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以劉旋風為首的幾個男人,便開始將大缸中的香油往地上倒。
王拓卻是負手而立,權當是個局外之人。
陳思涵知道,自家夫君這是傲了,覺得自己從來不會做這事兒。
當然,跟夫君為僱主,不做這種事兒也在理之中。
陳思涵趁著別人忙活的間隙,扯了扯自家夫君的袖擺。
「夫君,你說這山葵到底長啥樣。」
「我猜是個大耗子。」
王拓笑道。
「也許是只蟲子也說不準。」
陳思涵說著說著就開始笑了,還故意把笑聲放到最大。
這讓還在往地上潑香油的眾人極為不解,可又不好說什麼,只當是這兩位喜歡說話。
等香油都潑進他們腳下所站的這塊土地,過了許久,都未見那山葵從地底下爬出來。
很快,眾人就將矛頭對準了田。
「我說田姑娘,你這次算是失手了吧!」
劉旋風笑得那一個惡劣,對於田而言,比罵的話,還要難。
「怎麼會這樣,爺爺留下的筆記中,的確有這樣講。」
聽著田懊惱的小聲嘟囔,陳思涵不想笑。
認為,這世間任何一種東西,尤其是有靈智的,都不了別人的冷嘲熱諷或者謾罵毆打。
起初,與夫君夫唱婦隨的,就是想要提前著山葵現。
然而,終究是他們嘀咕了山葵的智商。
想了片刻,陳思涵還是決定用激將法。
將自己的想法在紙上寫好,然後分發給眾人,讓他們醞釀一下思維。
沒一會兒,劉旋風就開始罵了「這山葵,我估著是腦袋長得跟向日葵一樣,子像石頭,所以才得了此名。」
「哪裏是異,我認為,蚯蚓都比它高貴。」
……
隨著各種難聽的話接踵而來,陳思涵和王拓所站的地方,那裏的土壤忽然間有了明顯的鬆。
兩人快速往後退去,跟著,一條巨大的白蟲從土壤中赫然飛出,頓時激起陣陣塵土。
陳思涵用手扇了扇塵土,劇烈咳嗽了好一陣,終於是將從地底下飛出來的大蟲子看了一個清楚。
這蟲子的頭尤為滲人,四顆比年男人還要大的眼珠子呈矩形分列在腦袋上,再之下,就是一個長著四顆獠牙的大。
「這……這就是山葵嗎?還真是一隻蟲子。」
陳思涵不是故意的,但就是忍不住想要說。
那山葵似是能聽懂人話,拖著圓滾滾的子在地上盤了一圈,繼而腦袋一點,一骷髏便被這山葵從裏吐了出來。
「這是余秋……」
田幾乎一眼便人出了這骸的主人。
「不就是之前那個消失的隊員嗎?」
陳思涵記得余秋,這是一個不說話的人,這一路就跟個空氣一樣。
如今,卻了這幅模樣。
說實在的,後悔請人和他們一起。
也許別人覺得有錢賺,生死不論,但在看來,當有人在眼皮子底下死亡后,的心是痛苦的。
之前還活的一個生命,就這樣沒了。
也不知這余秋的人可有心上人,他們是否就要婚了。
越想,陳思涵就越傷心。
末了,一隻大手快速抓住陳思涵的手腕,將人往後拉去。
也是這一拉,讓飛過來的山葵撲了一個空。
「思涵,這事兒不怪你,你別自責。」
王拓拉著陳思涵的手不了幾分,心中對那殘忍的山葵更是恨到了骨子裏。
還以為它只是喜歡,沒想到卻是一個「吃貨」
「陳姑娘,不要自責,我們既然敢來這裏,就說明早就把生死拋到了腦海,還請陳姑娘和我們一起對抗這山葵。」
劉旋風朝著陳思涵投來關切的目。
陳思涵聽到這番話,心才稍稍好一些。
可是,當加到與山葵的戰鬥中時才發現,這貨特別擅長土遁,每次要傷到它的時候,它都會鑽進土裏,然後下一秒給他們一個出其不意。
打著打著,一行人的靈氣就快要枯竭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又有四五隻山葵從土裏面鑽了出來。
這一次,陳思涵終於相信,這是香油起了作用。
「田姑娘,你是不是該做點什麼了。」
劉旋風一拳砸向想要從後吞掉自己的山葵,竟是將那山葵砸得倒飛出去數米之遠。
田點了點頭,接著,便拿出了一把刀,劃破了自己的手腕。
要說在沒有危險的時候,田做這種事兒,陳思涵肯定會認為,這人是要自殺。
但在危險關頭做這種事兒,就讓人有點不準頭腦了。
鮮一下子順著田的手腕流了出來,與此同時,六隻山葵竟是不控制的朝著田的方向飛撲而去。
田一咬牙,索將手腕上的鮮聚於掌心之中,然後朝著六隻山葵一通揮灑。
詭異的事發生了,這六隻山葵竟然互相撕咬了起來。
「你們作快點,我堅持不了多久,這次我是拼了自己的半條命。」
田咬著牙關,十分無語的看向眾人。
陳思涵立即用意識同空間里的黑龍還有天乾進行流,問他們是否能殺掉這山葵。
結果還是黑龍第一個回答的「主人,這山葵鑽土,喜歡吃妹子,好在我是條龍,有我在的地方它們就只能在土裏,這樣,你們把它們送到空間,讓我來教它們,說不準,還能幫主人的靈植園鬆土。」
「可是,沒有妹子,這山葵不得死,一旦瘋了頭,那我的兩個兒子豈不是危險了。」
「主人,山葵就跟人一樣,吃對他們而言就相當於吃一回榴槤,它們的主食其實是雜草。放心,有我在,它們不敢造次。」
聽著黑龍有竹的話,陳思涵容了。
不過細細一想,又覺得這黑龍說起話來流了不,都知道管人妹子了,看來和自己的兩個兒子相的不錯。
「快點啊你們,我快不行了。」
田似乎用盡了自己的力量,外流的鮮也沒了多,但還在往山葵的上灑。
「思涵,你有什麼辦法,這山葵別看像蟲子,比石頭還堅,更是水火不侵。」
王拓累得氣吁吁,甚至將把通天鏡都給用上了,也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