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已經全系九級的言燁，在自己創造的領域之中，已然有著能短暫和地球意志分庭抗禮的能力。

有點像是當初曹挾天子以令諸侯，天子有權能但卻無法使用，或是不知道該如何使用，而曹則借其之名號令天下諸侯。

但言燁不是曹，地球意志也不是有名無實的天子。

言燁重新閉上眼睛，仔細著天地中那強烈的意願，輕聲開口道：「你是想，讓我為正式的代理者嗎？」

良久過後，他重新睜開了雙眼，眼神如古井深潭般平靜無波，臉上也沒有一表。

他已然明白了承擔起這份責任的代價。

「記憶被封印，被剝離，作為天地間唯一的意志，管理整個世界的秩序。」言燁的聲音輕不可聞，宛若在喃喃自語：「明白了。」

忘記所，忘記所恨，忘記所牽掛，忘記所厭惡，忘記所有可能影響他客觀公正的做出抉擇的人與事。

只餘下零星或無關要，或極為重要的記憶，譬如與那個魔鬼的約定。

如果是以前的言燁，恐怕會很難做出選擇。可現在的他已然幾乎失去了所有人類的。

記憶之所以彌足珍貴，是因為當人們回想起它時，心會到或酸楚，或開心，亦或與慨。

當一個人失去了，回憶於他們而言不過是一幅幅灰白的畫面，再也沒有毫意義。

此時的言燁不在乎自己的記憶，但他想起了記憶中埋藏的某個承諾。

「我一定會回來的，相信我。」

這是對一個孩的承諾，他依稀記得當初的自己許下這個承諾的時候，是無比認真和誠懇的。

但是，這真的重要嗎？

這個承諾與整個世界的存續相比，真的重要嗎？

......

「我想問一下，沒有因素的影響，你平時都是怎麼做出決定的呢？」

「大局為重。」

......

大局為重。

言燁的手中出現了一個黑的面，點點白芒在上面浮現，最終將整個面染了純白。

「從此以後，世間便無我了。」

沒有毫的遲疑與猶豫，言燁將面扣在自己的臉上，與此同時，天邊那八元素之柱緩緩消散。

銀白的能量紋開始流，緩緩匯聚向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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