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林易秋便指揮著天福院的丫頭們煮好了早餐,兩份打包,一份讓綠洲送去給后院的簡婆婆,一份打包拎走。
東院書房,花無極正在看書,聽到外面有了腳步聲,他連忙將早就放在一邊的羽拿到鼻尖,輕輕掃了兩下。
“哈切!”
林易秋剛要踏進書房門檻就聽到花無極打噴嚏的聲音,納悶,他的小冒還沒好?再一想,早上做的紅棗粥和韭菜煎餃好像不太適合冒時吃呢。還好還沒送出去,慶幸,然后放輕腳步轉準備回去。
“誰在門外?”里面傳來花無極重重的鼻音。
林易秋頭一歪,這家伙什麼時候耳朵這麼靈了?而且,剛才花無極帶鼻音的聲音居然跟黑人有那麼一丟丟相像,只是黑人的聲音更深沉些。
既然被發現了,林易秋便提著食盒走了進去。
花無極正半躺在羅漢床上,一臉的疲憊,一塊手帕還在著鼻子。
林易秋將食盒往桌上一放,“沒想到你冒這麼重啊,我早上做的吃食有點燥熱,不太合適你生病吃,一會兒我送去給花無度吃算了。”
花無極眼角輕輕瞄了瞄食盒,然后撐著雙手坐起來,似乎還有點頭暈,一手著額頭虛弱地道:“拿過來給我看看,我這是傷寒,不怕燥,而且昨天吃不下東西,現在都快死了,你有帶吃的最好,趕拿過來。”
花無極的確壞了,要知道把這個冒的癥狀維持住可不容易,除了繼續洗冷井水,還要,這樣才有如今像模像樣的病態。好在罪也沒白,這不是把醫病的人給等來了?
林易秋將食盒打開,取出粥和餃子,又挪了張矮方桌放在他面前,將粥和餃子放上面。“這煎餃真的有點燥熱哦,要是吃得更糟糕了可別怨我。”
花無極看了一眼面前的吃食,明明眼里驚艷,上卻頗有點嫌棄地問:“你做的?”
林易秋想點頭,可一想到自己是沒手,又搖了搖頭,“天福院的丫頭做的。”
花無極試了一口粥,因為放了紅棗,粥比平時吃的香甜多了,他又試了一個餃子,也比平時吃的好吃。他心里得意,眼角瞄了一眼正東張西的林易秋,心道:還說不是自己做的,這明明跟他以前吃的味道都不一樣,就天福院那些個丫頭才沒有這份細的心思呢。
林易秋卻已經四張起來,發現這書房的書還多,不是兵書,文史地理小說雜記都有。
看到林易秋眼饞的樣子,花無極清清咳了兩聲,淡淡地道:“你要喜歡這里的書,隨時來看。”
“真的!”林易秋有些驚喜,是喜歡看書的,尤其是在這個娛樂節目之又的古代,晚上不看書還真不知道如何打發漫漫長夜。
當下便站了起來,往書架走了過去,邊翻看邊說:“聽說這東院是你們花家爺小姐看書的地方,我自覺得很,不會過來打擾的,我就晚上過來取書回去看,看完了再還回來,絕不給你添麻煩。”
花無極原本想說你隨時想來便來,不過臨時改了主意,“行,晚上沒人,你來方便。”說完,將一勺粥優雅地送進里慢嚼細咽。
“晚上沒人?”林易秋歪頭瞅向吃粥的男人。不對啊,怎麼記得上次多人的。想到上次的烏龍的事件突然臉紅了,都怪花無極,長得牛高馬大的,怎麼了一次傷就突然不行了呢。不過上次的職業裝刺激明明快功了,他熾熱的眸子里跳的火苗正要揚起卻突然嘎地一下消失了。雖然沒經歷過男之事,但是醫生,又看過那麼多劇,這點常識還是有的。
這樣一想,的目里便多了點憐惜。
唉,老天是公平的,給了你絕世無雙的,又給了你吃三世的功勛,卻拿走了屬于男人的尊嚴。
不過,咬,這男人的還真耐看,正看側看,模看堅看,怎麼看怎麼帥吖,
似乎覺到林易秋的目,花無極側頭,戲謔地道:“怎麼,沒見過比爺更俊的男子麼?”
這本是一句戲謔之言,誰知林易秋竟老實地點頭,“沒有。”
花無極似乎被取悅了,角控制不住地揚起弧度,臉上卻繃著,淡淡地問:“找到什麼書了?”
林易秋將手里那本書翻開對著花無極,“這本不錯,我就先看它了。”
花無極一看,竟是一本游記。
“上面的批注是誰寫的,不錯的。”林易秋轉眼已經翻了幾頁,這本游記不是拓印本,而是手抄本,間隙之還有不批注,奇怪的是批注和原著是同一筆跡。
花無極手著鼻尖,眼角著笑意,“嗯,你喜歡盡管拿去看,這書是我行軍閑暇時無聊寫著玩的。”
林易秋哦了聲,專注著看了起來。
等著贊譽這詞的花無極發現沒了聲響,一側頭,見儼然已經沉浸在書中,淡淡地笑了笑,推開吃空的碗,也拿起一本書看了起來。
室外明,室書香宜人,丫頭們都知道三爺和林小姐在里面看書,經過書房時連腳步都特意放得很輕。每天都到書房報道的花無度等人今天也像是集了請了假,沒有走進東院半步。
林易秋坐在書架邊的高凳上靠著書架看完了那一本書,了個懶腰,“綠洲,倒水。”
一杯溫熱的水放在眼前,林易秋下意識地接過來,把水杯放在邊才發現跟平時喝水的杯子不是同一款,抬眸一,花無極的臉就在眼前,他手里也有一杯同款水杯。
“我人泡的花茶,試試看。”似乎看出了的顧慮,他又補充,“杯子是讓丫頭剛從庫房取了對新的,放心,沒人喝過的。”
對于水杯,林易秋有著那個世界的人通行的潔僻,聽到花無極這麼說,才將杯子湊到邊抿了一口,一邊盤算著要怎麼開口跟花無極說起進宮的事。
跟黑人可以隨意地說出自己的計劃,可是面對花無極,心里難免有了好多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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