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被劫的人死在法場。
突然闖進來的人有序退下。
刑場再次安定下來。
小妹盯著躺在地上的劊子手,臉上帶著一低迷。
“他們不過是從事自己的工作,好好一個人,說沒就沒了,他們這個年假,應該是家里的頂梁柱,現在銀子沒有掙到,人躺在了這里,家里人以后怎麼過日子、”
“總歸會有辦法的。”陸九淵開口。
小妹搖頭,這些辦法肯定會很辛苦的。
但是……
周圍的人都很冷淡。
甚至還覺得桂劊子手干這一行都是報應。
心里不爽,但是也不知道如何發泄這樣的緒。
只能憋著。
陸九淵帶著小妹往村里返回。
瞧著小孩悶悶不樂,問道:“是那些人生活困難讓你覺得不舒服,還是因為劊子手被人看低,讓你覺得不對?”
“都有吧,覺外面的生活跟咱們家不一樣。”小妹開口。
家里的人很溫很溫。一切都很積極向上。
外面的人會覺得做商人是一件非常丟人的事的,但是家里人不會。
他們也不覺得劊子手哪兒低人一等。
“因為只有一個晏家,也只有一個晏氏,你后娘生個很好的人,不不搶哪兒錯了,人的三六九等是誰劃分的,這些都會改變的。”
陸九淵開口。
小妹更郁悶了。
原來世界上只有一個后娘啊。
那除了后娘之外,所有人都會覺得他們低賤的。
“別悶悶不樂的,既然覺得不公,就去改變,學了這麼多本事,什麼都不做,不覺得虧得慌嗎?”陸九淵拍了拍小妹的肩膀。
小妹抬頭看他:“但是我做劊子手,做劊子手里的第一人,依舊不會讓人尊重的?”
“為什麼要被人承認,所有職業的存在都會有其存在的意義。”
陸九淵開口。
對他而言,不管做什麼,販夫走卒,亦或者是劊子手,都是一樣的存在。
但是對于底層的人來講,這四六九等就是在上挪不開的大山。
也是攀比虛榮的來源。
人很簡單也很復雜。
不過是人罷了。
“等你長大了就不會難過了。”陸九淵對著小妹說道。
小妹:“我長大了,就不會存在行業鄙視了嗎?”
“不,那個時候你已經接現實了!”
“……”小妹突然不想說話。
接現實?
什麼是現實啊!
誰想接啊!
哼!
氣呼呼的朝著村子跑去。
陸九淵看一眼前頭奔跑的影,臉上出笑來。
終于讓小孩轉移了緒。
小小年紀竟然這麼會傷。
偏生他還解決不了。
劊子手為什麼會被人不待見,那為什麼大將軍大清會被人歌頌呢。
自然是這個直接對社會的貢獻度。
劊子手若是殺的都是最大惡急的人還好,但是這個混的年代,哪里會沒有幾個被冤枉的,或者只是被栽贓頂替的。
這樣一來劊子手就會被遷怒唄。
而且,殺人這種行徑,只要不是在戰場上殺敵,都會被人畏懼詬病。
人罷了!
宴輕舒看見小妹氣氛跑回來。
想要詢問兩句,小妹卻一頭扎進懷里。
“娘親,今天有人劫法場。”小妹說道。
宴輕舒檢查一下小妹全,確定小妹沒有傷才安心下來:“你沒事就好。”
小妹點點頭。
被后娘關心,心里的那種負面緒消散的很快。
從外頭走進來的陸九淵看見這樣的況,臉上表微微古怪。
他走了一路說了一路,竟然不如人一個抱抱。
可真是讓人生氣啊!
“外面如何了?”宴輕舒哄好小妹,看向陸九淵。
“暫時還看不出來,再看看。”陸九淵回話。
說完,視線落在宴輕舒上。
“你有什麼計劃?還是發現了什麼?”
宴輕舒點點頭。
確實發現了些什麼。
但是那些東西讓有些不想去面對。
“我覺得皇位的爭奪咱們才看見一點水面上的痕跡,更多的,還在水下埋著。”
陸九淵靜靜等待,等說出今日的發現。
“比如那日火燒東宮的夜晚,東宮里出來的蛇跟蝎子有些超標,你說什麼人才能控制這些東西呢?”宴輕舒問陸九淵。
同時也是在問自己。
玩蠱的都會玩毒。
先前云在家里時,也會作那些東西。
大寶在東宮被火差點燒死,覺得有那些人手筆。
但是又不敢確定。
“你覺得是蠱?”陸九淵問道。
宴輕舒點頭:“你也知道這些?”
“聽見過一些,皇帝就是用這些東西控制暗衛的。”
陸九淵說道。
宴輕舒點頭。
蠱都出來了,這事越來越難搞了。
也不知道這些蠱蟲怕不怕高科技。
此刻京城里。
黃氏跟朱氏依舊守在鋪子里。
還有兩個幫工也再忙碌著。
蛋糕鋪子的生意一直很好,收益很多。
這讓黃氏跟朱氏社不得休息。
范氏跟苗老四的媳婦兒也再忙碌著。
這時候走進來兩個人,他們看著鋪子里蛋糕,隨手指揮一下說道:“這個東西價值二錢?這麼貴?小娘子掙錢不吧?”
黃氏走到這邊,眼里帶著幾分懷疑。
“這個爺,這蛋糕做的不太合格,您喜歡咱就送給您,帶著給孩子跟媳婦兒嘗嘗,不合格但是味道好”黃氏說話時臉上帶著笑。
對于這種找茬的事,已經可以非常妥帖的給解決了。
“不合格,不合格就敢拿出來賣,你是想毒害我吧,帶走!”差臉兇悍的很。
黃氏猛地超后退去。
“爺您說什麼,咱們蛋糕不合格,哪里不合格了,各種東西都是用的最合格的,就連顧大儒跟大將軍府里的秦先生都喜歡咱這個東西,隔一天就得送過去,您這樣誣陷人咱們不認的。”
黃氏大聲嚷嚷,這讓鋪子里的顧客停下腳步,看向闖過來穿著差服的男人。
這人臉難看起來。
完全沒有想到,長得溫溫的一個人,怎麼開口聲音就這麼大。
黃氏這會兒已經不是剛開始做生意的人。
見過找茬的,占便宜的,能用一點點利益打發的不介意說自家的蛋糕有點兒瑕疵,將好東西說的有瑕疵,不過是為了打發人罷了。
如果蛋糕打發不走。、
那就是惡客。
那就是拿出兇殘的手段。
先前的溫完全用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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