小的浮冰。然而今天的冰層卻是堅異常,無論它怎麼發力,被凍住的四肢都無法彈分毫。
與此同時,一無形的力籠罩了下來,將白熊牢牢包裹在。一陣沉悶的骨骼聲響起,它龐大的軀被服服帖帖的制在了冰面上。
......
在言燁看來,所謂人生,大可理解為人的生命,亦或是人的生活,兩者如果稍微結合一下,或許可以理解為人的「存在」。
在此邏輯的推演下,人生的意義,應該能夠和人的存在的意義劃上等號。
存在的意義?存在好像沒有意義,因為你原本就存在,你不需要追求或試圖證明自己存在的意義。
人的存在就如草長鶯飛,四季更替,只不過是在自然運作的規則之下,繁衍,長,疊代罷了。
意義本並不是某樣東西自帶的固有屬,甚至所謂「意義」這個詞語,不過是人類創造出來的,如果整個人類社會消失了,意義便就沒有了意義。
得出這個結論后,言燁了自己的鼻子,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浪費時間了。
「意義」本並沒有意義,這個辭彙只不過是人類臆想和創造出來的罷了。
人類需要「意義」,是因為他們有和流方面的需要罷了。他們需要一個東西安自己,說服自己,激勵自己,僅此而已。
而此時的言燁不需要這些,也早已無法理解這些。
他微微低下頭,第一次正眼看向了那頭趴在冰層上的白巨熊。漆黑的墨質長槍從天而降,徹底終結了這頭九級隕的生命。
在離開堡壘的一年半以後,言燁終於將自己的所有元素能力提升到了九級。
言燁原本以為自己花的時間會更久,但是隨著一個個元素達到上限,他發現自己的知能力也呈幾何倍的增長了起來。
那些本需要他一一仔細搜查才能找出來的九級隕,在後來變得如同黑暗中的篝火,他能無比輕易的尋到它們的蹤跡。
在此時的言燁的知中,腳下的這顆星球上閃著七個銀灰的點,皆是正在飛速汲取著地球的生命力。
「你吃的最多。」言燁默默選定了其中一個點,隨後形便消失在了空中,無跡可尋。
......
不知道什麼原因,或許是心深依舊藏著一人,言燁突然推翻了自己之前得出的結論,重新開始思考起了「意義」的意義。
如果把「意義」理解一件事本的作用,或者是一個過程產生的結果呢?
以人類的角度思考,我存在的意義,應該是為了趕走魔鬼,拯救世界,讓他們能夠安全幸福的生活。
而從這顆星球的角度出發,我存在的意義,應該是為了趕走魔鬼,延長它存在的時間。
那麼,對我自己來說,我存在的意義,我做這些事的意義,又是什麼呢?
如果是曾經的我,可能是為了守護吧,守護家園,朋友和親人,還有我所珍視的一切。
但是所謂的「守護」,實際上是基於自的所做出的一種行為罷了。而我這方面的需求已經消失,是不是就代表這個行為對於我來說,已經失去了其原本的意義了呢?
我不得不去做的事,而且對於我本來說沒有意義......這件事,或許可以稱之為「職責」。
我的職責是讓所有魔鬼在這顆星球上消失,僅此而已。而完這份職責,就是這件事對於我自己本的意義。
想到這裏,言燁突然覺自己的心裏了點什麼。
他一開始思考的問題,是「人生的意義。」
而在思考這個問題的過程中,他先是得出了「人生」本可能沒有意義的結論,隨後又否定了自己作為「人」的份,最後以此為前提,否定了「意義」的存在。
然而在這個思考的過程中,他所做的是「消除」了這個問題,而並非是「解答」了這個問題,心裏便有些不滿意這個思考的結果。
當言燁從另一個角度嘗試剖析「意義」這個詞的時候,終於得到了一個邏輯自洽的答案。那就是對於不同的對象,自己存在的意義也不盡相同。
到最後,可能是因為他僅存的「人」中最後的疑問得到了滿足,心中的某些東西便就此徹底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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