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皮笑不笑,「如今這宮中是你一人獨大,哀家了你又能有什麼好?」
這是最讓鬱悶,卻也是最無力改變的事實。
辛鳶聞言只是笑笑。
這就難說了,損人不利己的事多的是人做不是嗎?
太皇太后都混到這份上了,左右是腳的不怕穿鞋的,真干出點什麼來也不奇怪啊。
才不想拿自己去試呢。
「有什麼話皇祖母就直說吧,臣妾還有宮務要理,無法在此久留。」辛鳶沒興趣跟在這話題上繼續糾纏,直接催促對方整題。
見狀,太皇太后也知道改變不了,不滿地瞪了礙眼的春雪一眼,語氣生地道:「哀家想跟你們談個易。」
昂著下,即使到了這會兒也不想丟了可笑的驕傲。
「哦,什麼易,願聞其詳。」話是這麼問著,其實辛鳶興趣寥寥。
太皇太后深深地看著辛鳶,一臉正,「幫哀家找到那孩子的下落。」
相信皇帝能查到陶妃婉份有異,肯定也能查到別的事。
反觀之自己如今被困在這方寸之間,傳個消息都難,找個人只怕得等到猴年馬月,等到那時,自己子只怕早土了。
辛鳶故意道:「什麼孩子,皇祖母什麼時候還有孩子了?」
見有意裝傻,太皇太后臉發青,頗有幾分惱怒的意味。
辛鳶眼諷刺。
真是好笑,醜事敢幹還不敢讓人說了。
放任角上翹,「開個玩笑而已,皇祖母何必生氣?」
看著眼前嬉皮笑臉的辛鳶,太皇太后只恨不得將這張如花的打爛,但知道自己終究什麼都做不了,只能不疼不地哼了聲,以顯示自己的不滿。
對此,辛鳶自是半點不看在眼裏,「既然皇祖母說了是易,卻不知您預備拿什麼條件來換這樁買賣?」
實在也好奇,為了自己唯一的脈,太皇太后願意砸下多本錢。
「放心,哀家虧不了你們的,只要你們幫哀家找到那個孩子,江州五年的稅賦,哀家雙手奉上。」
辛鳶挑眉,嗤了一聲,「江州五年的稅賦?皇祖母可真是大方。」
太皇太后盤踞江州多年,將江州上下得死死的,其中就包括江州這些年收上來的稅賦。
每年上給朝廷的稅賦,都是被這位先截留下不,經年累月,這筆數目不小。
如今太皇太后是倒了,江州場也被徹底洗牌,朝廷堵上了這財的口子,但這也只是亡羊補牢。
之前流進太皇太后口袋的那筆,還一直查不到下落。
這事辛鳶日前還聽辛燁提起過,沒想到今日太皇太后自己就撞上來了。
太皇太后心底也是複雜,也沒想到辛苦攢下的這些本錢結果竟是這個用途。
原本這些錢是留於「大事所用」,留給陶妃婉的,未曾想等來的不過是場笑話。
既然如此,還死守著這筆錢做什麼,還不如拿來用在實呢。
辛鳶垂了下眸,神淡淡地道:「就算你不說,我們遲早也能查到那筆款項的下落的。」
相信曜的能力,無外乎是多花些時間。
太皇太后扯出一諷笑,「皇后說的是,遲早能找查到,可早些難道不比遲了得大用,雲國現在可正跟狨國、南疆兩地戰呢。」
打仗,正是國庫缺錢的時候,要是能有這筆進賬,確實對局面是大大有利。
只是……
想到小蓓,辛鳶秀眉蹙了蹙。
「皇祖母要找的是失多年的人,人海茫茫,要找人談何容易?只怕沒有三年五載,都難有線索,說句更不好聽的,那姑娘還不知在不在世上呢。
您讓臣妾上哪幫您找人去?」
「那就看皇后的本事了。」
太皇太后皮笑不笑,「哀家什麼時候見著人,什麼時候出那筆錢。不過,你們要實在嫌麻煩,也可以自己去找這錢,前提是你們找得到。」
想要吐出進了口的東西,就得有這個本事,真的能找到的孫。若是找不到,寧可將這些東西全帶進棺材,絕不便宜他們半分!
辛鳶眼珠子轉,沒有直接答應,「給臣妾些時間,臣妾還需要考慮一下。」
「可以。」太皇太后頷首,不急不躁。
原本也沒指辛鳶一口答應下來,但是相信遲早會答應的。
……
辛鳶沒在長寧宮逗留太久,該說的話說完,起回了宮。
出來這一陣,小初午睡應該是醒了,這孩子習慣了自己鎮日陪在邊,要是醒來找不到自己,也不知會否哭鬧。
一想到這兒,辛鳶忙催促抬輦的侍衛快些。
隨著話音一落,侍衛們腳下生風,速度更快了幾分。
辛鳶急急忙忙趕回昭仁宮,原本還生怕聽見小初的哭聲呢,未想一進門聽見孩子歡快的笑聲。
仔細去聽,約間似乎還聽到辛燁的聲音。
微微一詫,轉進殿便瞧見小初騎在辛燁脖子上,父子倆玩得正開心呢。
見真是辛燁,辛鳶眉眼漾笑,「不是聽說有政務要理嗎,怎麼回來這麼早?」
「都理完了,便先回來了,沒想到竟不見你在。」辛燁邊說著,邊小心翼翼將小初從肩上抱下來。
小初這會兒大抵也是玩夠了,也沒鬧,乖乖配合地下來,雙手一朝辛鳶張開懷抱。
辛鳶笑著將兒子接過懷,在一旁的位置上坐下,一邊掏出帕子幫他拭玩得太盡興滲出來的微汗。
「去長寧宮了?」
辛燁看著一華麗的宮袍,俊逸的臉上寫滿不贊同,「你搭理做什麼,想就讓著,死了最好,省得還要浪費這宮中的米糧。」
不過他篤定了那老婆子不可能真那麼傻。
辛鳶不在意地道:「反正我也是閑著沒事幹,就當做看看熱鬧。」
「那這熱鬧好看嗎?」
「嗯,算有點意思。」
辛燁看,靜等的下文。
辛鳶將太皇太后提的易要求說來,話了,著他幽深的雙眸,「你覺得如何?」
辛燁未直接表態,而是反問辛鳶,「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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