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落,二皇子府。
安靜的小院子,一個穿短衫長的子正在秋千,秋千越越高,底下的丫頭婆子們看著十分心驚,而秋千上的子卻一點也沒覺得不好,反而笑得很歡快,也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秋千更沒推,卻越越高。
一個男子走進了院子。
“二皇子,皇子妃……”
“沒事,你們都下去吧。”
一院子的丫頭婆子頓時都紛紛朝院子外面走去。
院子里只剩下材頎長的男子和秋千的子。
“易秋,下來吧,該吃午飯了。”那男子仰頭了聲。
“再玩一會兒吧,我都快能看到院子外面去了。”
這子正是林易秋,而底下站著的男子就是孟星河。
孟星河瞇著眼睛著頭頂上笑得比還燦爛的子有些發怔。
一個月前,他追著以為是林易秋的秋夢出了京城,當他追到后他才知道那個不是秋夢,更不是林易秋,而是蘇如瑜。而很快他便收到了姬明瑞計劃失敗還落了個死無全尸的下場,而林易秋卻因為落水傷傷了胎氣,流產后昏迷不醒。
他想到了一個可以將林易秋帶回北落的計劃,而如他所料,這個計劃十分功,就連花無極也無法阻止這個計劃,反而親自駕著馬車將送到了北落邊境。
林易秋此時雙眼睜得大大的,想看看院子外面的形,這個院子外面是一條熱鬧的街,街道兩邊都有鋪子,可是這些都不是想看的,想看那個每天都挑著擔子來街上擺放小玩意的那個人今天來了沒有。
真不知道他是從哪里尋來了那麼多好玩的東西,有會唱歌的鳥兒,有打小鼓的木頭人,還有會在地上轉個不停的小皮猴子。若是有一天沒看到他,便覺得這一天特別的無聊,而今天他好像來遲了,到現在還沒出現。
孟星河見林易秋總不肯停下來,也起了玩心,待的秋千再一次下落時突然一躍而起,兩只腳尖輕輕地踩在的秋千兩端,雙手扶在繩索上,力一,那秋千便得更高了起來。
林易秋眼前便出現了整條街的樣子,可是還沒有看到那個挑擔子的小販。有些失,也因為孟星河這樣靠近而覺得有些不自在。
“算了,去吃午飯吧,我了。”道。
孟星河沒想到剛才還興致高昂的林易秋突然就沒有了玩興,再一想到極可能是因為自己的接近而造的,皺了皺眉。
沒有人的秋千慢慢地停下來,秋千還沒完全停穩,林易秋便放手跳了下來,差點沒摔了個跟頭。
孟星河心一抖,然后也躍下了秋千。
“怎麼總是這樣急急躁躁地,你的還沒恢復好,要小心點。”
孟星河手去拉,卻被不著痕跡地避開,“呃,你總說我是你的皇子妃,可是我為什麼對你一點印象也沒有?”
孟星河撇了撇,“你小產了,又發了一場高燒,醒過來什麼事都不記得了,哪里還會記得我呢。你看院子里這麼多丫頭婆子你可記得他們其中哪一個?”
林易秋搖了搖頭,“一個都不記得。”
“這不就對了。”孟星河手去了的頭,“沒事,我可以等你慢慢記起來。”
林易秋一怔,這麼一頭,的腦海里似乎出現了一個影子,但那影子太模糊了。
因為這一頭,對他突然有了一些好。或許他們以前就經常這樣,所以他剛才一的頭,便有了一些影像。
“嗯,你真好。”林易秋朝孟星河裂一笑,然后率先往前跑去,跑了幾步又回頭,“說好的,今天可是我閉門靜養的最后一天,吃完了午飯你便允我出門去。”
“好,吃完了午飯我陪你一起出去逛逛。”
*
“哇,這條街還真是好多人啊。從秋千上看跟走到下面來看還真是不一樣,秋千上看人都是矮矮的,走下來才知道人人都比我高。”林易秋一邊走著一邊興地小聲嚷著。
孟星河則心大好地跟在的后面,只有看到人多的時候悄悄地走到的外側替擋開沖撞過來的人。
林易秋很快便發現了這一點,的同時似乎想起來以前也有人這樣為擋開街上沖撞的人。難道就是孟星河麼?
“那邊有雜耍,咱們去看看。”孟星河指著前面的帳篷道。
“雜耍?”
“嗯,我們第一次見面就是在看雜耍的時候。”孟星河將林易秋胳膊一拽,“走快點,這家的雜耍戲很人喜歡的,去晚了就沒位置了。”
林易秋有些抗拒他的接,不過聽到去晚了就看不了雜耍就暫時忘記了這點不自在,跟著孟星河跑了起來。
結果他們還是去晚了,但孟星河直接走到了最前排的位置,給了那個占了第一排最好的位置的兩個人一人一塊金子,那兩人便拿著金子歡喜地讓出了位子。
“你這樣可不太好,為了看一場雜耍就花了兩塊金子,金山也不夠你這樣花的。”林易秋就事論事。
孟星河歪頭笑道:“因為現在沒人管家里的小金庫,所以我就大手大腳地花錢了,要不明天你掌管家里的鑰匙,我花每一塊銀子都得向你拿,這樣就能避免花錢了。”
“我?我不會管錢。”記得的確不怎麼會管錢,好像以前沒管過錢,而是有一個人幫著管錢來著,那是一個怎樣的人呢,可惜想不起來了,只覺得聽到管錢這兩個字便覺得特別親切。
“沒事,學學就會了。反正你不是說在家里閑著無聊的麼,你現在也好多了,不如就學著管錢,這樣也有事做可以打發時間了。”
“可是管錢……”林易秋還在說什麼,臺上卻出來人了,便收了聲音。
臺子上出來的應該是兩人,一胖一瘦,一高一矮,胖的矮,瘦的高,手里拿著好幾個套圈,扔來扔去,一會兒串了一串,一會兒又分開一個個地拋高,總之那幾個圈在他們手里就像活了似的,要它們如何變化就如何變化。
底下的觀眾都看著直鼓掌,林易秋也鼓起掌來。可是眼前的一幕總讓覺得有些悉。
“我們已經也這樣來雜戲團里看過雜耍麼?”問旁邊的孟星河。
“當然,我說過了,我們第一次見面就是在雜耍團嘛。”孟星河挑了挑眉。